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就是这种装扮似曾相识,难不成同咖啡一样,也是一种流行物。
无法分辨潮流的我只能将眼神放向眼前的柑橘茶。虽然是咖啡厅,但不仅仅是卖咖啡,还售卖三明治、意面等的食物,我手旁的柑橘茶自然也是它们的卖品。
“谢谢你请客。”
青年只是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看着手机上花花绿绿的起伏线。
难不成是在炒股吗?
回想起那些因为炒股而诞生的股民只见的跳楼惨剧,我发自内心地、恳切地劝诫道:“炒股是没有好下场的。”
青年眼睛周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我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屈尊和你在这种地方聊天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三分傲慢三分傲娇,这是多么熟悉的配方啊,就和时隔多年去汉堡店里吃到的鳕鱼汉堡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滋味那么的神奇。
我用力地鼓了鼓掌,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应该是个夸张的词,但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成功地企业家,应该比我想象得更加有钱一些。
“好厉害。”
这时候,青年的冰咖啡送上来了。他握住瓷杯的把手,说:“敷衍的话给我少说。”
我明明是真心实意地鼓励他的,怎么能说是敷衍呢。为了防止再被打定为“敷衍”,我默默地喝着柑橘茶,只是偶尔用眼神看看他。
我可是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想问的,一直憋在心里,不久之前还受了一个大大的冷脸。
青年终于结束了他对股票的操盘,杯中的冰咖啡其实也没喝多少,温度倒慢慢地向常温靠近。
我一直在等他结束思考,毕竟干预他人的想法可是一项严重的罪过。
“我可以问问题了吗?”
青年高傲地允许了我的提问,“问。”
我觉得,还是小时候的他更可爱一点。
我提出了那个困扰了我一星期之久的问题,“产屋敷真鱼是阿鱼吗?”
高冷的女同学,似乎对我喝我的养父存在着某种敌意。
青年两眼中的眼神无异于:你连这种事情都要问我?
我稍微有些委屈,毕竟我刚刚得到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不理解啊不理解。
我用玻璃吸管搅拌着杯底最后的残渣,“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呢。”
“要怪就怪你老爸!什么黑心企业家,前些年不知道卷走我们多少钱!”
这种事情我又不知道。然而,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我的眼睛却心虚地转到了另外一方面。我一直说不知道不知道,但听了这么多,这确实是医生会干出来的事情。卷款逃跑……这种事情是违法的呀。
可想想对方当时也是无证行医,这样一来前者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了。
我顿时变得坐立不安了起来,以这种趋势下去,我是不是会变成可怕的老赖之子呢。回想我从养父手里拿的学费以及每个月的零花钱,愈来愈糟的想法涌上心头。
青年却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
可能是以为我额头上的纱布是装饰吧,竟然伸手将它扯了下来。术后的伤口稍微刺痛了一阵,不过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红肿也早就消退了,只是模样十分的不好看。
原来花纹的形状仍然保留在原处,只是与之前相比,去掉了表面上的暗红色,但剩下的色彩像是深入骨髓之内,也不知道得做多少次手术才能除完。
“丑死了。”青年嘴角一拉,挂了一抹讥笑。我把胶布重新贴了回去,但上次换药也已经是五天前了,一扯开,可黏胶布就松松地挂在头发丝上。
心情抑郁了。
难不成我得去买卷胶布重新粘上去?或者等两天后重新去换药?
青年在前台结了账,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咖啡厅。我抱起自己的帆布包,跟在他后头离开了。
“你现在住哪里呢?”在与对方的后脚跟还相差三步的时候,我控制了接下来的速度,始终和对方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我对东京一点都不熟悉,除了学校和周围的大街,其它地方从未踏足过。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会住在什么高档公寓里吧。
不对,他应该不乐意和其他人挤在一起,说不定是独栋别墅呢。
青年回答了约等于没回答。
“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他总是用这种句式来回复我的问题。比如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讨厌你的话还会和你说话吗;以及,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虽然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啦,嗯……反正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虽然从时间的跨度上来讲,他已经不再是青少年了,而是超级加辈的老老老老老年人。
对于长生种,我曾经有过那样的怀疑:他们会骨质疏松吗?虽说身体的一切都会保持变化最开始的状态,但是没有强力的恢复力的话,原有的内容一经损坏也没办法恢复原状吧。
我对这方面的内容研究不甚多,但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现成的样本给我研究。
我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又问:“你现在改名叫什么了呢?”就像阿鱼改名为产屋敷真鱼一样,说不定青年也已经改了名字。所以我在心里不曾以他原先的姓名相称,而是一直喊作“青年青年”。
青年猛地一回头,“你想气死我就直说好了。”
第58章
请称呼他为暴躁易怒的现代青年——产屋敷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