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重伤。”
“可你。”宫年停下，忽而冷笑。
“不肯听神女半句话，直接把她杀死。”
“你悔恨不堪，自刎于洞中，怨气化作雪狼飘荡在雪原之上。”
雪狼赤红的双眼里涌出雾气，大滴大滴泪珠掉落雪原，它跪倒在地，痛苦嘶吼着。
宫年静静看着它，手中素扇，轻轻摇动：“所以，真的不和我做个交易，去见见神女？”
“到了。”望辰声音响起，宫年被拉回现实。
他张开眼，讽刺般地笑了：“答应带你见神女，可怎么也没找到。”
望辰拔车钥匙的手顿了顿，他收回手，重新搭到方向盘上。
他说：“当年雪狼怒气已经将神女元神撕碎，凶兽带着恶意，神女在这世上连一丝魂魄都没法留。”
宫年没再开口，他下车后，望辰留在车里双眼渐渐红，他轻声开口：“对你犯得错，也只能赎罪到如此。”
宫年靠在车边，等着望辰，这期间他抽了三根烟。
一根，送望辰。
“走吧宫年。”望辰笑着拍着宫年肩膀。
“走吧。”宫年也像他似的，笑了笑。
望辰是雪原凶兽，不懂人类感情，这些年被宫年熏陶到开始和他称兄道弟，既然是兄弟，最后一程便该留点儿欢快记忆。
不远处，秀场已经开幕。
苏涵一袭白色素裙上面点缀十一朵牡丹花，花瓣掉落到裙摆，像是绕了一圈红艳的光。
她颔首低头，现场灯光全部熄灭，很快，一束闪光灯打到她身上。
苏涵拿起麦克，微笑着宣布：“首届环保主题时装秀，愿此生永赴自然之约正式开始。”
话音落下，现场掌声雷动。
不远处，宫年脸上挂着笑意，站在他身侧的望辰也像是被感染到澎湃的激情，跟着傻乐：“我也想上去走走，你说我化作狼形，能不能把他们吓跑了？”
“不会，”宫年笑着摇头：“他们只会觉得这是最新的环节。”
“那等会儿我去找嫂子，问问她闭幕能不能加个我。”望辰一脸期待看着T台：“到时候你别忘给我拍些照片，日后烧给我。”
宫年嗯了声，目光落在苏涵身上，她刚从T台上下来，正朝他走过来。
看着苏涵，宫年询问望辰：“神女叫什么名字？我把你们的墓葬在一处。”
望辰无奈摇头苦笑：“我不知道，她始终不肯告诉我，当时撕咬她时，有一缕生魂被她护住，但到结束，我都没能探出那是谁的魂。”
这是宫年所不知道的事。
他下意识看向望辰手中红扇，扇柄已经开始腐烂。
“我可以帮你寻。”宫年开口。
望辰摇了摇头：“不必了。”
“那魂魄未必会在雪原上活下来。”
“其实...”
望辰猛地抬头：“宫年，算了。”
既然他不想知道，宫年没有继续再说。
此时，苏涵已经走过来，笑容灿烂，看着宫年的眼睛里带着光：“怎么样，我棒不棒？”
“棒。”宫年跟着笑，毫不克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大概是来系统时间不算短，苏涵也察觉到系统内的不同，她踮起脚，凑在宫年耳边说：“我是不是没有下个任务了？”
宫年毫不惊讶：“嗯。”
“那太好了。”
望辰在一旁不忘嘴贱地调侃着：“怎么个好法啊？”
苏涵偏头笑着瞪了他一眼：“系统管不住我了，怎么都好。”
宫年垂眸看到红扇衰老速度正在加快，他打断两人，简单说了下望辰的诉求。
“啊，应该可以。”苏涵说完拿出手机：“我问问金谭。”
她走到一旁开始打电话。
望辰再次走到宫年身边，声音低沉：“你始终护着她，别让她遇到那群人比逼她变成另外的人要好。”
“逼她？”
“她不是傻，更不是恋爱脑，那些年，不过因为心底的善，”望辰说完，垂眸笑了笑：“那女子也是如此。”
被雪狼叼走，非但不哭不闹，还为雪狼包扎伤口，为雪狼与其老母煲汤炖菜。
女子出现后，雪狼第一次以人形喝到热汤。
本不该的......
望辰双眼赤红，宫年立刻开口：“足够了。”
当年你自刎于山洞，魂魄困于雪山，日夜受怨念折磨，这些，该停了。
T台上灯光变幻莫测，苏涵站在宫年身旁，不断给他介绍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玫瑰，这件我想着，玫瑰没有刺，还算什么玫瑰啊，所以整件画了刺，刺的中间出几抹红色。”
......
他静静地听着苏涵的声音。
一道光，在他脑海中亮起。
不对。
把苏涵一次次带进系统内，宫年从始至终没问过她是不是遗憾，是不是愿意。
“苏涵。”宫年将她的介绍打断。
“嗯？”小姑娘踮脚去看他。
“你记得宫年吗？”
苏涵猛地一愣，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系统有裂痕了是吧？我，有梦到。”
宫年看着她缓慢挑眉。
时装秀渐渐走到尾声，烟花升腾到空中，漫天烟火照亮整片森林。
两人脸上挂着释怀的笑意。
“我，不怪你。”苏涵轻轻笑着，随后立刻抓住宫年手腕猛摇：“快看！望辰去了。”
他目光投上T台。
只见一匹洁白的雪狼出现在T台上，威风凛凛一步步向前走，宫年拉住苏涵瞬移到秀场前排，抢过旁边记者的相机，猛按快门。
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