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韩茶虽然面上冷若冰霜，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的手。
她说道：“先说来此的目的，一会给你磨咖啡喝。”
路宪听到这话，开心的说道：“好来。”
他接下来正色问道：“你的病人里，有没有一个叫龙海的？”
韩茶顿了顿说道：“我想一想。”
“好像是有，他应该是恒丰银楼的经理吧。”
路宪点点头说道：“没错，正是他。”
韩茶又喝了一口茶说道：“怎么？他死了？”
路宪一愣随即问道：“你如何知道？”
韩茶微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如若未有命案，你怎会来此找我。”
路宪听到韩茶的这句话，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阵生疼，他很想告诉她，他并不是不想见到她。
而是，她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韩茶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路宪不知所措。
茶杯和茶壶相互碰撞的声音，把路宪拉了回来，他说道：“龙海，今日清晨被发现自杀于银楼下的拐角处。”
韩茶点点头说道：“嗯，之前为他做心理疏导的时候，他就有自杀的倾向。”
“我对他此番反应做出了一些补救，可是还是未能达到良好的效果。”
路宪问道：“他为何要来看精神科？”
“因为他，害死了自己唯一的朋友。”韩茶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路宪接着问道：“能否仔细的说一说，他当时来找你的情形？”
韩茶站起来说道：“那么，我这算是被询问吗？”
路宪一愣，他有些慌乱的躲避过韩茶的眼神，说道：“不，不是，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聊天。”
韩茶抿嘴笑了笑，说道：“朋友，这个词说出来真是特别容易。”
“可是，又有谁知道它真正意义的所在呢！”
“我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只有这里挥之不去的执念和永不能摆脱的宿命。”
她用手攥紧心口处的衣服，对面前的路宪说着，更多的似是控诉。
韩茶说道：“就像龙海和他所谓的唯一的朋友一样，他亲手害死了他。”
“他不是想要当英雄吗，那就要付出代价，非常大的代价。”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成为一个被万人敬仰的英雄。”
路宪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不过，龙海尸检的结果里，还存在着一些其他检验结果。”
韩茶问道：“其他的检验结果是什么意思？”
路宪看着韩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龙海的衣服上，发现了多处其他人的指纹。”
“是死于三年前的一个人的指纹。”
韩茶问道：“死于三年前的人的指纹，什么意思？”
路宪稍停了一下，还是说道：“就在今晨，龙海的案件出现的同时，我们的同事在北马山也发现了一具尸骸。”
“经过检验，这具尸骸的死亡时间是三年前，而尸骸的身份，是外事局的外侨主任，孙梁。”
孙梁这个名字，对于路宪和韩茶都不陌生，因为，十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和导致的今日的结果。
都要“归功”于这个人，而那次事件发生以后，孙梁便逃往了拉达城，一直销声匿迹。
直到，三年前被害和今日被发现，韩茶的嘴角抽了抽。
她说道：“我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活着，从那件事情以后又活了七年。”
“他当真是躲得严密，不然我不会让他活到三年前！”
路宪说道：“你不要激动，根据资料显示，他当年并没有逃去拉达城。”
“而是一直在华海市过的非常好，并且成为了教兴局的局长，改名为章用。”
韩茶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这个世道，真的是让人看不清是非曲折！”
路宪叹道：“凶手似乎在和我玩游戏，规则和结局都由他（她）已经设定而成！”
“我仅仅是在游戏里被牵着走而已，偶尔透露出些线索，却也只能围着城外守株待兔！”
韩茶却说道：“此时，你更应该冷静些。”
路宪有些怒道：“三个案子，第一个死者，清丰书堂的学生任宁。”
“被人溺死在圆形玻璃水缸中，嫌疑人暂定为一个叫才卓玛的人。”
“而这个人存不存在还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是凶手腿部有严重残疾。当日穿着不合体的雨衣作案”
“第二个死者，恒丰银楼经理龙海，吞噬过量毒药致死，虽然被定为自杀，却仍是存在诸多嫌疑。”
“第三个死者，本来与这两个案子无关，是在北马山发现的这尸骸。”
“因为身份暂时难以分辨，然而牵扯了龙海的案子，做了检验后居然是孙梁！而他已经死了三年了！”
路宪分析这些所有的线索，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