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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季丛郁是那种必须要看到证据的人,说话是没用的,一定要让她看到、摸到,感受到。
季丛郁眨了一下眼睛,没做反应,但眼里的气焰已经逐渐消歇下去,看起来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其实之前她用手帮过他一次,早就知道他功能没什么问题,刚才说那些话也只是因为在气头上。
现在他这样严肃地澄清,又让她想笑,于是气氛又莫名缓和下来,季丛郁说:“你离我远点。”
“这么能忍,小心憋出病来。”
沈祺礼知道她消气了,默默将自己的下身往后撤了撤。在这样季丛郁毫不掩饰欲望的情况下,他也将话说得露骨,他咬她的唇,说:会的,我会把你操爽的。
季丛郁听这话听得身体里又翻起一阵浪,她喘息着:“不要说了。”
明明不会做,但说这样的话却又让她十分有感觉,季丛郁觉得沈祺礼在这方面的确有天赋,欲扬先抑一样,故意将她按耐住,让她保持极高的期待,说要给但是又不会轻易给。他拿着那一点甜头引诱着她,让她的脖子伸长出来,再长一些,这样吃到的糖果似乎会更甜。
可季丛郁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她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没有下次了,我可不搞什么柏拉图。”
沈祺礼盯着她酡红的脸,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昏暗中嘶哑开口:“我给你……?”之后两个字压得很低,似乎是觉得难以启齿,几乎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声音,但他面上却正色,和说自己要去遛狗时的表情没什么差别。
季丛郁感到震惊,她没想到沈祺礼连走都不会,就想着跑了。但她就像她说的那样,沈祺礼在这方面有天赋,他随便说说,她就被撩拨到,她问:“你会吗?”
沈祺礼不回答,他一直都是那种“比起说更愿意去做”的人。
睡裙在这时的确比较方便。他先去吻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然后再慢慢往下。
几分钟后,房间里只剩下忽急忽缓的喘息,季丛郁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注意到窗外的雨还没停,但下一个瞬间,她的思绪就收了回来。
她绷直脚背,沈祺礼握着她的腿根,于是她的脚已经悬空,脚尖在空中颤巍巍地晃着。
她去看胯间的沈祺礼。
昏暗中,他整个人看起来凌乱,头发被他自己胡乱往后薅了几把,额头完全露出,于是她便能将他那一双多情的眼睛看得更加清楚,距离不远,季丛郁望进他的眼里,却觉得他的眼睛深得望不见尽头。
他做这事时还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的眼里没什么享受的意思,很清醒,像是深谙自己的服务属性——
这不是双向的爱抚,他只是在伺候她而已,但他甘愿这么做。
季丛郁觉得爽,浑身都舒展开的那种满足。
她看着这样的沈祺礼,莫名想起高中时的自己。
她想要告诉高中时候的季丛郁:没关系,别担心。他是很耀眼,是别人眼中的救世主,但他会为你折服,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会在和你闹翻后守着回忆孤独度过七年,甚至会在一个下雨的夜晚这样心甘情愿给你口交。你是非常有魅力的女孩。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季丛郁,你在高中的时候就想象过眼下的场景了,对吗?
她听见自己肯定的回答。
此刻,她身体上得到的快感远比不上她精神上的高潮。沈祺礼没做过这样的事,只会重复地做一样的动作,没有章法,说得粗俗点,他只是想要把他的唇和脸埋进去而已。但季丛郁还是爽到,她说你真棒你真好,你太厉害了。然后在沈祺礼冷静自持的灼灼目光下颤抖尖叫,最后她的声音就像在潮湿空气中的的火苗一样颤巍巍灭了。
沈祺礼捏着她汗湿的腿感到无比的幸福。是幸福的感觉。虽然脸上冰凉湿漉,但胸膛处涌起温热,一股股地不停歇地冒出,这种暖流一样的东西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着,将这七年来的沉疴完全洗涤,一遍遍冲刷着身体里那些潮湿阴暗的角落,直到将他的身体完全焐热,身心变得轻盈。
他被幸福感包裹住。
后来他才发现,他是被这样盛大又虚幻的幸福感蒙蔽了。
这是骗局,绝对的骗局。
(2)庆功宴
第二天一早季丛郁就走了,雨下了一整夜,清晨的空气凉丝丝的,季丛郁被冻得一张脸很白,清丽干净。沈祺礼说要开车送她去,季丛郁拒绝,让他在家里休息,“辛苦你这段时间拍节目,好不容易结束了,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沈祺礼没再坚持,送走她之后他给自己做了一顿早餐,中午的时候被梁肖晴喊去吃午饭,被问及节目最后的结果,沈祺礼说:“没结果。”
梁肖晴难掩失落,“没成啊?”
沈祺礼低头给咪咪扔去一根骨头,“嗯,这本来就不是一定会成的。”
他没打算现在就和母亲说起他和季丛郁的事,他想着,至少等到节目播完。
他觉得很难向母亲解释个中缘由,毕竟他和季丛郁的事,他自己一时半活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讲述。
他们之间的联系断了又续上,每个地方都可以当做起点,而在每个曾经以为是终点的地方也迸出了不属于“结束”的戏码。这太复杂了,他真不知该从何讲起。
晚上,他带着咪咪回到自己的公寓,一人一狗、准备开启“上五休二”的日程,他仿佛回到了之前的生活状态,唯一改变的是,他将睡前上网的时间都用来和季丛郁聊天。热恋中的两人,就算是在小小的屏幕里用文字调情也觉得满足。沈祺礼是笑着睡着的,做梦也梦到了他和季丛郁,是个很甜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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