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云祈眼眸湿润,那股酒精让人上头:“然后由你去做选择,你要开始新的生活,我也会成全你,我希望你感情和事业全都收获,你的队友爱你,我会比他们更爱你,以后你需要我我就来,你不要我我就走,就当补偿你,你可以随意支配我,尽管是……玩弄我,也没关系。”
耳边的雷声阵阵,室内的呼吸急促,云祈把这些话说了出口,心口好像能透出一口气,余烬的体温很热,这样的接触让云祈心底的邪念爬出黑洞,他再待下去必然要引发问题,云祈撑起身子,就要站起,可锁着他的双臂不同意。
他才刚动作了一下,人还没离开余烬的怀抱,就被一双手狠狠按在了怀里,那气息和体温顿时让云祈感到脑袋一热,他要离开,越要动作越要被锁紧,云祈的手心开始发汗,一瞬间也没法正常思考了,语气略有些着急:“放开我,放开我……”
非但没被放开,余烬忽然埋进了他的肩,冰凉的面颊贴上滚烫的耳畔,云祈感到那把火越来越旺,开始烧灼他的五脏六腑。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吗?哥哥……”他开始胡言乱语,除去酒精,他闻到了那种让他夜夜思念的荷尔蒙味道,那是余烬的味道,只有他能闻到的余烬的味道。
云祈开始往他怀里钻,电闪雷鸣,劈断了理智的神经,他往上爬,凑近了吻上余烬的唇,这个吻让他归于理智,警铃大作,撕扯神经,忽地,云祈神色又一暗,他轻轻地吻了两下余烬的唇,小偷一般躺回他的臂弯。
像一只渴死的鱼,喉咙发干,余烬的掌心在他的脊背上微微用力,云祈抬起腿,他的拖鞋落在地上,侧身过来,面对着余烬,他将脊背后地手按了下去。
“摸摸我,”他意识迷离,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又无法自控地在雷雨声中坠落,“你摸摸我,哥哥,余烬哥哥……”
第44章
倾盆如注的暴雨延绵了一整夜。
云祈从余烬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他还没推开房门呢,就“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膝盖磕得发痛,他的手无力地拽着门把手,呼吸急促,他觉得自己要死了,马上,马上就要死掉了……
为自己的羞耻而死。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过来,夜半回来的子务,正巧撞上云祈。
房门边的人跪在地上,一只手抓紧着门把,然后脱力,慢慢垂下,他的额头抵着房门,整个人缩在门边,看起来很不对劲。
子务走上前,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作,而是低着头看他,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云祈看不见他的眼神,但知道身后有人站着,他耳根红得吓人,从脖子到面颊充血了似的发烫,云祈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他想逃开,可他竟然使不上力气,他快被深重的欲望和羞耻心折磨死了。
“走开……”他带着哭腔地说。
子务站在他的身后,听他那可怜兮兮地请求,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曾亲眼见证云祈咄咄逼人的样子,在面对曾经的骚扰者,他是那么的冷漠果断无情,此刻这个样子和傍晚那个形象能重合吗?
绝对不能。
子务忽然觉得这个人好神秘。
云祈不他在这儿,子务却一点没移开眼睛,也没有动作,他的目光如同审判罪人,紧紧地盯着云祈不放,他看到云祈后颈的热汗,水似的打湿了头发,露在睡衣外的肌肤都在发红,火烧一般不正常。
云祈扶着房门想要起身,却如何都站不起身,就在这时,冰凉的掌心贴上他的胳膊,子务蹲下了身子,相比之下他的肌肤温度冰块似的,而他触碰到的云祈的肌肤却烫得吓人,子务呆滞了片刻,才道:“我送你进去。”
他把云祈抱起来,推开门,进了房间里去。
刚将人放下,云祈就蜷缩在了一起,子务看了看他的房间,随后听那个床上的人呢喃了一声:“药……”
子务低下头,想要听清楚他说什么,可他只看见云祈烧红的肌肤,凭借他的经验,他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发烧感冒。
人和动物不一样,动物发情的时候会做出许多不正常的行为,来表示它们到了哪一个阶段,向求偶对象发出信号。可人有需求的时候面上依然可以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叫你看出一点异常来,就是在面对非常有感觉的人,也可以装出冷冰冰,对你毫无兴趣的模样。
眼底下床上的人却一副发情的模样,他的体温,他的神情,他咬紧的唇和抓紧床单的手,都在表明他心底的渴望,那不是疼痛,那是一种欲望得不到疏解的哀求。
即使是夜店里最骚的鸭,此刻也比不过云祈这副神色。
云祈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子务却站着不动,一直到他的手被人抓住,子务的眉头触动一下,他听见床上的人说:“在柜子里,柜子里……”
子务抬头看到床边的柜子,而后抬起步子走了过去,打开柜子后,果然看到两个药瓶,他拿起来在手上看,全英文没有注解,一个中文汉字都没有,可凭着床上那人的表现,子务哪儿还需要看明白中文才知道这是什么药。
他走回来,蹲在床边:“要哪个?”
云祈睁开眼睛,呼吸粗重:“都行……”
他抬手去摸,只摸到子务的手指,云祈渴死的鱼儿那样:“给,给我……”
子务攥紧手,紧紧地抓着两瓶药,丝毫不放松,云祈拿不到药开始使力,他掰着子务的手,一双眼睛湿润可怜:“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