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将报价单递给了瑞金，瑞金看看手表：“去帮我泡杯咖啡吧。”
　　秘书应声离开，他赶忙拆开包装。
　　然后发现奥美广告单独将加利福利亚的报价提高到了7400万。
　　瑞金将包装恢复原样后，刚想拿出手机通知至高创意一声，结果秘书突然推门进来。
　　吓得他赶忙将手机坐在了屁股下。
　　“怎么了？”瑞金边平复着激烈跳动的心脏边问道。
　　秘书回答道：“皇冠创意带着报价单来了。”
　　“皇冠？”瑞金眉头先是拧成了川字，又立刻松开。
　　本想拖延一会时间，但又想先看看皇冠的报价，于是开口道：“那请他们进来吧。”
　　“好的。”
　　十几秒后，一位身材消瘦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
　　“你好！”瑞金走过去迎接了一下，见男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皇冠创意的CEO，希格。”
　　双方坐在沙发上后，希格并没有立刻递交报价单，反而拉着瑞金说着关于自己公司的介绍。
　　就这么聊了十多分钟，瑞金不耐烦的表情都快溢出来了，直到秘书走进来提醒至高创意的报价单来了，希格才停下聊天。
　　“这是我们公司的三份报价。”他递过来皇冠的报价单，随后带着微笑离开了办公室。
　　“去把至高创意的人带进来吧。”
　　被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瑞金也有些无奈。
　　自己没有把报价告诉至高创意，不出意外的话，至高创意是没办法获得最后的竞标了。
　　但出于不甘心，他还是快速瞄了一眼皇冠创意的报价。
　　加利福利亚州7450万，纽约州3200万，佛罗里达州4300万。
　　每一个都是最高报价，不仅体现出了皇冠创意的财力，也表明了他们的实力。
　　尤其是加利福利亚比奥美广告高了50万，这简直就是在贴脸嘲讽奥美广告的管理者。
　　瑞金看得眼皮直抽，也不知道皇冠创意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去年还没怎么听过它的名字。
　　下一刻，吉米带着报价单走了进来。
　　秘书在瑞金的指示下去倒咖啡，见她离开，瑞金立即耸起肩膀说道：“很遗憾……有俩家给出了更高的报价。”
　　“更高？谁？”吉米反问道。
　　“奥美和皇冠，现在加利福利亚7450万最高，纽约州……”把报价低声快速说了一下，见秘书进来，瑞金又恢复严肃表情。
　　而吉米也不动声色的从三份报价单里拿出了位于最内侧的那一份，递给瑞金。
　　“这是我们至高创意的报价。”
　　“好的，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吉米喝了口咖啡，然后笑着和秘书点头示意，接着径直离开。
　　瑞金不知道吉米的表现为什么这么平淡，好像根本不在乎其他公司的报价一样。
　　但不管如何，他的20万美元是泡汤了。
　　他也懒得再看至高创意的报价，直接就拿起三家公司的报价单递交到了崔斯特的桌子上。


第178章 商业间谍
　　第二天，当瑞金站在崔斯特办公室里听着他对各家报价的总结时，有些发愣。
　　因为他听到了至高创意的名字。
　　“加利福利亚州，最高价7500万美元，至高创意。”
　　瑞金看他们的报价单看了两遍，然后表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他喃喃自语。
　　“我也没想到。”崔斯特坐在沙发上拿着报价单：“就比皇冠创意多了50万美元，而皇冠创意又比奥美广告多了50万，看看这巧合，如果公布出去这几家肯定会懊悔的，哈哈哈。”
　　他笑了笑，然后又把其他的报价梳理了一下。
　　皇冠创意拿下了纽约州和佛洛里达州，奥美广告凭借着第二次加价拿下了得克萨斯州，但在场的人都公认至高创意才是那个最后的赢家。
　　因为加利福利亚州的广告渠道是最完善，也是唯一收支平衡的渠道，或许它欠缺的只是一点小小的创新。
　　可惜国际合众传媒已经等不下去了，新的领导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转型到互联网赛道，大干一场，他们这些下属自然要为领导排忧解难。
　　而当这个消息传出去后，至高创意内自然一片欢声笑语。
　　“费尔南多，你是我们最大的功臣。”办公室内，唐德笑着举起香槟与几人碰杯，凯登陪着他们，为唐德倒酒。
　　费尔南多胡子随着笑容颤了颤：“但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唐，你的决定，如果不是你准备了三份报价，那我们这次肯定没有任何机会。”
　　“没错！”吉米把酒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当我听到那家伙说7450万美元的时候，我就在心里直呼上帝了。”
　　“只是没想到皇冠创意竟然这么有实力，而且希格还担任了皇冠创意的CEO。”唐德抿起嘴巴：“看来纽约的广告市场又要开始厮杀了。”
　　“希格？IPD的那位高管，他不过是手下败将，唐，就像之前那样用创意打败他就行了。”吉米不以为意。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吗？要从战略上……”
　　“轻视敌人，要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唐德，我记得。”吉米顺着他话说下去，后又耸耸肩：“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那么重视皇冠创意吧，他们的业务和我们好像也没那么重合。”
　　至高创意更注重的是高端品牌和行业领头企业，而皇冠创意则更注重中小型企业与大众企业，两者虽然略有重合，但总体来说还是相安无事的。
　　可唐德却总有种危机感。
　　“不，吉米，你听听这个名字，皇冠创意。再想想我们的名字，至高创意。”唐德摆摆手指：“他们的心思非常清晰，就是想要取代我们的地位。这名字绝不是随意起的。”
　　“嗯……好像有点道理，皇冠不就是至高吗。”吉米摸摸嘴角，咧开一个弧度：“看来我们有挑战者了。”
　　“但目前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加利福利亚的广告渠道管理，费尔南多……”
　　就在几個人在办公室里对下一步进行规划的同时，公司楼下的僻静角落，一位浅黄发色的麻雀斑姑娘正边抽着烟，边警惕的看着周围接听电话。
　　“很抱歉，但我没想到他会准备三份报价。”
　　“窃听器？不不不，唐非常谨慎，我每次接近他的办公室必须先找好理由。而且绝不可能多停留。”
　　“晚上？等人走以后？或许可以，但这有些危险，拜托我是商业间谍又不是007。”
　　“雇主愿意提高价格？多少？十五万美元？好，这个活我接了。”
　　麻雀斑姑娘挂断电话，快速抽了两口烟，随后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胸前让其更加丰满。
　　在她走入客服区后，站在墙边摸头发的姑娘开口喊道：“瑞秋，你周末想去理发吗？我的发尾都有些皱巴巴的了。”
　　“哦……抱歉，周末我有些事情。”瑞秋一脸假笑的回答完，然后低声骂了句婊子。
　　再看看其他客服区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天天就想着怎么勾引公司里的老板和经理，就好像生命的意义就在于男人。
　　这让瑞秋觉得不耻，每次和她们说话都满身不自在。
　　但没办法，工作还要继续，她得获得足够多的黑料或者帮雇主把这家公司搞垮才能离开。
　　这就是商业间谍的职责。
　　可惜的是唐德太神秘了，办公室也生人勿进。
　　窃听器实在是没有机会放进去，否则也不会漏掉至高创意三份报价的关键信息。
　　说实话，要不是吉米手写报价金额的时候她靠着准备好的客户信息进入其中，也没办法看到那个数字。
　　只是她没想到那只是其中一个数字罢了。
　　这次的失利让公司很恼火，却也没有办法，因为想要加入至高创意的最简单方式就只有客服小姐。
　　不过吉米的眼光实在是太挑了，幸好瑞秋长得确实好看，这才打动了他。
　　一想到自己也有出卖色相的这一天，瑞秋就忍不住叹气。
　　再一想到周末晚上还要搞间谍活动，进入唐德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她就更想要叹气了。
　　同一时间，唐德收到了《艺伎回忆录》剧组的电话，说演员已经集结完毕了，主要女角色，将会在洛杉矶进行为期五个月的培训，包括章紫怡、巩俐和部分配角。
　　虽然章紫怡的演技在唐德看来并不够完美，但相比于其他演员，她至少可以把小百合的那种单纯感与倔强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唐德而言，他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她理解优雅两个字，并表演出来。
　　至于影片最后的男主角，唐德最后还是pass掉了周润发，因为这位仁兄的扮相不太符合霓虹人的样子，太圆润了。
　　可能是因为发福，他的脸确实不如渡边谦看起来那样有棱角感。
　　但唐德又不想用渡边谦，所以左思右想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尊龙。
　　之前没有想到他，纯粹是因为唐德总感觉尊龙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后来在找到了2001年的电影《尖峰时刻》，看了一下他的状态后，觉得尊龙也十分适合扮演会长。
　　虽然他现在已经52岁了，但皮肤保养的还是非常年轻的。
　　而且他身上的那股优雅气质也足够迷人，就算是现在，也足以迷倒一片二十岁的小姑娘。
　　因此唐德已经让演员导演去联系尊龙询问档期了。
　　而原本的男主角渡边谦则被他安排成了电影后半段仰慕小百合的商人伸江。
　　再想想尊龙和渡边谦的颜值对比，小百合为尊龙等候多年也更符合逻辑。
　　因为剧组的通知比较突然，所以唐德的机票定在晚上。
　　不过再去机场之前，他先让汤姆带他去了趟公司，他需要先拿一些资料。
　　“你在这等着吧。”唐德走入至高创意的门口。
　　汤姆点点头，站在车边等待唐德。
　　然而楼上，瑞秋正从窗户爬进来，她穿着黑色瑜伽服把身材紧紧包裹，像一只灵巧的猫跳入公司。
　　此刻公司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映衬在地板上，照亮了半边墙壁。瑞秋扭扭脖子，靠近办公室，用手先试试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