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服憋着
黎晚意上下唇轻颤着,哆哆嗦嗦地说,“你说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刚刚我才收到法院的开庭通知,我以为再过几天我就可以见到他了,我们就快要团圆了,老天为什么会如此不公?他是被冤枉的,到死的都是被冤枉的啊。”
她紧咬着地唇肉已经毫无效果,她用力噬咬在自己的虎口上,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一点点身体上地疼痛。
宋逾白看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了一样,疼痛难忍,又如百蚁啃噬。
他眼眶干涩到疼痛,哑声说,“老婆,你冷静一下,你要是实在难受你就咬我,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黎晚意的声线很不稳,就像在空气中刻画下斑驳的笔触,“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他是我爸!是我仅剩的亲人,如果连他都不要我了,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
宋逾白紧紧抱着她,“老婆,你还有我,而且爸他没有不要你,他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
“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不能听见他亲切地唤我一声‘囡囡’,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开始变得空洞无光,失神一般的怔在那里,不哭不闹,犹如一具躯壳。
任凭宋逾白怎么宽慰她,都无济于事。
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有些是崩溃大哭,而有的就像黎晚意这种,明明心里痛的都快要没知觉了,却不再哭闹,宛如一座雕塑。
原来人被巨大的难过兜头覆灭,并不是只是一瞬间。
黎晚意沉默了很久,久到身心麻木,再开口时,已是平静,“我爸的尸体在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他。”
宋逾白声音低低道,“人民医院,我陪你去。”
黎晚意淡淡应声,“好。”
宋逾白将她的人从地上打横抱起来,“我先抱你上楼换衣服。”
“老何,你在门口站着干嘛不进去?”门口隐隐约约传来了张姨的声音。
紧接着时何叔的也随之传来,“我、我路过,正好要找你呢。”
张姨问,“你找我干什么?”
何叔说,“后花园的我买的花种是不是被你收拾了?”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去医院的路上,宋逾白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黎晚意的手。
期间黎晚意一直在望向窗外,一路无言,脑海浮现的却尽是小时候的画面。
自从她妈妈离开黎家大院,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后,她就成了别人眼中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
黎铮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当妈又当爹,但少年时期的她总归还是有些叛逆的,总是喜欢跟他反着来,让往东她就往西。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笑着笑着又无声的哭了。
她仰头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另一只手紧紧抱着黎铮送给她的梦幻水晶球,用力到骨节泛白。
宋逾白的注视着前方,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他只能将油门踩到底,开得快些,再快些,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心中的压力。
红色的超跑如箭速般疾驰在路上,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十来分钟。
宋城市人民医院。
太平间长长的走廊上,看起来像是没有尽头。
明明是适宜的温度,黎晚意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还未走到拐弯的位置时,她就听到了一阵阵女人的哀嚎声,以及哭闹声。
初听这声音有些耳熟。
在转过弯的时候,才彻底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容。
女人是滕月如,是黎苒苒的亲生母亲。
她衣着光鲜,面容精致,只是那脸上挂满了泪痕,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被黎苒苒搀扶着。
黎晚意冷笑一声,这打扮精致,哪像死了亲人的模样?
滕月如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每个人都高举着摄像机,手里拿着话筒。
“滕女士,您对黎先生突然离世的消息有什么想说的吗?”
“滕女士,现在网上的舆论都在说黎先生是罪有应得,您对此怎么看?”
“滕女士,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
第252章 不服憋着
黎晚意在不远处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尽是冷漠。
滕月如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丈夫去世的可怜人,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记者没打算放弃,继续追问,“滕女士,现在网上疯传黎先生突然离世跟宋家有关,还说宋家实际上是洗钱的头目,嫁祸给您先生后,事情败露,这才将他在狱中害死,这件事您知道吗?您是不是可以回应一下我们?”
闻言,宋逾白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去看身边黎晚意的脸,只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滕月如的脸上泪痕斑斑,“这我真的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时间知道我丈夫出事了,就立马赶了过来。”
黎苒苒不满地说,“我妈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你们别为难她,但若有这样的事情,不管对方是谁,身处什么样的位置,只要他是害我爸的凶手,我都会不惜一切地为我爸讨回公道。”
记者言辞犀利,“就算那个人是你姐姐的爱人也在所不惜吗?”
黎苒苒眼神坚定地说,“是,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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