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叫姐姐 - 分卷阅读33
,竟连几日积攒下来的文书,也看的舒服了起来。
元渊叫住想要逃跑的鹿倾,把托盘递到她的手上。
“鹿姐姐,元渊有些尿急,殿下就请您多费费心啦。”
说罢,元渊捂着肚子,朝着茅厕方向跑去。
鹿倾这手上的烫手山芋也不知道怎么丢下,转头看看周围,竟没有一个侍从。
啊,难道都跟元渊一样肚子疼?
然后要拉肚子?
咦……
鹿倾赶紧止住自己的想象,长呼一口气,硬着头皮进入书房。
少年敛眸端坐在书桌上,被绢布缠着的左手,早已有血渗出。
一瞅就好心疼。
此时,鹿倾已顾不得前几日的争执。
赶紧走到他身旁。
谢望舒本来舒缓的面容再次抿起嘴角,眉头紧皱。
鹿倾借着拆绢布的空挡,用余光偷瞄旁边看似严肃的少年。
绢布拆开,手掌心上满是浅浅的伤痕。
像是用玻璃划开的样子。
鹿倾盛满一碗凉白开水,轻轻浇到细小的伤口上。
谢望舒嘶的一声,俊朗的脸颊染上汗珠,滴滴落落,落在他白皙的脖颈。
鹿倾放缓动作,拿出金疮药洒出细末。
谢望舒眉头皱的更厉害,轻咬住嘴唇。
鹿倾看得心疼,停住手上包扎的动作,用手把小暴君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
“幸川,忍不住疼就咬我吧。”
谢望舒抬头看向鹿倾白嫩的下巴。
苍白的脸颊满是依恋。
“幸川,不疼,姐姐给你吹吹。”
清爽的声音温温柔柔。
把谢望舒前几日的委屈与酸涩都逼了出来。
刹那间他的嘴巴一瘪,幽深的眸子有滚烫的泪水流出。
在鹿倾面前他总会成为小小的男孩,什么国仇家恨都忘记了。
原本就是一个16岁的小男孩啊。
鹿倾感到颈边的滚烫,怔了片刻。
随即哑然失笑,“你这个小哭包,怎么还哭了?”
颈边的小脑袋,不吱一声,张开嘴咬上了鹿倾的肉。
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牙齿轻轻碰了一下。
鹿倾感到一阵痒意,轻笑起来。
谢望舒脸颊滚烫,闷声道,“我才没哭,是额头上流的汗。”
“好,是幸川的汗。”
鹿倾戏谑地回应着。
谢望舒呆愣片刻,随即也跟着笑了出来。
笑声清清朗朗。
心中的郁结全部消失。
看,鹿倾总有种魔力,让悲伤的人都不难过了。
过了一会儿,换药圆满结束。
鹿倾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谢望舒身旁。
谢望舒恢复心情,右手拿着毛笔在文案上批注起来。
鹿倾把晶莹剔透的桂花糕塞进谢望舒嘴里。
谢望舒嚼了嚼,看了片刻。
鹿倾扫了一眼,原来是李景山的信。
疑惑涌上心头。
“这李景山不是投靠赵丞相了吗?怎么还在给你写信?”
谢望舒抬笔凝重写下回信。
“李大人是假意投靠赵拓。”
鹿倾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随即想到下月成婚的李予初,好似有什么阴谋在脑子中形成。
“李姑娘和赵敬也是假的吧?”
谢望舒舔舔嘴唇,唇瓣轻启,“嗯。”
鹿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为何要拿李姑娘的终身大事做文章?”
“你知不知道姑娘家家的,成亲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这么多年教你真是白教了!”
谢望舒被骂的不发一言,黑黑的头颅直直低下。
鹿倾撒完了气,瞧见谢望舒颓丧的样儿。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随即静下心来,想想平时谢望舒也不是这样的人。
肯定有人带坏他。
她静默片刻,想了想脑海里的几个人。
“你说,是不是姓刘的那个老头提议的?”
谢望舒不发一言,点了点头。
他妈的,就知道是那个刘铮。
在原书里净教谢望舒一些夺嫡的损招儿。
啊,真想把刘铮脑袋上的毛儿都拔了。
不把小暴君往正道上领,竟整那些歪门邪道。
一点儿都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鹿倾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此行来的目的。
扭头告诉谢望舒,“明天我就去找李姑娘,让她跟你私奔。”
现在当务之急得让剧情回到正轨上,要不鹿倾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苟活了。
谢望舒听完眉头紧皱,“姐姐,为何让我跟李姑娘私奔?”
“你爱她,她爱你,你俩两情相愿,怎么不能私奔了,再说你是皇子,可以把李姑娘抢回来。”
谢望舒本来温润的脸刷的拉了下来,一字一顿对鹿倾说道,“我不心悦李予初,她也不心悦我,姐姐别乱点鸳鸯谱了。”
鹿倾长大嘴巴,“你不喜欢李予初,你喜欢谁?”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时间相处怎么可能处不出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