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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蓁不自觉便多吃了一些。
郑姨满意得不得了,频频点头。
若是梁世桢在, 她早早便收拾好识相离开了, 但是全蓁不一样。
这并非代表她怕梁世桢而轻慢全蓁,单纯只是有些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两人虽然瞧着都冷。
但梁世桢更趋于那种一视同仁的淡漠, 而全蓁在他的对比之下则显得亲和许多。
所以郑姨喜欢全蓁。
她是真心不希望她搬出去。
“太太,”郑姨抚了抚上衣下摆,谨慎开口,“天这么晚,您今晚要不就别走——”
郑姨那语气有点说一分藏三分的意思,全蓁察觉到一些什么,抬头问,“为什么?”
郑姨伸手指了指楼上,语气讳莫如深,“世桢今天好像不大舒服,我担心……但你知道的,他不喜欢别人靠近,只有您……”
——只有她能随时观察到他的情况。
全蓁明白了。
梁世桢是因为她才这样,她本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全蓁点点头,“好,我留下来。”
郑姨没想到这么容易,不禁二度确认,“真的?”
“嗯,”全蓁点头,“真的。”
她不是矫情的性格,既然有需要尽到她责任的地方,她自然义不容辞。
郑姨见状喜出望外,忙从储物室里搬出各类用品,上楼收拾。
趁她收拾的间隙,全蓁坐在沙发前打开电脑,将今天的思路稍微整理一番,待二楼动静消失,她才再度合上电脑。
全蓁深呼吸一下,伸手推开二楼房门。
待那门打开,她怔愣片刻。
面前那床上依旧摆着她第一次留宿时穿的衣服。
全蓁还以为,它们早就被处理掉了……
她心绪起伏片刻,抱着衣服去洗澡。
那上面的洗浴用品估计是郑姨刚从家里拿的。
因而当全蓁拧开包装,一刹扑鼻的并非是她熟悉的茉莉香,而是梁世桢身上那股清冷到极致的雪松气息。
全蓁不禁微微恍惚了一下。
某些画面自眼前浮现,最终停留在医院那晚。
雾气蒸腾的浴室,他靠近她,按住她的手,附在她耳边,笑得低沉而肆意。
几秒后,全蓁呼吸急促一下,陡然旋上开关,推门出去。
……
因为郑姨的叮嘱,全蓁无法安心睡觉。
她思索半天,最终还是决定顶着心理压力去梁世桢那里看一看。
那么重的伤,三天就出院。
怎么不能称得上为一句狠人。
方才上来时,那书房门依旧开着,全蓁便理所当然认为梁世桢在书房,谁知当她过去,那里面竟是空的。
梁世桢并不在里面。
全蓁转而去敲梁世桢的房门。
“谁?”一道磁沉低哑的嗓音自门后传出。
全蓁顿了下,轻声轻气,“我。”
房门被从里侧打开,迎面而来一阵裹挟雪松的潮湿气息,全蓁下意识后退一步,正欲抬头,眼前忽的被什么给晃了下眼睛。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梁世桢正在慢条斯理地系睡袍的腰带。
无论多少次直面他的身材,全蓁都不得不感叹,他的身材真的是好得要命。
匀称的肌肉线条,毫不过分夸张。
完全是那种介于性感与舒适之间的程度。
梁世桢这个人实则很有边界感,他这样的打扮绝对无法说是不得体,可全蓁却还是一下子红了脸。
倒是梁世桢很淡定,他点了根烟,倚在门边,看她一眼,问,“你怎么在这?”
全蓁巴不得此刻有个新话题,“郑姨说你不舒服,她不放心。”
“你呢?”梁世桢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谁知全蓁却浑然不觉,看他一眼,认真答,“我也不放心。”
明亮的环境里心情却有如昏昧中那样紧张,全蓁必须用力攥紧指尖,才好叫自己不要在这样尴尬的氛围里临阵脱逃。
谁知梁世桢此刻却好似格外闲,烟雾缭绕中,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幽暗喑哑的嗓音,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全蓁不明白。
但梁世桢锐利的目光只是盯着她。
在这样的视线逼迫中,全蓁大脑飞速运转,“为什么留下吗?”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思考,她说,“因为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所以……”
尚未说完,梁世桢耐心尽失,“谁救你你都这样?”
全蓁闻言微微蹙眉。
首先,这个命题就是伪命题。
现在是他救的她,根本不存在别人,而且如果是别人,全蓁想了想,犹疑着点一下头,她应该也是会的。
谁知她还没张口,梁世桢便略带几分烦躁地将手头那烟掐灭。
他看眼全蓁,语气已经是完全是逐客,“回去吧。”
全蓁:“?”
她又怎么了?
好莫名其妙。
-
此后几天,全蓁都没有见到梁世桢,一问才知,他是出差去了。
于是全蓁也索性没再回别墅,专心准备论文。
与此同时,C城。
叶怀谦攒了个局,喊梁世桢一道过来玩。
上次全耀辉那事他虽全权处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单独跟他聊两句,几次机会错过,心中始终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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