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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唔。”
话没说完,唇被猝不及防重重吻住,她的后背抵到门板。
梁世桢吻一下,松开,眸色很深,嗓音很哑。
“有吗?”他继续问。
全蓁绝不屈服于淫威,点头,“yo……唔。”
刚说完半个字,又被吻住。
他靠她好近,近到某些变化如此昭彰。
全蓁脸红得好透,像熟透的苹果。
“还有吗?”梁世桢呼吸沉重,近乎压着她。
全蓁不住吞咽,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屋内的冷气混着那扇半开的窗透进来的湿润气息一道往她湿透的身上钻。
她看上去好可怜,可怜得让人想就这么剥开吃掉。
终于,在绝对的气场面前,全蓁改口,“没有……”
尽管她早已忘记这个问题是什么。
可是好过分啊,她明明说的是没有。
唇还是被封住,没有缓冲,没有任何停顿的吻接踵而至。
他好会,熟练她所有的反应。
全蓁被他撩得不行,两手主动勾上去,梁世桢顺势将她托抱起,他在光天化日下正大光明对她索取。
好在,好在尚存一丝理智。
他还记挂着她要去清洗换衣服。
一轮长长的呼吸交换之后,梁世桢兀自平顺呼吸,拍了她的臀,冲浴室的方向抬了抬下颌,“去洗澡。”
他们假装平安无事,假装那多余的变化不曾开始。
他们异常默契地假装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等全蓁迷迷糊糊洗完时才发现,她忘记拿睡衣,整间浴室内唯一能穿的干净衣物是梁世桢随手挂在里面以便备用的衬衫。
他的衣服大到能够当睡裙。
雾气氤氲间,全蓁的犹豫只有一秒钟。
一秒之后,她扯开浴巾,将这件衬衫换上,打开门。
伴随着雾气而出的,是笔直修长的两条月退。
梁世桢原本正点了根烟,倚在窗前兀自冷静,谁知那扇半开的窗里陡然出现一道人影,他呼吸一滞,回过头。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对男人有多大杀伤力。
烟是彻底抽不下去,但他的神情始终却是平静的,只是实在骗不了人,有什么再次昂扬,石.更得他额角阵阵发紧。
梁世桢用夹烟的那只手朝全蓁勾了下,嗓音散漫,“过来。”
“做什么……”全蓁好紧张地一步步挪过来。
梁世桢向下,眼眸微眯,瞄了眼,口吻愈发淡然,“穿了么?”
全蓁本不知他在问什么,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脸爆红,向后退一步,“当然!”
“怎么办,”梁世桢一手散漫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一人将人拖拽过来,按进怀里,低声叹,“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
他手好巧,无论是点烟还是解纽扣都是这么的赏心悦目,以至于当第三颗纽扣解开,指腹拂过峦起山脉,全蓁才如梦初醒,颤抖得好似一捧微薄的雪。
可她不是雪,她是塞纳河的春水,是被火焰侵蚀过的雪山。
她好似汨汨的溪流,只能两手勾住他的肩,想叫他远一点,又想叫他近一点。
她想要湍急的河流,又想要细水长流般的温润水滴。
她想要,想要月缺变月圆,想要嵌合式的圆满。
梁世桢将人抱坐在窗沿,俯身,莓果与酥雪顺着她的月退晃啊晃,而面前的人喉结滚动,好似渴极了那般去饮更多。
手指深深嵌入发间,月几月夫染上薄红。
全蓁讲不出一个字,无论什么,都是断断续续的,她想哭,眼泪顺着脸颊蜿蜒,口中发出不成语句的毫无威慑力的不要。
可真的不要么,翕动间分明那样想要挽留。
梁世桢忍不住笑出一声,此刻莫名翻起旧账,低声问,什么叔叔,能对侄女这样。
全蓁哭个不停,被他握着手腕,明明酸得要命,却依旧有空顶嘴,委委屈屈回敬,那什么侄女,能够帮叔叔这样。
风吹起纱帘,天地间是一种近乎于浓郁的蓝。
鸟鸣啁啾,轻而灵动。
间或几只落在树梢,好奇地向里张望。
咦,人类好奇怪。
为什么好好的椅子不坐,却要坐在窗台上。
为什么屋内开着冷气,却又似乎有热气正一股一股地向外冒。
眼前是月光碎掉了吗,怎么落在地上,是一片又一片的斑驳。
空气里是有花朵在悄然盛开吗,可为什么,这股透出来的气息这样的让人脸红。
小鸟想不明白,很快就飞走。
可屋内的人却辗转间,洒下一地又一地的月光。
灯影重重,人影幽幽。
雾气再次氤氲,有人进进出出。
53
第二天, 全蓁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压在身后沉沉的呼吸以及窗外隐约的海浪声是真实的。
腰间箍着一道有力的手臂。
很明显地提醒着她那属于谁。
全蓁一个激灵直接坐起身。
昨天好累好困, 她被抱到床上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以至于她的大脑完全空白到宕机,丝毫没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
全蓁深吸一口气, “我们, 我们……”
梁世桢抬起一臂, 靠在窗边, 好整以暇对上她目光,“我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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