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瘤，也在我还一无所知、不掺杂任何他念全身心爱你的时候悄然离开。

    莫绒，你这步棋走的真的很妙。

    情义难两全，所以你牺牲了自己。

    我突然大笑起来，还伴随着止不住的眼泪。对面的温桓和男警察像看一个精神病人一样看着不知是哭是笑的我。温桓叫了我几声，但是我没有回应，只是一边哭，又一边笑。

    温桓看着我的疯癫样子，摇了摇头，带着旁边的男警察准备离开。我却突然发疯似的大喊

    “温桓，你还不明白吗？莫绒她爱我！她爱我！”

    “温桓！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谁！”

    “温桓！温桓！”

    除了走廊尽头的脚步声，我没有等来任何的回应。

    

    
  






枪响

    狱警告诉我我的审判结果的时候，我很平静，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理之中的事情，惊讶才不正常。

    执行枪决前，来送文件的是温桓。

    “你是来送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死亡近在咫尺，我却还能开的出来玩笑。

    温桓没有理会我，只是安静的装好我的签字，示意旁边的警察把我带出去。

    我看着她，低头笑笑。她终究没有相信莫绒的死是自杀。她恨我是个毒枭，恨我搅乱社会，更恨我害死了她的同事。

    只是如今，我都要死了，还是不知道她的同事究竟是谁。人到将死的时刻，会突然开始信奉鬼神。我害怕，我在那边会找不到她。

    莫绒，你在信里说，会在那边等我。哪怕我是个老头子，也不会嫌弃我。那封真真假假的信里，这句话应该是真的吧。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用一个老头子的形象来见你的。我更害怕，我带着一颗被崩掉半颗的脑袋会吓着你。希望地下也有整形医院，这么英俊的脸，你看不到了可怎么好。

    我站起来，狱警架着我往那块空地走去。门要关上的瞬间，我听见里面穿出温桓的声音

    “林。”

    我回头看了看，却只看到那扇厚重的铁门。

    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足够了。大不了，求求阎王爷帮我一起找。

    被套住头之后，我的眼前只留下来零零碎碎的光点。没关系，因为很快，我就会和我的光重逢了。

    嘭。

    枪响了。
    
    

    






正文之外



    我叫温桓。是个警察。

    几年前毒枭程绍的犯罪窝点被捣毁，程绍、胡煜明等一干罪犯也被逮捕，我就是当时这个案子侦办人员之一。当时我负责和程绍身边的卧底林豫联系，传递资料。

    林豫，就是化名潜在程绍身边的卧底。

    本身这个线的铺局很长，但是因为林豫的突然死亡，让我们不得不提前收网。

    在审问程绍的时候他承认了一切罪名，却独独不承认杀害了林豫。他一遍遍重申她是自杀，程绍身边的人也都口供一致。但是林豫的尸体早被他们偷偷处理，我们无从查证。
      

    和程绍最后的对话，让我觉得林豫可能真的是自杀。

    她反了作为一个卧底警察最大的忌讳：她爱上了罪犯。

    可是如今说这些也都无用了。因为林豫的私心让我们提前紧急布局，但是好在没有让这些年的付出白费。程绍被枪决，而他的手下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从这个案件之后，我慢慢淡出了一线工作，工作从抓捕罪犯逐渐转为一些幕后工作。不久，我结婚了。我有了一个爱我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本以为从此以后我和程绍的案子最大的瓜葛，就是每年去祭拜林豫。直到那天，我的孩子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盆栽，这个案子才又从尘封的记忆里启出来。

    这个小盆栽是莫绒的遗物。我们去她曾经的出租屋整理东西的时候，我认出了这个我们当时一起买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