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皱眉将窗户打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缝，想要透透气。边吹着风，我边回头看着夏彦好奇追问，我看到他们把灌木丛挖出来了，是要种其他的东西吗？
嗯，是的，他笑盈盈道。
太好了，我捏着白纱窗帘，一想到满园的花不由地勾起嘴角，继续追问，那会种什么呀？
风涌了进来，将我手里的白纱扬起，因为没用多少力捏着，纱轻而易举地同风从我指尖溜走。白色的浪模糊了夏彦的身影，可他的声音却清晰无比：
玫瑰。
他说。
准备拨开白纱的手顿住，我的心被玫瑰两字扰乱。
纱慢慢落在身上，勾勒着我的模样。谁也没有伸手拿开这层纱，仿佛隔着它我们等会就能把什么话都说出来。
整个园子都是玫瑰吗？我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是的，整个园子。
......老爷没说什么吗？
他说园子里种些花也好。
我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只能转身呆呆地盯着下面的人，嘟囔着，满园的玫瑰，总有一天会闻腻的。
不会的。
听到夏彦坚定的回答，我回头看向他。本以为他对我动情了，但与那双单纯的眼对上，立马失声笑出来。看来自作多情了，夏彦是在安慰我，便说声，谢谢，我很喜欢。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他的紧张瞬间消散，眯眼笑起来。这次的笑容比以往更加灿烂热烈，仿若朝阳盛开的一朵向日葵。那双漂亮的眼熠熠生辉，好像将一片阳光磨碾成金色细碎的粉，洒在他眸里的那片珊瑚海里，令人忍不住追随着那些光一同坠入他的眼底。
我忽地感觉身子和头脑有些发热，慌忙转身把窗户开了更大的缝，想借风消去热意。
夫人，夏彦出声道，我就像是被点到的小鸡，打了个颤。下一秒身后有热度贴上来，温热的吐息扫过头顶，一只手按在窗户上，他说，小心着凉。
说完白纱再一次扬起，把我们裹在它的怀里。
心跳比秒表快半拍，气息喷在肌肤上传来麻痒的电流感，理智早就消融在滚烫温度里，不是是谁迈出的第一步，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唇紧紧贴上。
不一会不仅嘴里舌尖，就连周边的空气都染上甜甜的橙子味。
松口后我缓了会，扯着夏彦的领带示意他低头。面前的人乖乖俯身凑过来，我转身隔着玻璃给他指着地方，小声道，那里可以种几棵橙子树吗？要是想吃了，还可以去园里摘。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说，好，都听夫人的。




04

夫人，夏彦在第一次见时便这么叫我。
当时老爷带我进门，刚好碰到正在下楼的夏彦。他先是道了声父亲，看到我后询问，这位女士是？
从拍卖会带回来的Omega。
这语气就像是在说从不远处的超市买回来的面包似的。那一刻我意识到，在这位老爷眼里，我和屋里的佣人是一样的，甚至可能还不如那群佣人。至于女主人，那对我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夏彦打量了会，朝我点头行礼道，夫人好。
少爷好，我回道。说完后背被轻轻拍了拍，一旁的老爷似乎很高兴我对自己的地位有着清楚的认知。
咚、咚。
敲门声把我的思绪拉回来，我心虚地与夏彦拉开一段距离后才让人进来。是梅姐，她低头走进来，说，少爷，老爷请您去他房间一趟。
见夏彦就要跟去，我连忙拉住他，小声提醒，信息素。
他捏了捏我的手，似乎在说他知道了。
不一会门又被敲响，但我因为发情热软软地瘫在床上，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费力按下一旁的呼叫铃，梅姐很快推门进来，察觉到我的异常，她说，夫人，夏彦少爷在门外，需要他进来帮忙吗？
我点头。
夫人，我进来了。
循声望去，视线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最后停在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夏彦拿着我喝水的杯子，一脸担忧地看过来，他说，夫人您是想先喝水还是先做标记？
水，我在他掌心写字。
这是之前我们约好的交流方式，当我没力气说话时，夏彦就会把手放在我够得到的地方，然后我只需要动动手指把想要的写在他手心里。
我被夏彦扶起来，咬着杯沿汲取着水分。这几天，他照顾人越来越贴心熟练，就算我效仿第一天那样突然松口，他也能迅速反应过来，不会让一滴水漏出打湿我的衣领。
父亲刚刚叫我过去，说后天有一场宴会需要我替他出席，夏彦出声道，见我喝完，放下杯子，抽了几张纸帮我擦拭着水渍，继续，除此之外他还特意叮嘱我要带上夫人您。
我？我皱眉表示自己疑惑的同时，用尽力气抓住他的领带扯了扯，示意可以进行标记了。不然等会发情热会来得更汹涌，信息素会填满房间每个角落，味道像是踩碎了成百上千的玫瑰那般浓郁，深吸一口就让人发腻。
但面前的人没有像往常那般凑过来，他似乎还有话没说完，所以将我扯领带的手握在掌心里揉捏。他说，宴会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