杀死一只侦探的虚 - 分卷阅读130
阖上的眼睛在脸颊上投下扇状的睫毛阴影,水润的唇瓣则染着盛夏梅子一般的颜色。
安室透的目光流连在她的唇瓣上。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安室透见过不少好看美丽的女人,但西九条薰仍可以算其中的佼佼者。她的美丽带有她自身的独特,像一朵阳光下干净长出的纯白花朵。
让人很想把她染上别的颜色。
但组织里摸爬滚打的黑暗中浸没掉的人,早已不会因为美丽或纯净而对人动心。或者说他们这种人还有心本身就是个笑话。所以,饶是安室透自己,也至今想不通为什么看到这女人的第一眼,他便想占有她。
想把她染上自己的颜色。
安室透下床,在西九条薰身侧躺下。西九条薰睡得很熟,对他的动作一无所知,于是他放心地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里安心地阖上眼睛。
在组织里的生活不说每天提心吊胆,但杀伐惯了,总是难以入眠。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安室透盯着天花板望了好久,无奈地苦笑了下。
他昨晚在西九条薰身侧躺下时本来只是打算小憩一会儿,没想到直接睡到了天明。
如果西九条薰实际上是某个组织派来的杀手的话,估计波本就要在睡梦里奔赴黄泉了。
那样琴酒之后十年的笑话都有着落了。
安室透发觉这女人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更大。
他原本以为等得手后就不会再那么在意,到时候他再跟女人分手,留一笔分手费,算是他仅存不多的良心。
但他现在他认识到西九条薰正在成为他的某种名为软肋的东西。
一个黑暗里的人会如何对待他的软肋?
安室透危险地眯起眼,他的视线落到女人身上。
她还在恬静地睡着,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昨晚为了演一出醉酒示弱的戏,特意没有带枪,但是那也没关系,他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人毫无痛苦,甚至是毫无知觉地死去。
安室透伸手勾起西九条薰的一缕头发,黑色的发在他的指尖纠缠。窗外临近黎明的黑暗浓黑如墨。
他脸上露出沉思和纠结的表情,手指在西九条薰纤细脆弱的脖子上比划着。
西九条薰忽然咕哝了句什么,翻了个身,伸出手臂将他像玩偶一样抱住,紧紧的。透着股恐慌和害怕。
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过了会儿,眼角沁出一滴又一滴的泪,可怜兮兮地滴滴答答顺着太阳穴滑落。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安室透的身体已经自觉地把她抱进怀里,轻柔地安抚着。
这种反射神经是连自己都无语的程度。
不愿承认本来就下不去手的安室透给自己找好借口:她都哭了,再对她下手,还算男人吗?
“爸爸……妈妈……”西九条薰在梦里一边呜咽,一边轻声呢喃:“不要走好不好……”
“好,我在呢。”安室透代替她父母说道。
眼前没有镜子,所以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就是琴酒过去最讨厌的那种充满了深情的戏码。
他一下下为西九条薰顺气,安抚她的情绪。
早在看上西九条薰的当天,情报专家波本就已经把她的信息查了个底儿掉。没准他比西九条薰更清楚她家的情况。
所以他自然知道西九条薰小时候便失去父母,和养父母住在一起的事。而且就在前一段时间,她的养父也过世了。
这朵阳光下长出来的白花经历过比她表现出来的更多的风雨。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安抚奏效了,西九条薰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不再流泪和哽咽,再度沉沉睡去,只是一双手臂还牢牢圈在安室透身上,紧紧的像抱着救命稻草。
过了会儿,似乎是因为热,她开始在他怀里来回动,找各种更舒服的姿势,最后还把一只腿抬上来搭在他腰上。
安室透:“……”
这要没点反应,他就不是男人。
安室透看了看墙上挂的闹钟——四点半。
还成,做早饭前够他做一次。
原本他是打算按步骤循序渐进的,但现在女人自己送上门来,发出邀请,他可不是会在这种时候还强行忍耐的正人君子。
他低头吻住梅子色的唇瓣,强势地将唇瓣打开,在她的口腔翻搅。为了消除掉上一个人留下的印记,他的吻一点都没收力道,直到把人吻得呼吸上不来。
安室透停下,放她喘几口气。两手撑在她耳畔,一条腿抵着,将她的膝盖分开。
西九条薰眼皮动了动。
安室透虽然身体很胀,但仍是好整以暇地等着,打算等她醒来,在她的注视下再往下进行。
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他都很期待她的反应。
并且只是想象着这些反应,他便觉得更加兴奋。
男人的浅金发因为重力垂下,将他的脸庞挡在阴影处。额头浅薄的汗水浸出,微微湿了鬓角。
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