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 叫她心头生出一丝愧疚来。
“万一要真是什么不好的病……”陆嫣才开了个头，就被池于倏然瞪过来的目光给制止了。
“没有万一。”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大手伸过来，温热的掌心把她的握在中心，手指收得很紧，不肯松。
到最后，两个人见到了医生, 简直像是开学第一天的小学生刚见到班主任似的，正襟危坐，有问必答。
“反胃？”
“还有别的症状吗？”
“饮食规律吗？”
“晚上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
医生的问题陆嫣一一回答了，偶尔有说的模糊的地方，池于还在旁边认真补充着。
两人这态度，最后反倒让医生有些想笑。
“行，去那边抽血吧，胃功能四项查一下……”医生顿了顿，抬头看着旁边的池于，意味深长道，“另外，再检查一下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
空气中简直像是有一道惊雷劈过，陆嫣和池于两人皆是一呆。
原本按着胸口的陆嫣顿了顿，身子僵硬地侧过去，跟同样震惊的池于对视了一眼。
“应该……不会吧？”陆嫣小声道。
池于点了点头，认真想了想，又道：“也……不一定。”
算算时间，如果真的有了，应该是在上次蜜月的时候。那几天他俩做的那么疯狂，就算做了措施，也难免……
想到这，池于有些不自然地脸红了。
……
两个人坐在长凳上，等验血结果。
池于明显感觉到陆嫣整个人都僵硬着，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害怕吗？”池于低头看她。
“你不怕吗？”陆嫣反问。
她抬起头去看池于。
因为是晚上突然出来的，她都已经卸了妆，素面朝天的人依旧美，但不像平时看起来那般明艳。好看的眼睛看向他，没有平时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劲儿，反倒有些恍惚，不安，甚至有些慌。
池于顿了顿。
他目光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干呕还显得苍白的脸，暗暗把自己心里头的惊讶、喜悦、激动和憧憬全都暂时压下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脱离情绪的沉静。
“你……不想要孩子吗？”
陆嫣几乎是立刻蹙起了眉，小声道：“太突然了，我们之前根本没有讨论过，这完全在计划外……”
池于点了点头。
陆嫣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抬头去看他的脸。
他好像……不高兴？
“池于……”她抬手去握他的手。
池于回神，眨了眨眼，轻轻抬手在她的长发上揉了揉。
“嗯，也许只是胃病而已，放宽心。”
明显低落的情绪里，他竟然还微微牵起了嘴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
陆嫣呼吸一滞，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口微微发酸。
“池于，我只是……太突然了。”
池于点头：“嗯，我明白。”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陆嫣感觉到他伸手过来，把自己整个儿圈住，慢慢靠在了他怀里。
“困了就先睡，等会儿拿报告的时候我喊你。”
熙熙攘攘的候诊区里，她听着他的声音，靠在他身上，倒是没睡。
心里头堵得慌。
……
等报告出来了，两个人重新来到医生这儿，紧张地盯着他。
医生只简单看了两眼，便笑着对他们说：“恭喜，要当父母亲了。”
陆嫣一愣。下意识抬手盖在自己小腹上，抬起头的时候，正对上池于温柔的目光。
医生再说了什么，陆嫣完全没听进去。
只知道医生交代了几句，池于还问了几个问题，再回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交流完了。
池于低头在她耳边问：“回去吗？”
陆嫣点了点头。
往外走的时候，他下意识伸手要去搀她，被陆嫣无奈地推开：“搀什么呀，又不是七八个月大肚子了。”
池于慢慢把手收回来，小声笑：“嗯，也是。”
陆嫣看着他慢慢把手收回去，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明明什么也看不出来，却偏偏表情都变得温柔的模样，心下一软。
“哎呀。”陆嫣轻轻出声。
“怎么了？”池于紧张地看着她。
没等到她在说话，一只手已经灵巧的钻进他臂弯里，紧接着，身子靠过来，依恋地倚在他身上。
“不是说不用扶吗？”他抬手，把她圈在怀里，手扣在她腰上。
“它不用你扶，我用。”陆嫣小声哼唧着，“不仅要你扶，还要你抱，还要你亲，怎么，不愿意啊？”
池于低头在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