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川低头看她:“给你拍照,我的第一个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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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环湖车行道上。
齐特助走在傅阳身旁,他先是望了眼湖边那对恩爱的夫妻,随后偏头看身旁的人,只见对方捧着一个比脸还大的馕饼,一口一口地啃,那么干巴,光是看着齐特助都觉得腮帮子疼。
“小副总,等会儿再啃吧?”
“我一个都还没吃完。”
“没事,慢慢吃,总会吃完的。”
“可是我买了二十个。”
齐特助顿住。
两人对视,傅阳将手里的馕饼递到他面前,“齐特助,你想尝尝吗?”
话音还停留在嘴边,视线里已经没了齐特助的身影。傅阳转头看过去,齐特助已经跑出几百米,眨眼间的功夫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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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游客越少。
没有跟团的大部队,基本上都是自驾的人。
Tank700停在路边,林浅下了车,朝湖边的天鹅走去。这个景很美,还幸运地遇上了一对天鹅,林浅礼貌喊住过路的人,请对方帮忙拍个合影。
两人站在湖边。
踩着沙砾。
风吹起林浅的裙摆,傅聿川搂了她的腰,女人本能抬头望他。对视的瞬间,他的目光落到她粉嫩的唇上,停留数秒钟,又回看着她的眼睛。
无声地征求她的意见。
林浅没有拒绝。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觉得当时风很和煦,阳光热烈,他的眼眸很温柔,在他吻下来那刻,她闭上眼睛自然回应。
第77章 幸运【加更】
这几日天气绝佳。
阳光明媚。
伊犁每一处都犹如画卷,说它是上帝的后花园不为过。昨晚从赛里木湖离开,抵达了昭苏县,这边基础设施不是很好,四人租了一套当地的民宿。翌日上午吃了早餐,便开车往夏塔方向去了。
夏塔古道位于雪峰底下。
冰川融水过后干涸的河床犹如一块天然白玉,静默躺在山脚。搭乘区间车上了山,四人沿着古道徒步往上。
来徒步的人不算多。
大部分游客只是观光打卡,坐车上山了。徒步上去大概两三个小时,林浅穿着白色的冲锋衣,扎了一个高马尾,戴着墨镜,防止等会儿走不动,还拿了根登山杖。
傅阳跑去河床捡石子了。
齐特助跟着过去。
林浅一边走,一边抬头看身旁的男人。他今天的衣服是她挑的,一套黑色的冲锋衣,墨镜跟她是同款。日光下,她望着他优越的侧脸,“傅聿川你发现了吗?换一套衣服,你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他正经惯了。
穿着也是非常工整的那一挂,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西装。
林浅又说:“虽然你穿冲锋衣没有傅阳穿得那么青春活力,也没有傅寒那么野性炫酷,但是很明显你变年轻了。”
傅聿川:“?”
他低头看她。
隔着墨镜她看不见他的神情,林浅轻咳了声,快步往河床那边走了:“那个,傅阳好像叫我了,我过去看看。”
齐特助往河床那边过来。
迎面撞上林浅,没等他开口说话,女人便匆忙走了。他一头雾水,注视着走来的傅聿川,齐特助挠头:“太太好像很急的样子。”
等等。
先生好像不对劲。
有着墨镜的阻隔,无法直面对方的神情,齐特助都能感受到他冷下来的眸光。下一秒,傅聿川冷漠的嗓音传了过来:“齐景,我年纪大吗?”
呃。
这个。
似乎不是年纪大不大的问题。
有些人他就是太醉心于工作事业,很少与娱乐性的事物接轨,就会掉出时代潮流。傅聿川就属于这一类,你说他年纪大吗,也不大。但是你说他前卫吗,他跟年轻思想这些词沾不上边。
齐特助抿了抿唇,回:“先生,您很年轻的。”
傅聿川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你思考的时间也太长了点。”
齐特助:“……”
-
徒步的路上每个人都很忙。
林浅忙着找土拨鼠,傅聿川忙着帮她看路,不停地叮嘱她小心脚下的石头。齐特助忙着拍风景,相机快门按到要冒火星子。傅阳则忙着啃他的馕饼,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个了,反正在赛里木湖就一直啃,啃到现在还没啃完。
“太太,土拨鼠!”
齐特助眼尖,率先看到了。
林浅闻声望去,见两只鼠鼠在打架,从长满花朵的草垛一路打到古道旁的公路。她连忙跑了过去,凑近细看,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看过瘾了,她才直起身子离开。傅阳走在最后,少年望了眼已经走远的三人,他掰了手里的馕,分别塞到两只土拨鼠手里:“别打了,吃饼昂。”
鼠哥:“?”
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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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至雪山脚下花了三个小时。
林浅本以为自己走不上来,却出乎意料地到了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旅游心情好,她觉得精神很好,身体也有劲儿,就连睡眠都好了不少,昨晚也是一夜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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