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也看不到她了。
风趣幽默的下课铃响起，但愿的声音随着广播流出，许川之听得一怔，随机在嘴角边挂上了几分笑意。
许倩知站的位置恰好能将这个笑容尽收眼底。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心里嫉妒得发狂。
许川之那无奈又带着点宠爱的神情，原本是独属于她的。
国际班的学生们鱼贯而出，但愿和晏声是最后走出教室的。
看到许川之，但愿的表情没有什么过多的变化。
她原本和晏声肩并肩走着，因为有人堵门，只好呈纵排走出了教室。
许川之浑身一僵，抱着毛绒熊快步追上去。
“但愿！”即便很不愿意这么叫她，但这是许川之能想到的唯一能让她停下脚步的办法了。
这点明道姓的，但愿只好停住了脚步，“许总有事？”
许川之心里一梗，又一次见识到了但愿噎人的本事。
“小愿，你在但家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了，爸妈都很想你，他们已经跟伯父伯母打过招呼了，我来接你回家住。”
“是你们许家又丢了什么东西吗？”但愿说：“我从你们家离开的时候只背了一个书包，确实什么都没拿的。”
一想到之前冤枉但愿偷拿许倩知的礼服一事自己也有份，许川之心头一阵绞痛，不觉把语气也放软了。
“小愿，家里没有丢东西，就算家里丢了什么东西，也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再怪到你头上了。”
“哦，那你是来接许小姐的吧？”不等许川之回答，但愿接着说：“那许总忙吧，我们有事先走了。”
“小愿！”许川之跟她话还没说上两句人就着急走，不由得有些生气，“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听到了。”但愿想了下，如果不去许家，她爸妈势必会问她是不是跟那边闹矛盾了，平白惹得他们担心，便随口答道：“许总不用这么客气的，从我到许家已经三年有余了，许氏家大业大，房子也很显眼，我自己还是能找到的。”
“倒是许千金那边应该早就下课了吧？许总不是每次都要提前去教室门口等着的吗？”
许川之一只手抱着毛绒熊，心脏简直揪着疼。
小愿这是在怪他，先前一次也没有到她的教室门口等过。
“小愿，从家里到你们学校不近，坐地铁会很辛苦，跟我上车吧？”
但愿之前听到类似的话还会想笑，这会儿却无比平静。
“许总……”
“许愿！”许川之双目发红，“我是你哥！不是什么许总！”
“你不是。”但愿纠正他，“我只有一个弟弟，叫但归帆。”
“小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但是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我们可以……”
“我们不是。”但愿想快点解决问题好去打工，这次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许总，你心里认为家人的概念是什么？”
“是全家上下都拿我当保姆使？是一有外人来我就需要躲在房间里连上桌一起吃个饭的资格都没有？是家里丢了什么东西都要赖到我头上？还是许总接亲妹妹上下学的时候走到我身边故意加快车速生怕我开口要上车？”
许川之胸口剧烈起伏着，许久没犯过的胃病有了复苏的苗头。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但愿，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小愿，你说的这些事确实都是我们的错，在知道你是我们许家的亲生孩子之前，是我们过分苛待你来，哥哥给你道歉，对不起，只要你愿意给一个机会，爸妈和我，还有倩知和周意，我们所有人都是努力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好吗？”
“不好。”但愿清澈的目光里流露出坚定，“许总，我们但家的企业目前也在日益做大，你们许家能给我的，我的父母也可以做得到，甚至你们不能给我的，姓但的也会给我，”
晏声接了一句：“姓晏的也会给你。”
但愿笑了下，续道：“所以，无论你们想给我什么，我都不需要了。”
许川之还想再挽回。
但愿没给他机会，“我坐了三年的地铁公交，学校和许家附近的公交站地铁站我都熟，许总接上许千金就回去吧，我今晚自己会回去。”
许川之只觉得羞愧难当，胸口酸涩，三年里，他负责许倩知上下学的接送，开车在路上遇到但愿的次数数不胜数，诚如但愿所说，他每一次经过她身边时都会特意加快车速。
只是怕但愿伸手拦一下。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他会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
如果停车让她上车，许倩知会一整天都不高兴，甚至晚上会不吃饭。
那时候，许川之只把许愿当做一个私生女来看。
而不是当作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是他做错了。
“那你把这个熊收下吧，这是爸妈给你准备的礼物，庆祝你化学实验大赛拿了第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