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若无其事
她可是皇帝的女人!是曾经“荣宠至极”的柳嫔!
于昭很是欣赏她脸上的窘迫,继续嘲讽:“还真以为自己是这宫里的女主人啊?没那个能耐,就别招待人!”
柳宝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一把推开阿满,直直朝瑶碧阁走去,于昭冷笑一声,也跟了上去。然而两人刚走到院门口,就被横贯在那里的木料挡住了路,只能悻悻停下脚步。
于昭好奇地往里面张望起来,除了满眼的杂乱,什么都没有。她撇撇嘴,重重哼道:“哪有什么牡丹?骗人!”
阿满冷眼觑着她们俩,声音更冷:“贵人们,请吧!”
一群人不敢再留,呼啦啦地离开了。阿满注视着她们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身往瑶碧阁走去。
“下来吧,人都走了。”她苦着脸说了一句。
须臾,一个男人从繁茂的树上跳了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面色苍白正瑟瑟发抖的女子。
阿满垂着眼看向自己的脚尖,开口道:“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等我禀了娘娘再说。”
贤妃全身发软,几乎站不稳,双眼仿佛失去了光芒,只剩下深重的绝望。
后妃和外男私会,只有死路一条……
第252章 若无其事
姝音和顾珩在宫宴上碰头的时候,静静对视了几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姝音从阿满那里得知贤妃私会外男后,除了有些惊讶,倒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不过,当她弄清楚那个外男是边关的将领后,便知事情有些棘手,立即让甲木把事情禀给顾珩知道了。
顾珩知道后也没多少想法,生气和愤怒的感觉更是没有,只有一点点小小的疑惑——那两人以前认识?
帝后二人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让下面坐着的贤妃和石浩更加惶恐不安、如芒在背。
贤妃别说吃东西了,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双手颤抖得厉害。可她又想到宴前皇后娘娘告诫她的那些话:今儿是陛下的生辰,可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到什么异样!
贤妃明白的,为了陛下的颜面,这样的丑事是不能宣之于众的。就算要处置她,也会找个体面点的说法。
她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往碗里夹了菜,慌乱中袖子碰到了杯碟,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菜汤洒得到处都是。
贤妃的脸色更加苍白,惶恐得就要请罪,姝音略蹙着眉对她摇了摇头。
“贤妃可是身子不适?”姝音平静地开口,脸上还带着柔和的笑意。
贤妃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顿了顿,谨慎回话:“臣妾春日里素有气喘风疹之症,今儿可能不小心碰到了桃花,有些难受。”
贤妃倒没说谎,其他几个后妃也知道她这个老毛病,立马关心起她来了。
姝音宽和地笑了笑,“既如此,本宫让人送你回云锦宫休息吧。”
贤妃自知这是要软禁她了,便恭敬地谢了恩,脑袋垂得低低的,生怕人家看到了她惶惶绝望的样子。
姝音还真没这意思,只是看着她那副如坐针毡的样子有些不忍,也怕她这样会不小心露馅,引来别人的胡乱猜测。
姝音有些狐疑,贤妃这点胆子是如何敢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
莫非她对那个石浩真是情根深种难自禁?
关于这个问题,姝音在午宴后便装作无意地问起了自家娘亲。徐珍娘比贤妃大几岁,算是同龄人,对贤妃还在闺中时的事也有所耳闻。
徐珍娘把二宝哄睡了,才低声讲道:“她是个命苦的。本来之前在十六岁的时候是能嫁人的,婚期都定好了,可男方那边因为当家人突然在战场上受了伤,便推迟了儿子的婚事。这一推迟,贤妃的父母又相继过世,她要守两次重孝,便耽搁了下来。”
姝音有些惊讶,原来贤妃竟是定过亲的!
“阿娘可知她本来要嫁到哪一家去?”她问。
徐珍娘拧着眉心想了想,迟疑地说:“应该是石家,也就是吉安侯家,但他们家儿子多,我也不记得和她定过亲的那个是谁了。”
这点姝音倒是知道,应该就是被抓个正着的石浩了。
徐珍娘怪异地觑了女儿几眼,欲言又止了一番,终是开口问:“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贤妃可是给你找麻烦了?难道陛下对她有什么不同?”
姝音失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随口问问。大家都住在宫里,多了解一点总没有坏处。”
徐珍娘觉得女儿说得也有道理,又搜肠刮肚地想了想,道:“贤妃在闺中的时候可是个很能干的姑娘,他们家就她和袁大郎两个孩子,袁大郎常年在外打仗,家里各种事就靠她张罗。袁家跟我们家一样都只是普通军户出身,家里并不宽裕,操持起来并不容易。袁大郎后来娶的妻子也不是大户人家出身,人没多少见识,也帮不了她什么。”
徐珍娘说起这些很有些感触,她自己年轻的时候也需要操持家里,可她有阿爹和庚哥儿在外顶着,并不用太操心生计的事,家里更没有老人需要她照顾,轻松很多。
“她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徐珍娘不由得感叹。
姝音一顿,脸上的神情有些莫名,喃喃道:“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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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送了客,帝后二人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顾珩在晚宴上喝了不少酒,沐浴时被热气一蒸,脸上罕见的染了些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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