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也不是摆设!73
他彻底败下阵:“我肯定不会拒绝。”
当时商暮秋问他的是能不能接受性生活上的暴力倾向,而不是接不接受他,他本来的预设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但是这种事又不能摊开细说,毕竟商暮秋也没有真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自己给他上,说到底还是愿者上钩,他自己不争气,商暮秋勾勾手指,都不用下饵,自己就游过来了。
“好,江慎。”商暮秋掐着江慎的脸掐出那颗叛逆的虎牙:“抛开行不行,昨晚,谁让我再重一点?”
江慎:“……”
是自己要求的,但那不还是……
他暗地磨牙,再一次为自己的不争气扼腕,商暮秋又掐了他的脸一把,然后起床洗漱去了——他还有会要开。
待商暮秋从卫生间出来,江慎很严肃地坐在床头看着卫生间方向,显然酝酿好了什么话。
商暮秋擦着头发走过来:“怎么了?”
“咱们扳手腕。”江慎伸出一只手。
商暮秋就围了条浴巾,走到床前的时候,阳光正好从窗外洒进来落了一身,一擦头发水珠四散,像挂历画报上健硕的模特。
江慎伸出手愣了一下,商暮秋闻言蹙眉,没跟他握手,等他下文,江慎别开脸,一字一句要求说:“你答应过我,让我在上面。”
江慎十四岁那年跟商暮秋闹翻过一次,江慎赌气离家出走,让商暮秋别管他,当时商暮秋就跟他扳手腕,说什么时候江慎能赢,自己就不管了。
商暮秋已经这么些年不动手,江慎觉得自己这几年架也不是白打的。
或许觉得还不够叛逆,江慎强调:“我也是个男人!我那个……也不是摆设!”
那个赌约被江慎记着,还用在了这种时候。商暮秋擦头的动作一顿,感觉太阳穴有一根筋轻微地绷了一下——很明显,江慎不是非要在上面,是非要上天。
商暮秋气笑了,摔了擦头的毛巾打掉江慎的手:“好,明天9号,让你在上面。”
江慎狐疑地看过来,商暮秋不跟他多计较,转身去衣柜里找衣服,找出一套深灰套装,穿戴整齐就出门了,出门前叮嘱江慎:“花今天该浇水了,照顾好我的花。”
江慎欲言又止,又觉得自己要是问出来的话显得很没出息。
不能心虚,他敢给自己就敢要,不就是在上面吗?都见了那么多次了,而且怎么让人舒服胡欢喜也教过自己了,没什么难的。
江慎这么想着,底气逐渐有了。起床!
花圃老板娘说江慎很有眼光,蝴蝶兰花期本来就长,江慎挑的这盆状态最好,说不定能持续开完夏天,江慎抱回去的时候小心翼翼,但是很不幸,没有三五个月,那盆花在搬进新家不足一周的时候丧身虎口。啊不,狗口。
江慎洗漱好,去书房的阳台浇花的时候,发现替罪狗吃了他给商暮秋的礼物。
十几个花苞,一个不剩,叶子也被啃得乱七八糟,罪魁祸首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汪汪地叫。
江慎在认罪和瞒天过海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自首:【狗吃了花】
商暮秋可能在忙,没回,他还得去趟北滩,还要准备明天的约会,于是,没收了罪魁祸首的肉罐头并把它关进笼子,然后给徐茂闻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帮自己个忙。
约会应该穿正式一点的衣服,商暮秋所有的衣服都很正式,他又不能每次都蹭哥哥的衣服穿,所以想徐茂闻帮自己参谋一下。
当然,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另一件事,事关晏城东的拆迁,他又不想告诉商暮秋,就只好跟徐茂闻说了。
跟徐茂闻约在了北滩,江慎去早了,发现酒馆开门了,推门进去,消失几日的簕不安回来了。
簕不安提着一瓶伏特加猛灌,喝多了之后,提起座机听筒又想给他哥哥打电话,按了几个数字,忽然想起来他们已经彻底恩断义绝了,于是砸了听筒。
江慎抢过他想继续开的酒,把人搀上阁楼,让他休息。
徐茂闻刚来,正好看到江慎扶着簕不安上楼,问:“这是怎么了?”
簕不安醉醺醺回头,看到徐茂闻,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故作无谓说:“不好意思啊,说了要赔你车,但是一时半会儿赔不起了。”
那个对他最好的哥哥把他们不负责任的亲爹搞破产上位了,他爹没受住打击,脑梗了,送医院没抢救回来。
他一个私生子,亲爹没破产之前本来就分不到多少钱,这次回去,也就赶上了上坟,还被拦在墓园外面险些没进去。
徐茂闻坐在吧台,自己找着杯子冰块倒了杯酒慢啄,江慎把簕不安丢上阁楼,拍着手下来。
徐茂闻对他举了举杯,玩笑问:“喊我来干什么?偷情啊?”
江慎蹙眉,要他注意言辞,徐茂闻乐呵呵笑着,跟在江慎身后往巷口去。
时间还早,没什么打牌的人,老于摇着蒲扇在树下乘凉,脚下两只王八缓缓爬着。
小四方的桌前,江慎坐下,然后指了指另一边的小马扎,让徐茂闻也坐。
躺椅上那个皱巴老头没睁眼,江慎开了桌上煨茶的电炉,往搪瓷缸里加了水,说:“有生意。”
“嗯?生意?”老于掀了掀眼皮,看见江慎:“哟,回来啦?”
水开了,江慎往茶缸里加茶叶,老于看了看江慎又看了看徐茂闻:“什么生意?买鱼啊?来挑挑!”说着就要引二人进店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