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只有你对我真心
“一起吃。”靳隼言说,“不然我没胃口。”
米饭分成两份,靳隼言给他夹菜,“阿濮爱吃这个,我记得。”
谢濮被他妥帖照顾,不由羞愧,“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说起来他跟在靳隼言身边的时间并不短,应该足够他了解这个人的兴趣爱好,但事实恰恰相反,靳隼言似乎天生就是个谜团,而他用着假身份,扮演狩猎者,最后却被反向捕获。
“不着急,反正时间多的是,阿濮想怎么了解我都行,只要……不后悔就好。”靳隼言眉毛微抬,原本就毫不内敛的长相更显张扬。
这句话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以后的意思,其中的含义让谢濮无法不心动,他急切地说:“我不会后悔。”
似乎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显得不够诚恳,他犹豫地开口:“我刚才接到我爸的电话,他说要把房子卖掉,用来还他的赌债。”
靳隼言放下筷子,耐心十足,“嗯,然后呢?”
“我答应了,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次,之前我都没同意,因为因为这栋房子还有我妈存在过的痕迹,还有我们以前……还算幸福的回忆,如果卖掉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得到的东西太少,所以哪怕破败不堪他也必须紧紧抓着不放。
他顿了顿,眼神清澈倒映着靳隼言的模样,“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一只一无所有却渴求爱的兔子,可怜得让人不忍拒绝,靳隼言握住他的手,“我明白。”
“等以后我出院的话,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谢濮被握住的手腕颤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我想天天见到你。”靳隼言的手心贴着谢濮的皮肤,不紧不慢地摩挲,“我会想你的,阿濮。”
他实在喜欢这具身体,苍白的,如同折翼的蝴蝶。
能满足他所有肮脏的念头,他可以为所欲为,像捕捉了一只蚌,只要稍加暗示,它就会乖乖打开自己坚硬的外壳,把里头的柔软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看。
自打幼时他第一次刨开兔子雪白的身体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样的兴奋了。
起码在他玩腻之前,他要牢牢圈禁这只猎物。
“作为交换,我有想要的,阿濮也会给我么?”
谢濮被他伪装出的温柔眼眸注视,毫不犹豫地点头,“会的,但你想要什么呢?”
他一无所有,唯一能付出的只有寡淡无味的身体,可他身体的归属权早就是靳隼言的了。
靳隼言把他忐忑的样子收于眼底,“还没想好,不过会有让你兑现承诺的那一天的。”
谢濮很认真地保证:“我会记住的,不会忘记。”
真可爱,靳隼言忍不住亲吻他。
谢濮抓着靳隼言的衣摆,又想起他们第一次那晚的场景。
他带着靳隼言回到狭窄的出租屋,兴许是今晚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跌跌撞撞地被混沌和疼痛裹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从小指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可靳隼言却把他摁在沙发上亲吻,谢濮再次跌进一个绮丽的梦里。
“你喜欢靳隼言吗?”
谢濮听见靳隼言这样问。
那天的靳隼言和平时不大一样,往常的靳隼言总是带着一个面具,伪装得滴水不漏,真真像是一个温润清贵的富家公子,但谢濮却知道他的心里藏着野兽,时不时就会露出利爪和尖牙。
今天的靳隼言没戴面具,眼睛明亮得像西北荒野中的孤狼,仿佛只要谢濮轻轻点一下头,他就会扑过来,将谢濮拆吞入腹。
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好像下一秒就会震碎胸腔处的骨头,谢濮害怕胆怯,却莫名生出无限的勇气,他回答说:“喜欢。”
“喜欢?喜欢靳隼言?乖,过来,我给你一个奖励。”
靳隼言笑得意味不明,谢濮在他的视线下慢慢把手搭过去。
天旋地转,谢濮被靳隼言勾进怀里,眨眼间,又被放在了床上。
靳隼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濮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他试图阻止,但连一个模糊的字眼都吐不出来。
靳隼言用动作打断了他的话,他用手臂将谢濮困在床与自己之间,然后捂住他的嘴唇,附身用牙齿细细啃咬他突出的锁骨。
不疼,但是酸酸麻麻的。
那晚的天太黑,出租屋里的灯光昏黄,谢濮被晃得视线模糊,除了靳隼言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靳隼言说:“笑一笑,很漂亮。”
谢濮就听话地扯开唇角,哪怕他脸上都是潮湿的眼泪,他不觉得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会漂亮,可靳隼言一直在夸奖他。
接下去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到后来,谢濮只记得自己哭得沙哑的嗓子,他的小指是疼的,身体是疼的,可奇怪的是他的心竟然在这种疼痛中翻腾出一股欢愉。
他坏掉的脑子沉迷于每一次肌肤相贴的瞬间。
他不再是浮萍,也不是大海里没有依靠的小舟,他只要紧紧抓住靳隼言就好。
无论是那天晚上,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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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只有你对我真心
金大勇的家属最终接受了赔偿,在靳家带来的律师眼皮底下,也没再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协议签完,金大勇收到赔款,表示不再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