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公主她摆烂了!_分节阅读_第130节
宴会隆重,旁人见秦家如此看重,自然都要来卖个面子,当面捧场。
秦家老太太第一次见到姜玥,看着这孩子倒也很顺眼,不过也确实有些生疏,毕竟先前从未相处过。
秦老太太瞧着姜玥唇红齿白的小脸,眉眼又生得水灵,觉得她是个有福气的,见面礼也给了一对种水纯净的玉镯。
“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话是这么说,心里头也有些心疼。
但是秦老太太还顾念着已经被送回生母身边的秦沁,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就又有些难受。
提不起精神来。
阿沁那孩子很孝顺,家里别的孩子都比不过她上心。
时常陪在她身边,怕她觉着无聊,还总说些故事来哄她。
这样好的一个孩子,回到她那不堪的生母身边,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拜高踩低,想到这里,她就又有点食不下咽。
姜玥看着老太太,从她的眼中只有显而易见的疏远,看着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她。
她没说什么。
秦老太太过了会儿便说累了,当着其他人的面,又似不经意间的提起秦沁,“我们阿沁也是个命苦的。”
这句话听见的人不多。
四下安静了几瞬,个个都是人精,心里百转千回,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秦亘之的脸色变了变,他的神情更冷了,眼神冷若冰锋,周遭的声音也都安静了下来,男人无形中的压迫感渐渐弥漫,压在周围每个人的心头。
秦沁的存在,的确让人尴尬。
既然养了这么多年,原本也确实没必要再送走。
便是当哄一哄秦老太太也好,也不是养不起多一个人。
“母亲,我送您回去休息。”
“嗯。”
秦亘之将母亲送回休息的卧室,他甚少会这般冷漠的同母亲说话,冷酷的有些不留情面:“母亲,我只有玥玥这一个女儿。”
“您分不清谁是您的亲孙女,我分得清谁是我的女儿。”
“命苦的是我在外面受了二十多年罪的女儿,不是多年来都在养尊处优的秦沁。”
“您下次若是这样,别怪我不留情面。”
秦老太太许多年没听见儿子用这么重的语气同自己说过话,她默了默,“我这个老人家,没有你们这么铁石心肠。”
秦亘之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无法忽视的上位感将人逼得透不过气,他接着说:“我们待她已经足够心慈手软,您是知道我做事的,从来都是斩草除根。”
后半句话,冷冷的也不知在威慑谁。
秦老太太还是不大高兴,她始终觉着自己没有错。
秦亘之不想今晚的事情再度发生,男人冷着脸说:“玥玥在外面多年,您刚刚可曾问过她一句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她从高中起就在勤工俭学,赚的钱不仅要养自己还要养姜执。”
“十六七岁的时候,秦沁过得又是什么日子?我们家可曾缺过她的一分一毫?”
“二十出头就结了婚,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有了个孩子要照顾。”
“您要偏心,也不是这么偏心的。”
“您不知道她在外头过得什么日子,就不要再说那些会伤了她心的话,她心里难受,我和宛宛心里更难受。”
“您若是以后还非要和她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秦老太太听着这些话,心中也不太舒服。
她也不是容不下亲孙女,只是觉着…
加上阿沁这些天没少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哭得委实可怜。
罢了罢了。
儿子说的到底也对。
那孩子瞧着就是个乖巧的好孩子。
秦老太太叹了叹气:“你说的也对,我往后会有分寸。”
秦亘之看了眼母亲,淡淡道:“您往后不要再接她的电话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秦老太太嗯了嗯,摆明了不想再说。
另一边。
姜玥在宴会上,被迫应酬了起来。
不断有人上前来与她寒暄,羡慕的目光止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
如今,京市谁不知道这位摇身一变成为了秦家的掌上明珠,今晚这个宴会都办得尤其隆重。
周家来了人。
傅家的掌权人亦在受邀名单内。
姜玥不知道周寂也在,她被围在中间,几乎脱不开身。
她能感受到这些前来和她寒暄的人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暗处仿佛还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存在感强烈的难以忽略。
她忍不住往后看了眼,男人站在暗处,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肩宽腰窄,静静站在那里,无端让人觉得冰冷。
冰雪般的乌眸,安安静静的望着她。
他身旁,还有一个傅擎年。
第149章 我的,公主
男人的乌眸如冰雪般沉静,姜玥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傅擎年默了片刻,身上淡淡的酒意被微风吹得悄然消散,他漫不经心地问:“你还能糊弄她多久?”
离婚手续,迟早要办齐全。
秦家怎么着也不会看着她吃亏,就算从前有联姻的打算,可这段婚姻已经走到现在这步,周寂再想反悔也难。
同秦家撕破脸皮,不太妥当也不划算。
周寂从容扫了他一眼,男人这身黑色西装把他衬得更加冰冷无情,“我的婚姻就不劳你操心了。”
语气淡漠。
吐出的这句话有几分无情。
傅擎年常年面无表情,这张脸比冰山还冰山,宴厅的灯光下却将他的眉眼映出薄薄的生动,他说:“秦诏看你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这么宝贝这个妹妹,你觉得还能由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话虽如此。
不过秦家和周家,旗鼓相当。
多年来又一直是世交,不太会愿意大动干戈的撕破脸皮。
周寂语气淡淡:“看来你很闲。”
傅擎年并不清闲,他倒是能将别人的利弊分析的清楚明白,一眼就看透是非对错,在自己身上的事,就始终看不清楚。
用对付下属的方式来对待他喜欢的人。
利诱不成,便要威逼。
用他那不中用的兄长的性命来要挟嫂子。
他这个嫂子,胆小如鼠,几次吓唬之后的确服了软,只不过夜里总是一边迎合他一边哭。
傅擎年从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流这么多眼泪。
仿佛怎么哭都哭不完似的。
他胆子小小的嫂子,背着他买了出国的机票,若不是意外被他察觉,这会儿人早就跑了。
情绪越发稳定的人。
发起疯来越可怕。
傅擎年这回把人吓得够呛,他回了家,卧室里的人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怕得躲进床底下。
真是让他啼笑皆非。
回过神来,傅擎年觉着周寂这人还挺会戳人痛处,轻描淡写几个字也够让人堵心的。
傅擎年感觉周寂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
细微的变化,很难捕捉。
不那么明显,但是也能察觉的出来。
装模作样的温和不留几分,演戏都懒得再演,耐心似乎更足,默不作声的就设好了天罗地网。
运筹帷幄的态势,很难让人猜透他在想什么。
更加冰冷,更加无情。
周寂自己却没有这么觉得,他如今已经摆脱不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梦,日日夜夜都要梦见繁华的皇城。
那一袭红衣策马的少女。
还有梦中男人用嘶哑的嗓音痛苦至极般开的口:“让他停手!”
胸腔撕心裂肺的痛楚,几次把周寂从梦中逼醒,后背都是冷汗,脸色苍白。
他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不择手段的登上高位。
男人的手里不知死了多少条人命,踩着无数人的鲜血青云直上,冷峻苍白的脸庞几乎没有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