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谁教你这些的
谢濮的呼吸变得很轻很轻,过去很久,他慢慢松开靳隼言的手,他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消失了,靳隼言根本没有要订婚,那么之前拒绝他真的只是因为纯粹的厌恶。
“我要绑走你这件事,你也知道吗?”
靳隼言没有说话,默认了。
谢濮就笑起来,只是唇角弧度很苦涩,“靳隼言,你好厉害,什么都能猜到。”
怪不得他能这么顺利地把人绑来,怪不得靳隼言醒来后没有半点惊讶。
他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的成功,不过是因为靳隼言的默许罢了。
他如赌徒一般孤注一掷绑回靳隼言,在靳隼言眼里是不是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可笑?脱光衣服展示自己身体时,靳隼言又会不会觉得他饥渴下贱?
这场荒谬的囚困里,看似是他束缚了靳隼言,实则靳隼言还是上位者。
“也有我没猜到的,比如你会给我下药。”靳隼言嗓音沉而低,与谢濮耳语,“阿濮,你为什么觉得我中了药才会和你上床。”
“难道不是吗?”谢濮闭上眼睛,幻想自己正在被靳隼言拥抱,“对,我忘记了,你还对我的身体有一点兴趣。”
这次他可以把靳隼言绑回来,下次呢,等靳隼言再次玩腻,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或许我该学会放弃,这样对你和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不行!”
靳隼言脱口而出,他产生了一种极为矛盾的情绪,他抗拒谢濮口中所谓喜欢的情感,但又不想看到谢濮将这份情感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他脑海里陡然间浮现出叶明朗的样子,那个年轻警察,谢濮也许会将情感放到他身上。
光是想想,靳隼言就无法接受。
“我保证,我会对你的身体一直有兴趣。”他将谢濮搂进怀里,“你不用想其他的,只要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就好。”
他已经给出承诺,这下谢濮该安心了吧。
第63章 谁教你这些的
靳隼言说完,垂头去看谢濮的神情。
谢濮没听见似的,脸色木木的。
他都已经这样承诺了,谢濮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靳隼言不耐,脖子上的伤口都跟着隐隐作痛起来,“阿濮,我伤口很疼。”
他语气那么冷硬,倒听不出来疼。
谢濮看不出靳隼言是不是装的,强撑起上身,“我看看,可能是伤口抻裂了。”
看来谢濮还是很关心他,靳隼言心下满意,一动不动任由谢濮打开缠在脖子上的纱布,一边在嘴上说:“你轻一点,我好疼。”
谢濮跪在床上,动作小心,因为伤口会渗血渗液,纱布可能会粘在伤口上,不管不顾扯下去的话,伤口可能会再次被刺激出血,他小指刚断掉的时候,自己一只手不好处理,好几次都因拽掉纱布而疼出冷汗。
对象是靳隼言,他照顾起来比自己更上心。
“还好,伤口没裂开,顺便换一下药吧。”
他越过靳隼言打算下床,却在站起的瞬间感到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他不会摔着,不知为何,倒下去时谢濮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念头,果然,靳隼言自他身后扣住他的腰,牢牢接住了他。
谢濮重新跌回床上,床很软,他弹了两下,脑袋的眩晕更严重了。
“你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发烧了也不知道吃药?”靳隼言语气比之前冷了几分,“退烧药在哪?我去拿。”
谢濮摸了摸额头和脖子,很烫,可他明明已经吃了关姐给的退烧药。
靳隼言打开灯,因为锁链限制,他只能走到门口,他把地上的桌子和碗筷都拿到卧室门外,然后走回来,“把锁链打开,我不会走。”
逆着光,谢濮看不清靳隼言的脸,他在身上翻找几下,浑身无力,又放下手,“找不到钥匙,我不记得放在哪了。”
靳隼言说:“阿濮,你故意的。”
谢濮半眯着眼睛,轻声问:“要做吗?”
靳隼言一时没懂他的话,“你说什么?”
“你不想和我做吗?”谢濮声音平静,一颗颗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
胸膛很快裸露,上面吻痕交错,胸口肿着,还没消退,全部都是靳隼言的杰作。
靳隼言喉结滚动,忽然轻笑一声,“我还没有欲求不满到为难高烧病人的地步。”
谢濮说:“昨晚我也在发烧。”
靳隼言呼吸一滞,为自己辩解:“我是中了药!”
谢濮动了动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眼神苦涩无奈,“不是你说的么,对我的身体还有兴趣,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病气放大了他的不安与恐惧,靳隼言是手段高超的骗子,他不敢去相信,他想要靳隼言用更加实际明确的行动来证明——他对靳隼言还有用。
只有有用,他才不会再被轻易丢弃。
靳隼言胸腔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刺痛又沉闷,他曾赞美欣赏谢濮坚韧漂亮的灵魂,却在这一刻感到谢濮不可挽回地正在破碎,他看不得谢濮自轻自贱的样子,“换个时间,等你的病好了以后,我证明给你看。”
谢濮垂下眼帘,“我听说高烧的时候会更有感觉,你真的不想吗?”
靳隼言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下颚线条绷紧,“谁教你这些的?”
谢濮不会知道这些,肯定是有人教坏了他,他试图搜寻和谢濮有过接触的可疑之人,四院里的那些同事,不可能,那对象就只剩下一个人,他咬牙切齿地问:“是叶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