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造梦主的烦恼(9)
宁朔皱眉。
从安生的反应找不出在他原来的故事里,他的母亲怎么样了。
——你说出我母亲在哪儿,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宁朔略一思索,轻舒了口气。
原来是小安生找妈妈。
根据这个催眠实验的尿性,宁朔有点反应过来离开这个梦的破绽在哪里了。
安生跪坐在地上,甚至不敢看女人的脸,突然,他不受控制地扑在女人身上。
安生听到自己突然痛哭:“妈!你原谅我!”
宁朔心里暗道抱歉,在下是真的没做过这种后悔祈求原谅的活,只能学一学电视剧了。
安生做了多年的上位者,谨慎还是有的,可就在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控制之前,另一个事实猝不及防地袭击了他——
他趴在母亲身上,却并没有听到心跳。
安生一怔,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段他这十几年来刻意不去想的记忆。
……
安生的母亲景瑜很早就被家暴致死了。
最绝望的是,安生的父亲有权有势,把景瑜的死伪装成景瑜跟其他人偷/情,结果对方太暴力导致景瑜死亡。
安生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安排着景瑜的罪名。
这十年,为了让自己成为安父眼中完美又理智的继承人,他甚至没去看过景瑜的墓。
每次安生拒绝去看安父口中那个“淫/贱的女人”时,安父总会夸奖他理智的残忍,像他。
每次被这么夸奖,安生都会淡定地点头,道我是你的儿子,不像你像谁。
回房间后,安生看着被他紧锁的柜子,敛眉去学习。
十年后,安生以父亲出现精神疾病把他安排进了精神病院。
安父道我是你父亲,你至少给我一个痛快,安生则冷漠道:“如出一辙的残忍,这是你说的。”
“当年你将你的那套给予母亲多久,你就忍多久吧。”
那个久未喊过的称呼在他脑海中停留了两秒。
安生恶劣道:“麻烦安先生……好好享受这份残忍吧。”
……
安生终于想起来景瑜早已死亡,他再也不用为了躲避那个所谓父亲的监视,一次又一次地装作不在意景瑜。
也不用只是在梦里,寻找他的母亲。
梦境开始坍塌,安生失措地想去打开那个被锁住多年的柜子,手却被拉住。
景瑜不似先前寻死的模样,像是跨过了十年时光,认出了她的孩子。
她微笑着摸上安生的脸:“阿生,成大孩子了。”
一切最终坍塌,很久没被打开的柜子也散成了碎片,包括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
相片早已泛黄,上面是一个女人温柔地怀抱着一个酷酷的小男孩。
只有两个人,却是安生许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温暖。
……
险险地解决第三个麻烦,宁朔转向最后一个——
他相信宁望可以自己解决麻烦,应该不需要自己去解决。
所以只需要最后一个就行了。
宁朔进入应鉴的梦境时,正在奔跑。
宁朔:?
你不是个律师吗?
很显然,这次的状况跟别的都不相同。
根据宁朔跟应鉴见面时对方寡言少谈的第一印象,一进来就穿着西装跑步,明显不太像他。
像是为了解答宁朔的疑惑,应鉴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还没说话,应鉴忙道:“你们别伤害我妻子!”
那头沉默片刻,随后阴冷道:“应律师倒是聪明,这么快就察觉到您夫人失踪了,那不知……”
应鉴:“我知道你们要的是什么,我会带来,你们别对她动手!”
宁朔两手空空,心想你带了什么?一往无前的勇气吗?
应鉴跑到停车场,向目的地疾驰。
很快,他就赶到了一座废弃工厂。
这次的绑架跟陶安晴那种玩玩的不同,不同主要在于陶安晴鬼鬼祟祟地跟别人在室内,而这次的绑匪绑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待在外面。
看这架势,明显是不准备把女人放走的。
见到应鉴,绑匪笑得疯狂:“哈哈哈哈哈!应鉴!你既然不放过我,我就让你老婆死在你面前!”
应鉴不但没下车,甚至直接开着车朝绑匪撞了过去。
随着女人尖叫出声,绑匪险险躲过,妻子也摆脱了绑匪的控制。
妻子朝应鉴跑来,应鉴急忙下车,突然,他瞳孔一缩。
反光的刀刃朝妻子后背而去,应鉴急忙将妻子推开,绑匪见应鉴自寻死路,刀尖转向,直朝应鉴而去。
应鉴以为自己逃不过去了,朝妻子嘶声喊道:“阿姝快走!!”
他的身体惯性向下,明显是躲不开攻击的,他都闭上眼做好受伤甚至死亡的准备了。
下一瞬,应鉴惊的睁大了眼睛。
他的腿……自己抬起来了?!
第20章 造梦主的烦恼(9)
应鉴平时是真的缺乏运动,以至于宁朔把绑匪踹飞那两下把他累的够呛。
好像还不小心闪到了。
宁朔把绑匪解决掉,牵起阿姝的手往外跑。
当然,他还是想离开的。
宁朔握着阿姝的手腕,手指抵着脉搏,想让应鉴发现她其实没有心跳。
言则,在现实中,阿姝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