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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梁世桢微微蹙眉。
全蓁点头,“他好夸张,我明明只是正常入职,他今晚非要请客,弄得大家都很好奇。”
“好奇什么?”梁世桢顺手揉了揉她的耳垂。
全蓁翻身坐起来,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撑在梁世桢腿上,语气苦恼,“好奇为什么他突然出现啊。”
“之前没请过?”梁世桢敏锐嗅到一丝不对劲。
全蓁点头,“当然没有,所以我才说他夸张。”
全蓁曾跟梁世桢约法三章过,她只想好好上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所以他们的关系她暂且不想告诉同事。
更何况,她是隐私性比较强的性格,这些私人方面的问题,她的确不想过多透露。
方邵突然弄的这一出,有一点打破了她好不容易才维系好的平衡。
不过好在,在晚餐结束后,方邵表示以后每一次招新都会有这一流程。
全蓁讲着讲着,突然发现空气安静了下来。
梁世桢下颌紧绷,看着似乎是不大高兴,她有点意外,问,“怎么了?”
梁世桢看她一眼,紧绷的面色松弛下来,“没什么。”
然而,当天晚上,正在睡梦中的方邵却突然收到一则梁世桢发来的消息。
「没事少去公司。」
方邵一脸莫名,回了个问号,紧跟着,大概是觉得问号不妥,那符号被默默撤回,重新补上一句,“怎么了哥?”
梁世桢高冷依旧,“没什么。”
——就是他都还没资格去露脸。
——他一个无关人士倒是显上了。
什么毛病。
-
又是一年,梁世桢的生日如约而至。
这些年,诗潼退出这一环节,将大权全权交给全蓁。
她绞尽脑汁送过他许多东西,可当每次轮到她的生日,他总能回馈以更多。
全蓁觉得,这或许算是某种大男子主义。
只是这种大男子主义并不令人讨厌,反倒很轻易地便能够让人接受。
鉴于今年是他们回国的第一年,全蓁思来想去,决定送给梁世桢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
晚上,梁世桢早早便从公司回到家。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过,在人生度过漫长而孤寂的十年后,他会如此期待生命中的这一天。
云销雨霁,阴霾散去,他拥有的,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一切。
梁世桢唇角勾了勾,看眼周围,见底下没人,他一边散漫地去解西装的纽扣,一边抬脚上楼。
二楼静悄悄,落针可闻,皮鞋后跟在光滑的地面上轻磕出声响。
“蓁蓁?”
梁世桢嗓音磁沉,将房门推开,正欲继续,他的目光扫过屋内,忽的停留在沙发前。
脚步亦随之顿了下。
在那落地窗前,摆放着一方巨大的礼物盒,粉色的蝴蝶结迎风摇曳,不是属于他的颜色,却明显在邀请着他去打开。
梁世桢呼吸沉了沉。
但他没有动,抬指松了松领带后,他两腿交叠,懒散倚靠在门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全蓁在里面蹲得难受起来。
好似某种无声的较量,本来笃定的人倒是先败下阵来,她敲了敲纸盒的内壁,小声问,“有人吗?”
梁世桢指骨抵住太阳穴,轻轻笑出一声,“怎么?”
全蓁被闷好久,那嗓子听着也好似被泡过水,软绵绵的,“梁先生,你不想打开它吗?”
她如今已经很少会喊他“梁先生”,大多是情.趣,诸如此刻。
梁世桢放缓脚步,悠悠走过来,他的声音隔着纸箱,听上去低沉极了,“你想我怎么打开?”
“比……”全蓁刚吐出一个字,眼前便豁然开朗,梁世桢挥手间轻易便将那包装扯开,蝴蝶结散落在地,仿若某种开关,天旋地转间,全蓁径直被他打横抱起,扔到一旁的床上,他压抑许久的沉沉的呼吸落下来,“这样满意么?”
全蓁别过头,被他突然袭来的呼吸弄得后颈发痒。
她下意识伸手想去将他推开一些,可刚探过去,视线随之下落,才发现他反应惊人。
意识到他并非真的像表面看上去的这样淡定,全蓁稍许下落的心脏回升,像陷入云端,触到一手柔软黏腻的棉花糖,又似潜入深海,她心甘情愿被温柔地剥落。
梁世桢支起一侧手肘撑在她身旁,他是笑着的,目光玩味,并不急着享用,反倒拖腔拉调去拨弄一下她红透的耳垂,眸光似有形,顺耳垂上移,他的视线落到那对小兔的耳朵上,薄唇微启,语调颇为慢条斯理,“怎么想到穿这个?”
他认真地像是诚心求教,做采访似的有条有理。
可是救命,这种事哪有为什么,全蓁被他滚烫的目光盯得简直想钻进被子,但她被他两手钳制在身下,根本不存在任何临阵脱逃的可能性。
全蓁微妙后悔。
这男人太坏了。
梁世桢却仍旧不放过她,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他覆上来,缓缓地蹭扌柔,“洗过澡了?”他的手掌自身前探进去,拨了拨,低声问。
全蓁嗯一声,脑袋下意识偏过去,眼尾因难耐而红起来,呼吸也在他的动作间彻底乱掉。
“穿成这样?明天不准备上班了?”梁世桢继续轻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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