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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方总忍不住去看他,她男朋友有些不满地啧了几声,看周柏野机器上显示的红霉素软膏,想了会儿,在避孕套下面也买了一盒红霉素软膏。
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攀比。
周柏野压根没注意其他人。
买完拿着东西准备走的时候,听见那个男生对自己女朋友说,你别觉得人家长得帅就一个劲儿的看,你玩得过人家帅哥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男生立马收声,看起来不过就是个大学生,还穿着酒店拖鞋,说人坏话被听到后有些局促地东张西望,倒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地说抱歉。
周柏野倒没想计较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地问,“我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男生憋了很久才问,“哥,你想听真话?”
周柏野觉得他不用往下讲了。
他回到车里,沈枝意还没醒。
她睡觉很乖,姿势都不带换,手里还攥着两人用过的纸团,听见车启动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问他到家了吗。
周柏野难得愣了一下,才说,“还没,睡吧,到了叫你。”
沈枝意哦了一声,脸在椅背上蹭了一下,又抿抿唇重新睡了过去。
周柏野关了车载音响,伸手过去扶住她歪倒的脑袋。
沈枝意没睁开眼,亲昵地去蹭他的掌心,脸埋在他手里,闷闷地发出一声嗯。
周柏野盯着她看了很久,才问她,“沈枝意,我是谁。”
睡着的人自然不可能给他答案。
他问完又觉得自己确实有病,玩笑话开着开着,自己竟然真的开始在意。
在意她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他还是周梓豪。
他送沈枝意到家,从她包里拿了钥匙出来,开门的时候那只金毛扑过来一直冲他叫,沈枝意趴在他背上,困得意志昏沉,维持秩序的声音并不清醒,低声说,多比,你别叫。
多比委屈兮兮地嗷呜一嗓子,一直跟在周柏野脚边,看他把沈枝意送到床上,就咬着他的裤腿要赶他走。
这狗还成精了。
玻璃柜里正好放着它的零食,周柏野拿了条磨牙棒给它,弯腰跟它打商量。
“别叫了,帮你前爹有什么好处?他这么久来看过你一次?”
多比咬着磨牙棒,跟听懂了人话似的,趴在地上,抬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周柏野摸摸它的狗脑袋,走的时候让它考虑考虑换个爹。
沈枝意在没关门的房间里睁开眼,看着客厅,听见多比跑过来的声音,伸出一只手摸摸它的头。
“别听他的。”
她声音很轻,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多比,“他最爱说瞎话。”
周柏野回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五通未接来电,都来自于张正梅女士。
他打了回去,张正梅在那边温温柔柔地问他现在在不在绥北。
他说在。
张正梅就语气可怜地问他,“在绥北怎么不回家呢?”
这个问题,周柏野在叛逆期的时候正经回答过一次,他说那不是我家,结果张正梅被他这句话伤得不轻,哭着给周建民打电话问他怎么教的她儿子,是不是在背后挑唆了什么,周建民沉默着听完前妻的训斥,挂了电话就让周柏野进书房。
他那时候才十六岁,第二天有场比赛,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被周建民一鞭子打在后背。
周建民说,我有些话想问你。
他拿的去马场时用的马鞭,黑色的,上面印着一朵梅花,抽在他身上的声音让他当时的空姐女朋友在外面敲门,柔声问,老公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再生气也不能打孩子呀。
周柏野闷笑了一声。
周建民让他跪下,他偏不,站得笔直,嘴也硬,说,“你要打就快点儿,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看比赛。”
周建民问他知不知错,他说随便,无论打多少下都不带改口。
随便、无所谓、您说了算,就这三句话来回换。
女人的声音一直在门外,说老公你开开门呀,老公你消消气。周建民只当作没听见,说他的错就是不该让他妈生气。
周柏野被周建民那句话给逗笑,越疼越好笑,他觉得周建民脑子里进了水,又觉得外面那个女人蠢到可怜,最后觉得他爸妈都有病,同时得出一个结论:别惹被“情种”爱着的女人。
他拿着毛巾擦头发上的水,侧着脸对镜子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语调淡淡地对电话那头说,“有时间就回来。”
张正梅问他,“明天吧,明天你有时间吗?明天周六,你应该没有事情要做吧,我听你爸说你最近没有什么比赛了。”
周柏野笑,“您这不都确认完了,那就明天吧。”
张正梅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他靠在洗手台,拍了一张自己上半身给沈枝意发了过去。
周柏野:下次能轻点儿?
他以为沈枝意没醒,哪知道没多久,那边就同样回了他一张照片。
拍的是她自己的腿,睡裙撩了上去,两条细长的腿在黑色床单上,大腿上红色的掐痕还没消。
1/1用户挑事儿般同样问他:下次能轻点儿?
周柏野回得挺下流:妹妹腿挺长。
沈枝意已经掌握了跟他交流的秘诀,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他:哥哥喉结真好看。
周柏野靠在岛台上笑,红酒就放在一边,暂时没空搭理,问沈枝意:就喉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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