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玻璃质地的性感
肖安坐在玄关座椅上愣了几秒钟,然后想起来那段模糊的时光,按逻辑来说,这不待见他的中年大叔猫还真是他的。
毕竟是他给捡回家的。
那天雨下得很大,其实那段时间源城东上居民区的雨就没停过,气象设定就是这种鬼东西,说什么为了更加接近“自然”,天都跟漏了似的。
要么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地让人抑郁,要么呼啦呼啦叫人抓狂。所以屋子里开了静音系统,隔绝了外边乱七八糟的声音。
也因此肖安那天能发现玉大叔——该叫小玉,这只落汤鸡一样可怜的小猫崽,真是这猫崽子上辈子行善积德修来的福。
那时候肖安只是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飘飘摇摇的雨点子发呆而已,空气里弥漫着炖排骨的香味,主卧的门没有关严实,那香味钻进来不遗余力地诱惑着神游天外的男人。
宁刻在厨房里忙碌,肖安以前没见过他做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问谁学的,不过这几天吃到的东西味道确实都不错。
但他脑子里其实什么也没想,发呆嘛,为什么还要累到脑子呢。
就是在那种视线都没有焦点的情况下,他看见了那只小猫,很小很小的一只,灰扑扑的缩在院子里的矮灌木下,张着嘴巴似乎声嘶力竭地在叫唤,可屋里的静音系统太好了,何况它再怎么声嘶力竭那点儿动静在风雨里也微乎其微,没有人能听见他的求救。
当时的肖安看着那小东西看了很久,他像是一座老旧的挂钟,早就已经失去了计时的功能,秒针似乎挣扎地还想再往前挪一格,可是良久也只能看到那针尖的颤动。
然后忽然地肖安站了起来,他大脑中那根断了的弦似乎终于接上,叫他明白了眼前事意味着什么,他打开阳台的门,顺着阳台的楼梯冲进了雨里,把那只嗷嗷乱叫的小猫带了回来。
野猫机警又认生,特别是在濒死的极限状态对危险的感知都是错乱了,它哪里知道肖安是去救他的呢,它只会以为死神终于走到了他跟前。
宁刻听见声音就过来查看,发现肖安把一只流浪猫崽放在主卧的地毯上,小臂内侧有被猫爪挠伤的鲜红血痕,阳台的门没有关严实,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小刻,他好像要死了。”肖安知道宁刻站在他身后,就这么喃喃道。
太冷了,猫崽的气息已经愈发微弱,方才挠肖安的那一下,像是透支了它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是场没什么意义的回光返照。
宁刻蹲下来捉住肖安的手,皱眉道:“你流血了,需要处理。”他说着把湿漉漉的肖安拉起来带到了医疗室,迅速启动医疗室的自动处理程序,盯着微型机器人给肖安的伤口消毒,盯着愈合剂使猫爪子划出的浅浅伤痕都愈合,才把人又推进了浴室里。
热水淋下,带走了肖安身上的一身寒气,他任由宁刻褪掉他身上宽松的睡衣,像个任人摆布的乖巧娃娃。
但这一次,他的灵魂似乎在出走多日之后,终于回到了肉体,他抓住了宁刻握着莲蓬头的手腕,迎着温热的水流对宁刻说:“帮我去看看那只猫好么,我不想它死在这里。”
“我能自己洗。”
宁刻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他这最后一句话的可信度,最终还是将花洒递到了他手里,自己转身出了浴室。
然后那只小猫被洗了热水澡,烘干了皮毛上的水,得到了干净的水,和猫崽也能喝下去的温热羊奶。
于是还没断奶的小猫崽,万分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
在玄关发呆的肖安摇了摇头不再回忆,打算也去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可他还没站起来,已经去往浴室的宁刻去而复返,勾着他的膝弯把他抱了起来,把他带进了自己的那间浴室里。
说起来从帕特的那晚到现在,对于成年男人而言确实是禁欲太久了。
第33章 玻璃质地的性感
男人被迫背对着客厅,五指的指腹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白色雾气,像是只被逼急了的猫胡乱地想要攀附上什么东西,可惜猫爪子再利也不可能嵌进钢化玻璃里。
他依旧找不到另外的支点。
于是只能任人摆布,间或从压抑的咽喉里倾泄出一些呜咽声响,不知道是被逼急了的不满,亦或反之。
他的肩膀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后背却被烙下一连串火热的吻,他被夹击在冰寒与酷热之间,肉体不知道是该凝固还是融化,因此只能随着浪潮左右摇摆。
在那霸道的,无处可逃的摆弄里上下起伏。
“唔——”肖安仰起脖颈,他像是想在寒流与暖流疯狂碰撞的激荡里保持清醒,甚至还有余力调侃,“小刻,如果你去玩游戏,肯定是那种氪金到倾家荡产的冤大头。”
宁刻停在最深处,他附身将唇贴在肖安的耳边:“为什么?”
低沉的带着喘息的声音,不由分说地顺着耳廓钻进了肖安的大脑里,带着酥麻的电流,让他的腰一下子就塌了下去。
他听到了宁刻低低的笑声。
“你这个控制欲爆棚的变态。”他干脆直白地骂道。
宁刻轻哼一声像是在笑,果然是个变态。
喜欢掌控别人,掌控事态里一切发展的变态,就连别人反应的细枝末节都想通通拿捏在手里,这种人要是去玩游戏,估计会把所有便利的卡片全部用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