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主子,十七回来了
炎赢此时仿佛又陷入了癫狂之中,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嘴里还在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声音近乎癫狂。十七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有些晃动。
他似乎是掐累了,终于松开了手。十七刚缓过一口气,还在不停地呛咳着,可还没等缓过神来,他竟又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使劲一口咬在十七的脖子上。
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十七忍不住疼的一抖。很快,被咬破的地方流出了血,那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这个近乎疯狂的炎赢,又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吸吮,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世界里无法自拔。
这个疯狗!
十七心里暗骂着,此时十七已恢复了些力气,以自己的能力现在这个近距离应是可以轻松打伤他,虽然被鸠一压制着,但打伤他之后更是麻烦不断,且不说逃不逃的掉,他毕竟是主子的弟弟,是皇子。
想到这些,十七无奈地放松了下来,侧靠着墙,闭上眼睛,默默等着他喝饱清醒过来。此刻的十七只希望这荒唐的一切闹剧能快点结束。
炎赢咬了很久,似乎被那浓烈的血腥味冲击得清醒了一些。他缓缓起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那模样竟有些诡异。
而后,他伸出手歪着我的下巴,强迫十七看向他。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说道:“还得是小十七的血能让本殿下清醒过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癫狂与满足,仿佛刚刚的举动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十七被迫看着他,心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冷冷地盯着他,以前未曾注意过炎赢,如今想来,这暗九一直盯梢的竟是个这样的皇子。
他到底有没有跟主子汇报过这个疯子的癫狂状态?
炎赢满足地走了,只留下阴暗的地牢里,一片死寂。地面上有几处积水是之前暗卫清洗我留下的,反射着那如豆般的灯火。墙壁上的裂缝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沧桑,只有门口处一只孤独的蜡烛在静静地燃烧着,那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着,仿佛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十七靠着墙,静静地盯着那跳动的火苗,思绪万千。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和不满,但又明白多想无益。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与其纠结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倒不如好好睡觉,补充补充体力。
十七缓缓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渐渐进入浅睡眠。
鸠一将炎赢送回书房后,命鸠二等人守好,而后又迅速返回地牢。他刚一进入,第一眼便看见刚刚那个之前还试图挣扎的人此刻正靠着墙闭着眼睛,歪着头,也不知还有没有意识。他的头发也因为他们清洗后并未束起而散开着,有些潮湿的凌乱地披在肩上,更增添了几分狼狈。而脖子处那深深的咬痕实在是触目惊心,依旧在流血,那血又浸湿了刚换的小厮的衣服,将那一片染得殷红了一大片,在地牢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鸠一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那种莫名的担忧促使他连忙快步走近十七。十七听见他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在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便看见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是伤药。”他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随后,他从身上拿出止血药,缓缓放到十七手里。
“主子的状态比之前好一些,但……接下来恐还会伤你,你且……对不起,十七……”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愧疚,那话语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歉意与担忧。十七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伤药,又抬头看了看他。
暗卫本就是护主子在刀剑之中存活,比起之前受的伤,这一口咬伤失血着实真算不得什么。但这似乎影射出就是我们暗卫的宿命,为主子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鲜血与伤痛,都被视为理所当然。在这略微阴暗的地牢里,两个人都沉默了。
是啊,我们都是暗卫,是不同主子的暗卫……
第 19 章 主子,十七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日,正如鸠一所言,炎赢总来地牢疯癫。日常剑插入身,将十七刺得浑身是血已然成为了常态。
他时而疯狂自残,时而又硬灌十七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时而又丧心病狂地要喝十七心头血,吃心头肉,剜骨。
每一日都如同置身于地狱般煎熬,那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仿佛没有尽头,让十七身心俱疲,却又无力挣脱这可怕的梦魇,只能在这血腥与疯狂中苦苦承受着这一切非人的遭遇。
已经是被抓的第几天了?昏昏沉沉的十七亦记不清楚了,十七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内力越来越差,全身都在痛,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鸠一刚开始还会上了伤药拿布条压住止血,然而随着后来伤口越来越多,多到他已无法一一处理,只好喂十七吃了强力的止血药,吊着这仅存的一口气。
鸠一也多次渡内力帮十七修复一下那些致命的伤,可即便如此,十七的状况依旧每况愈下,身体仿佛随时都可能彻底崩溃,消失在这无尽的痛苦和地牢的黑暗之中。
又是一天,过了很久很久,炎赢并未出现。十七不知此时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鸠一气喘吁吁地用轻功跑来。他迅速打开地牢的门,只见十七依旧躺在草床上无力地抬眸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