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讽刺的言语使得舒情后悔极了因为无聊才来参加这宴会。
她倒不如现在走了。
可舒情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婉儿就和她的几个姐妹走了过来,她看着舒情,仿佛洗手间刚才什么也没发现一般,笑着开口道:“伯母这就是云城的未婚妻舒情吧!舒小姐,你好,我是徐婉儿。”
此刻的徐婉儿就像是一个名媛千金一般,温婉大方,反倒舒情对她丝毫不理会显得尤为不礼貌。
霍母瞪了眼舒情,对徐婉儿笑着开口道:“婉儿,别理她,她一个乡下来的,一点礼貌也不懂。”
“伯母,没事的,对了,听说舒小姐才艺过人,舞台正好有台钢琴,要不我们比划比划。”
见状,舒情看了眼徐婉儿,外界都传闻她是乡下来的草包,徐婉儿从哪听来的自己才艺过人。
这摆明了是想羞辱自己。
徐婉儿也不等舒情开口,直接走向了舞台边上的钢琴架。
因为徐家千金又是霍云城青梅竹马的身份,这会众人不由得将目光都看向她。
徐婉儿弹的是一首拿手的钢琴曲,一曲下来,众人纷纷鼓掌。
走下来之后,徐婉儿就笑着开口:“弹的不怎么样,舒小姐,到你了。”
徐婉儿边上的塑料闺蜜就开始起哄了。
“婉儿,你这还叫弹的不怎么样啊!”
“舒小姐,你怎么都不敢上去啊?难不成不会弹钢琴啊!霍总的未婚妻连不会弹钢琴说出去怕是有些笑话吧!”
周围还有很多人,大家都有些笑话的看着舒情。
霍母只觉得丢人极了,看舒情目光更是厌恶。
舒情笑了笑:“只是觉得在这宴会上弹钢琴像个卖艺的,既然你们非要听,那我弹。”
说完之后,舒情放下酒杯,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了钢琴架。
她挑了和徐婉儿一样的曲子,徐婉儿想打她的脸,但是却不知道舒情十岁的时候钢琴就过十级了。
想要看她舒情出丑的人,这辈子都还没出现呢!
悦耳的琴声缓缓流出,舞池中的人配合着舒情跳起了舞,画面美好和谐。
在场的部分都是懂琴的人,这会,大家都可以听出舒情谈的比徐婉儿更好,好的还不止一点。
正在接到客人的霍云城也愣住了,他看向了钢琴架上的女人。
一身淡蓝色的晚礼服,波浪卷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脖子后方,她闭着眼睛,双手抚摸着琴键,美得令人窒息。
不止霍云城,很多宾客都看呆了。
台下的徐婉儿如遭雷劈,脸仿佛被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舒情竟然会弹琴,竟然还弹的比她好?怎么可能?
一曲结束,舒情走了下来。
“舒小姐真是才艺过人,我自愧不如。”徐婉儿大大方方的开口,可内心别提有多气了。
她徐婉儿竟然连一个乡下来的都比不过?
“徐小姐弹的也很不错。”舒情敷衍的开口。Μ.χxs12三.net
就在这时候,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舒情顿时一愣,这不是庄园的管家安叔叔吗?怎么来了?
自己的马甲不会要掉了吧!
安管家径直朝他们走开,他看了眼舒情并没有说话,而是朝着霍云城霍母开口:“霍总,霍夫人,你们好,我是舒家的管家安风,实在抱歉,老爷身子不舒服,只能由我代为参加宴会。”
霍母连忙上前开口:“安总别客气,舒老爷身子没事吧?”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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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马甲不会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