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个美人有点绝
直到那一天,府邸的丫鬟忙碌得乱成一锅粥,忙着洒扫、张灯、摆宴等等。
那个见过几次面却从来没同他们说过话的沧平郡守突然唤他们到主厅。
郡守高高坐在正前方,细长精敏的眼睛轻扫了他们一眼,饶有兴趣的说今晚会有两名贵人入府食宴,他们需要到前面侍候着,若能被贵人看上了眼,将会是无限荣耀。郡守还让他们猜,这两名贵人是谁。
卫澜姬了然,原来沧平郡守的目的是想将他们进献给这两位贵客。
他弹去衣袖上的一点灰尘,趁人多不容易被注意,百无聊赖地倚靠在雕花红柱边。
与他的闲散从容相比,这一番话引得其他男子面面相觑,心躁得似在锅上沸腾。
有人在结伴讨论,有人在前头说答案,但目前还没有说对的。
卫澜姬不受殿内的喧哗所影响,细细想来。
要说这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能让沧平郡守费这般心思拉拢的人,官位定然比他高,且高了不止一点。
沧平郡守乃正四品文官、一郡之长。若说比郡守的位置更高一些的,只能是皇城里的人了。
而沧平郡守收入府中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那么,这贵人要么是断袖要么是女子。
断袖在芸神国始终是个敏感而较少言论的话题,他曾随父在皇城辗转过一年半载,目前也没听闻皇城哪家官员自曝断袖的,郡守在沧平郡安分守己待了十年有余,又是如何得知明堂之上,某些官人的秘辛呢?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卫澜姬勉了勉心神,站直身子,走向前去,朝郡守作了一揖。
郡守示意他说。
卫澜姬此时的心绪有些飘忽不定,却还是把自己所猜想的事说了出来:“鄙人斗胆,猜此贵人是当今的皇太女与三皇女。”
此话一出,像一块石头丢进了水潭,溅起了高高水花,激起了圈圈涟漪。
众人发出一片惊呼。有人神色莫辨、有人表情呆滞,甚至有人虎视眈眈。
沧平郡守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刹那后又转为赞赏之色,他摸摸胡子终于笑了,问:“你怎知?”
太女与三皇女微服来沧平郡视察历练数月,但从未对外透露过。他是如何猜到的?
“能让郡守大人费时一年在民间搜寻姿色较好的男子进献于前的人,大抵是名权高位重的女子,所以我猜是太女和三皇女。
但我想,郡守想笼络的对象不是她们两人,而是——皇太女一人。”
卫澜姬的话说的直白,沧平郡守不置可否,只是让他们都退下,好好准备今晚的夜宴。
卫澜姬欠欠身,也离开了。虽然沧平郡守最后没有表态,但他眼底一扫而过的精光欺骗不了他。
他说对了,不是吗。
他回到院中练琴,莫约半时辰后,管事人带着左右四名丫鬟过来,丫鬟都手捧托盘,托盘上是精美夺目的饰品,以及一件刺金团花暗纹深红衣裳,衣裳外还裹着一层轻薄银丝半透明绒雪长衫,尽显奢华。
管事当着院里人的面说这是郡守赠予他的,便挥了挥手,丫鬟们都走进屋里,把美饰华服往他的房间里放。
管事走前经过他,叮嘱今晚要好好表现。
院里的人投来或艳羡或忌恨的眼光,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卫澜姬仿若未闻,假装不在意般笑笑,回到座位上,继续细细擦拭古琴。
到了午休的时间,他乏了,便在卧铺上倒头就睡。
直到一块冰凉抵在了他脸颊,他猛的睁开眼,多年养成的对危险的感知力让他抄起一边的花瓶就向那个握刀者的头部狠狠砸去。
花瓶摔了个粉碎,那个握刀的人也跌倒在地上。
卫澜姬心有余悸,下床抓起了那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不瞧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持凶器者竟然是隔壁所居、和他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一名同伴。
他颤抖着手,摸上右脸颊的疼痛处,指腹都是血,若是他没能及时醒来并施以还手,后果的恐怖不得而知!
“你为什么害我?”卫澜姬平日里光彩照人的含笑眼现在只剩黑沉沉的一片。
“因为我不服!”那人被砸破了头,热血汩汩往下流,表情愈发狰狞。
男子心中的恨到了一个爆发点,突然像猛虎捕食般伸出魔爪狠狠掐住了卫澜姬的脖子,恶毒的说:
“凭什么你生来便能得此容颜,凭什么你音容出众却还能盛装出席!一个低卑贱货还想诱惑太女,平步青云?呸!我忍你很久了,今晚我就要让你去见阎王!”
卫澜姬被他掐得面色惨白、顿感窒息,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打湿了长发与衣襟。眼前漆黑一片,无法发出呼救声,也无法得到救援。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像一片即将被寒风席卷的落叶,他的手却挣扎着在地上四处摸索。
摸了好一会儿,在他因为严重缺氧而头昏脑胀,在濒死边缘感到无尽绝望之时,他终于碰到了刚刚掉地上的刀。
第15章 这个美人有点绝
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立刻捡起,毫不犹豫的用力往对方的心窝子上捅。
大片的血飞溅在他脸上,就像他此时肿胀的神经与混沌的思维,黏糊糊的。
鲜活的生命在卫澜姬的手上一点点流失。
那名男子的头最终无力的仰下,瘫死在了墙壁边,恨意未绝的血红眼睛还在吃惊的看着他,当真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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