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不愧是我
南颂没想到喻晋文会跟她说这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但她确实不知道,喻晋文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曾经和卓家那两个女人交好,以前她不知道,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百炼钢敌不过绕指柔,温柔的女人对小时候缺爱的男孩子而言,是致命的。
“至于卓萱……”
喻晋文话头微顿,瞳孔渐深,“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会因为我父亲是赘婿的缘故欺负我、讽刺我,卓萱应该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我的吧。她会主动来跟我说话,也会给受伤的我一块奶糖,或者一块西瓜,也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跑过来帮我,还因为我掉到池塘里差点被淹死。那次之后,我就说,长大后我娶她。”
南颂微微一笑,“青梅竹马,还真是甜蜜得很。”
小时候的一个简单承诺,成了长大后的执念跟责任,也酿成了日后的悲剧。
喻晋文也是后来才知道,小时候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就是卓月叫来的,她那个时候就相中了沈流书,可喻凤娇看得太紧,那个时候他们夫妻也颇为恩爱,于是小小年纪的喻晋文就成了卓月打入喻凤娇和沈流书完美家庭的突破口。
比起沈流书和卓月的亲近,她亲生儿子和卓月的亲近,卓月抱着喻晋文,故意拍下的“一家三口”的照片,才是压垮喻凤娇坚强心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卓萱过来给喻晋文送温暖,送关怀,也是卓月叮嘱、逼迫的。
糖是被她舔过的,西瓜是隔夜坏掉的;
她是因为和别的小朋友打了赌,才会主动去跟小喻晋文说话;
掉进池塘那次倒真是意外,却也因此纠缠了喻晋文半生。
小时候的卓萱,就擅长装小白兔,享受男孩子对她的宠爱和倾慕。
所以喻晋文,确确实实是瞎了眼,蒙了心。
第254章 不愧是我
到了景文博物馆,南颂率先下了车。
外面的太阳很足,南颂也没有等喻晋文的意思,径自走了进去。
喻晋文找地方把车停好,刚解开安全带,头就一阵眩晕。
最近,他时常会有种眩晕的感觉,有时候还会伴随着头疼、恶心。
但这种头疼、恶心的感觉已经持续好久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记不清是从南颂跟他离婚开始,还是从他在婚礼上看到卓萱和不同男人的合影开始,亦或是,在他得知当年真相那一刻开始……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卓萱这张脸,听到她的名字,就会没来由地产生一种恶心的感觉。
原来爱,真的会消失跟转移的。
他如此,南颂也会如此吗?
—
景文博物馆后面有一个精致漂亮的小院,是文老馆长的住所。
喻晋文让人收拾整理出几个院子,给玉雕师傅们做工作室,一应工具、机器,琳琅满目地摆在里面,像模像样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南三财穿着专门订做的防护服,带领着一众玉雕师父专心致志地做着,文景逸不沾手,悠哉悠哉地坐在藤椅上,吃着点心喝着茶。
见南颂来了,闲闲地打了个招呼,“来了。”
南颂问了声好,抬眼略略扫过工作台上摆放的碎玉残片,原本没想多看,可职业病说犯就犯,目光一瞥,视线就被定格住了,再也挪动不了。
南三财正手握一只毛笔,在玉上细细描画着,下笔如有神,略略抬眸,就见宝贝孙女趴在碎玉残片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眼神像是豺狼看到了小白兔,又像是白骨精见到了唐僧肉,心儿痒痒,手儿也痒痒。
他低低喊了一声,“小颂。”
“哎。”南颂应了一声,眼皮却没立时抬起,盯着一块紫玉看了好久,才勉强移开视线,抬眸就瞧见南三财笑眯眯、充满戏谑的眼神。
她难得羞赧,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轻唤了声,“爷爷。”
喻晋文站在门口,将方才那一幕场景也尽收眼底。
唇角不自觉挑起,泛起浅浅笑意。
南三财连客气都不跟南颂客气,直接从工作台取了一支笔给南颂,道:“过来帮我打个下手,画远山、松枝、丹云,什么都行,随你。”
“哦。”南颂下意识地接过笔,十分自然地在南三财旁边画了几笔松枝,很快便细细密密一片,画完才想起来,“爷爷,您找文爷爷帮忙呗。”
笔没等递给文景逸,南三财就哼了声,“别给他,他手太臭。”
南颂:“……”
文景逸瞪圆了一双眼睛,身子都支棱起半条,刚要出言反驳两句,就看到宝贝徒弟晋文递过来的眼神,又悠悠地倒了回去,“对,我手臭哦。”
南三财:“?”
这老小子怎么回事,现在都完全不挣扎,直接躺平任嘲了吗?
南颂无奈,再加上好久没跟爷爷在一起画东西、雕东西了,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手痒,就沾了手,跟南三财一起完成这副紫山屏风的作品。
喻晋文不知不觉凑过来,挽起衣袖,“需要什么,我帮你打下手。”
南颂瞄一眼他身上的黑色衬衣,方才明白过来这大热的天他穿得这么灰不溜秋是为了什么,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还真是心机深重、心怀叵测。
“不用。”
南颂面无表情地给他拒了,“你离我远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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