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我不要了，这个给你们了……”
他说完，起身就跑。
乔兮没管他，在两个学生加上王峰震惊的眼神中打开了黑盒子。
众人看着安安静静的罐子，真情实意地疑惑了。
到底是什么让刘贵那么害怕？
吴老走到乔兮身边，和她一起看盒子里的东西。
盒子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土色陶罐，做工甚至有些粗糙，上面也没有任何刻字。
乔兮找吴老借了一双手套，将陶罐拿了出来。
她将陶罐翻过来，给吴老展示了一下罐底，依旧什么也没有。
吴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种情况，这个陶罐就只有一个作用……”
他将目光投向乔兮。
乔兮会意，点头确认了他的想法：“是的，这是用来祭祀的。”
吴老的脸色又变差几分：“人头祭。”
他转身，对着自己的两位学生说：“先停下，等剩下的人过来再说。”
乔兮对着商野解释道：“人头祭，是古代王侯下葬时，一种现在看来十分残忍并且迷信的封墓仪式。”
“在古时候，多数修建陵墓的工匠都会被当成陪葬，活埋在墓中。”乔兮转了转手里的陶罐，“人头祭会选用最重要的那个工匠，也就是整个陵墓的设计师来献祭。他们会把他的头砍下来，捣碎了之后塞进陶罐里。”
“这样他的魂魄就会被锁在墓里，永远不能出去。然后那些想要盗墓的人进了墓葬，工匠的魂魄就会出现，带着盗墓贼走向错误的道路，将他们引向机关，让他们死在墓葬里，保护好墓主人。”
一边的王峰和小张听得脸色煞白，抱紧了可怜无助的自己。
乔兮见商野并没有害怕的神色，心里对他的评价又提高几分。


第17章 绝配
小张哆哆嗦嗦地问：“所，所以，那个，这个罐子里面装的就是……”
“嗯。”乔兮点点头，“工匠的脑袋。”
王峰和小张看着乔兮面不改色地拿着罐子，心里的敬佩之情已经达到了顶点。
乔兮毫不在意地说：“人死后都是一抔黄土，这个工匠的脑袋早就化成灰了，你们不用那么害怕。”
王峰和小张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乔兮笑眯眯地补充说：“只是他脑袋的魂魄还在陶罐里而已。”
小张：！
王峰：！
王峰欲哭无泪。他算是发现了，乔大师总是喜欢先看他们放松下来，然后又立马说一句很恐怖的话，欣赏他们被吓到的样子。
他悄悄看了一眼自己老板，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老板能不能撑住乔大师这样的性格。
商野其实并没有被吓到，他从小生活的环境注定少不了腌臜事，各种人伦惨剧在豪门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在他二舅妈发疯，将他二舅砍成人彘扔在客厅给大家展示之后，他对这些事情的承受程度远超常人。
乔兮轻轻敲了敲陶罐，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陶罐里的工匠的头默了默，它已经知道面前的人能够看到他，便从陶罐里飘出来，对着乔兮说：“大师慧眼，小的正是修墓的工匠。”
“小的一直被摆在那墓口处，日日守着墓。此前有盗贼前来，毁坏了墓口。小的未曾想忽有一天，外面一阵喧嚣，有人将小的从墓口掏了出来……”
工匠继续说：“我随着那人去了他的住处，那人此生作恶太多，害死了人，身上阴气环绕，小的和他同在一处久了，他身上的阴气日渐深重，就昏了过去。”
“小的未曾有害人的心思，”工匠朝着乔兮一低头，“请大师放小的一马。”
乔兮看着面前的头，它的周围虽然环绕着鬼气，身上背着几条盗墓贼的命，但并没有恶鬼的气息。
她已经能确定面前的鬼确实没有害人，换了话题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吓刘贵和他的父亲呢？”
“小的并非故意吓人，只是因为在罐子不舒服，所以动了动。”工匠露出憨厚的微笑。
乔兮：……
王峰和小张躲得远远的，看着乔兮和漂浮在空中的土罐对话。
学生中的那个男生看了看乔兮，又看了看空中的陶罐，世界观被完全震碎了。
他痛苦地抱住脑袋，不肯接受世界上存在玄学的事实。
乔兮转向吴老，对他说：“我现在先把人头送进地府，下面的墓里除了它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很干净，可以放心大胆地下墓。”
吴老松了一口气，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谢谢你，小天师，这个报酬……”
乔兮摆摆手：“不用，商总已经付过了。”
她对着激动的人头鬼说：“我现在给你贴张符，送你进地府，后面按照地府的规矩来就行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用灵力在上面画了一道往生符，然后贴在了陶罐上。
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