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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野没用沐浴露,只用水冲了一遍,没穿衣服,上衣和裤子都在洗手台上。
之前做的时候情形混乱,她没空认真打量他,现在站在门口认真地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圈,最后才踏进来,肯定的语气对他说,“里面是跟外面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浴室氤氲的热气还是什么原因,她脸是红的,周柏野本想笑,但唇角确实是疼,只能止住,走到她面前,不愿意用酒店的毛巾浴巾,把自己的衣服翻过面来准备擦拭的时候,沈枝意伸出手,“需要我帮你么?”
周柏野低眼看她,两人之间本来有段距离。
地上全是水,她脚上穿着袜子。
周柏野笑着问她,“真要帮?”
沈枝意仿佛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语气格外正经,“你受伤了,我帮你不是很自然么。”
周柏野点头,说有点道理,然后朝她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把自己的衣服递给她。
沈枝意问他,“你经常去滑雪吗?”
她动作比擦药的时候轻得多,慢吞吞擦过他的锁骨,让他轻而易举地起了反应。
气氛暧昧,对话却正经。
周柏野说,“偶尔,看心情。”
沈枝意就问,“比如呢?”
周柏野:“无聊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输比赛的时候。”
沈枝意哦了一声,“听起来都是需要发泄的时候才去滑雪。”
“也会做些别的,飙车、蹦极、潜泳、跳伞,极限运动会让人心情变好。”
沈枝意点点头,“都是我不喜欢的。”
“是么?”
周柏野正想笑着说下次可以带你试试,结果就被人给握住了。
她仰着头,抓夹变得松散,一缕长发垂落脸侧,显得那张脸变得更小,眼眸清澈,脸蛋清纯漂亮。
只看这张脸完全看不出她手上在干些什么,声音也很冷淡地问他,“会有女人吗?”
周柏野喉咙里闷出一声笑意。
他被人拿捏住命门,却没有求饶的态度,反问一句,“你希望有吗?”
他进来的时候没开排气扇,方才洗澡时的热气在此刻变得更加浓郁,两个人站在里面,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你来我往间的战火无声地让温度越发攀升。
沈枝意脸上出了汗,汗珠打湿了她的头发,从纤细脖颈滑进了衣服里。
白衬衫变得有些透明,内衣是黑色的。
周柏野眼神肆意地盯着她胸前看。
而后顺着她握着的力度,将她逼得后退一步,压在门板上。
她以为他会低下头吻她,结果没有,只是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任意谁先靠近,就能吻上。
——就看谁先忍不住。
沈枝意没有帮别人这样过,只是握住,就感觉它在手里像是魔杖,只是魔杖只会变长,它却会变硬变粗。
“客观事实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不是吗?”她说。
“有文化,”周柏野夸她,又提要求,“能动一下吗?”
沈枝意沉默着抬头,不满地看他,“你没资格提要求。”
周柏野有些困惑,“给我个理由呢?”
沈枝意说,“我知道你是装的,我让你赢了。”
很直接。
至少周柏野因为这句话爽到了。
他忍不住笑,但一笑嘴又疼。
于是举起一只手,发誓像是在调情。
“没有才是客观事实。”
另一只手却悄悄往下,贴着她的手背,带着她抚慰自己。
沈枝意手心被摩擦得发烫,实在气不过,问他,“你一直这么不要脸吗?”
周柏野啧了一声,声音带着喘,“你一直这么难哄吗?”
沈枝意觉得他胡说八道,反驳道,“你哄我什么了?”
“那你哄我。”
因为手上的动作,他声音很慢,沾上了情欲的沙哑,带着少见的性感,半真半假地对她说,“我很好哄的,你多动一下,我就开心。”
Chapter29.
窗外天色逐渐变暗,沈枝意说今天要回绥北的谎言不攻自破,她不知道周柏野给她下了什么药,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时,就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明明连交流都很少。
周柏野像是看懂了她内心的困惑,问她,飞机怎么办。
是啊飞机怎么办,沈枝意也不知道,她看着窗外,又看向周柏野的脸,最后有些烦恼地对他说,那就只好让飞机飞走了。
周柏野点头,没拆穿她,而是说,那你还挺酷。
酷这个字只有周柏野会用来形容她,沈枝意不明白自己酷在哪里,把问题抛回去,周柏野回答的却像是在开玩笑,他说逃掉飞机也是需要勇气的啊,这不跟学生年代翘课一样酷?
沈枝意纠正他说自己没逃过课。
周柏野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只是让她想象一下如果学生时代逃课会不会快乐。
沈枝意真的跟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
随泽并不算很大的城市,但是学习氛围很浓,绥北高中才有早晚自习,但随泽初中就有了,早上七点开始早读、晚上八点半下晚自习,她一直在重点班,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放学跟朋友回家路上,聊天的内容都是今天上课没弄懂的地方,考试分数少一分都仿佛天塌了。
逃课这两个叛逆的字在当时来说根本无法想象,是坏学生才会做的事情,她学习最累、最受挫的时候,也只是想天道要是还不酬勤,她下次就也不花那么多时间来做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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