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江槐序,你是怕我吗?
李医师作为一个老光棍,自然也是越听越糊涂。
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劝劝陛下,少去折腾江公子了吧。”
“你是没看见,江公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都快成血窟窿了……”
“这让我一个救人的医者情何以堪啊……”
沈绩点点头,“好,我会尽力的,江公子那边,还麻烦您多照料。”
……
沈绩是个实诚的,从那天开始就找各种理由留住沈嬴川。
要么是公务,要么是好酒,要么是八卦。
沈嬴川也是难得的配合,即使沈绩讲的笑话再无聊,带来的酒有多难喝都留下了。
清冷的月色下还在下着小雪,沈嬴川喝的多了,竟也变得醉醺醺的,开始说胡话了。
他望着月色,眼尾泛起晶莹的泪。
“沈绩,老实说,我是不是个很恶毒的人……”
沈绩也是喝的眼花缭乱,胡乱答着。
“才,才不是!主上……好人!”
沈嬴川接着问,“那我是有一个滥情的人吧?”
“当初阿琤因我而死,如今,我却成天在为江槐序痛心疾首,辗转反侧。”
他说的认真,沈绩也终于听清了他的话。
他凭着最后一层理智,重重的在沈嬴川身上拍了拍。
“主上,长公子已经去了,往事不可追啊。”
“属下虽然未曾对谁用情过,但是属下知道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望着月色,沈嬴川一字一句重复着沈绩的话。
“珍惜,眼前人吗?”
沈绩连连点头,因为醉酒,脸已经红得很柿子一样了。
他补充道,“主上,在这乱世,谁都有不得已,江公子一定也一样。”
“否则一个尊贵的前朝太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或许,主上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真正的江公子是什么样的。”
沈嬴川有些失笑,他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坛子扔的老远,摔成了碎片。
他懒懒的张开双臂,往雪地上一趟,过了许久,才回答了沈绩的话。
“我何曾不想如此,只是江槐序从未信任过我。”
“他宁愿挨打,宁愿被我折磨成那样,都死不吭声……”
沈绩的眼皮很重,都快睡着了,临闭眼之前,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若是江公子一开始就坦白,主上您会……既往不咎吗?”
时间又过了许久,久到沈绩的耳边只余下风雪的声音。
他没抗住,还是醉倒在了雪地了。
随着雪越下越大,透着那抹月色,沈嬴川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本心。
最拙劣的本心。
他微微张口,眸中泛着猩红的杀意,“不会。”
即使一开始江槐序就俯首称臣,道明一切,他也不会既往不咎。
被欺骗被伤害的气憋在心里一年,早就已经翻涌了,一旦扯破一点,里面的恶意就会悉数爆发。
就像是毒瘤,不排干净就永远痛在那处。
可笑的是,曾经沈嬴川还欺骗过自己。
他觉得只要江槐序放弃外界的一切,好好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能原谅他。
真是可笑啊……
“我居然,现在才看透自己。”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酒意使得眼前越来越模糊。
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沈嬴川一点一点的伸出了手,喃喃道,“序儿,对不起……”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江槐序,你是怕我吗?
帐外大雪纷飞,长欢的营帐中请来的几个妓子,还在卖力的传授他技巧。
虽然从前在陈国的时候,完颜呈也专门找人教导过他房|中|之|术……
可跟眼前的教学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明明是简单至极的一个动作,却看得长欢面红耳赤,怎么都下|不|去|口。
他十分嫌弃的开口:
“你们这都是什么啊!那是男人方|便的地方,那么脏,怎么能用|嘴呢!”
“本公子重金找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戏耍我的!”
两个正在‘实|战’的妓子果断停了下来,然后几近魅惑的望着长欢。
“长欢公子,是您说要学最刺|激的房中术啊,咱们才讲到最普通的呢。”
那妓子说着就指着自己还有些污|浊的嘴巴,“现在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用这儿。”
“想来陛下也不例外吧。”
另一个妓子也赶紧补充。
“是啊是啊,您说的那位江公子我也见过一次,那小嘴儿长得叫一个标志啊。”
“别说是陛下,就连我看了都想试试呢~”
长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依稀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不然沈嬴川为啥会一直宠着江槐序啊?一定是因为他花样多!
想到这儿,长欢咬咬牙,最终强忍着恶|心下|了|口。
这一番教学下来,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妓子满意的起身穿衣裳,长欢则吐了好一会儿才拉上了自己的衣服。
“那个,我这样可算过关了?”
两个妓子点头示意,“当然,长欢公子,‘技艺卓著’呢~”
“哦,对了,若是陛下真喜欢刺|激,公子不妨……”
长欢顺势将耳朵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