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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好香。”
对于雄虫阁下来说,这几乎是大不敬的冒犯了。
越斯年没有所谓的雄子意识,但过于接近自己的陌生虫,以及这种人类女孩子被登徒子调戏的感觉,让他有种错位般的不适感。
同时不远处,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规律地响起。
“失礼了,斯年阁下,记住我的名字,诺亚。”
混进节目组的诺亚调戏完雄虫阁下就迅速离去,他还不想被某个凶残的家伙拆了。
反正他也知道纳斯塔莱家族那个老混球到底在害怕什么了,自己该和徐然汇合交换线索了。
越斯年有所预感地抬头看过去,突然快速奔跑了起来。
被扔在身后的海因莱因微微一笑,向着回廊的另一个方向朝着地下室走去,嘴里喃喃念道:
“被信息素牢牢桎梏的雌虫们,又在新纪年挣开被雄虫控制的枷锁,君氏一族的雌虫成为了新的帝国王室,但旧有的不平等法律依然难以推翻,水流之下依然暗潮汹涌。”
戴兰,这就是你想要的么?借舆论之力改变雄保会的法律?
所以,是我自作多情了么?
越斯年脚步放缓,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人,表情呆呆的。
要说好久不见么?
温星阑走过来,看着不知所措的雄虫阁下,露出一丝笑意。
他修长五指扣住越斯年下巴,脸挨得极近,眼白还有残余的红血丝,甜蜜的香气丝丝缕缕若有似无地缠着越斯年,像是要把他彻底拖入雌虫编织的陷阱,再也不放对方出去。
越斯年看着温星阑,眼神很亮,脸一点点泛红,他牵紧幼崽的手,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又不想逃跑。
温墨以悄悄挣脱雄父的手,捂住小狼崽的眼睛,另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但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却不那么尽心尽力,而是露出大大的指缝,他从指缝里满是期待地偷窥父父们。
!!!是不是要发生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了?!亲亲!!!亲亲!!!
“雄主,我需要你的帮助。”他在越斯年耳畔低声道,声音低哑磁性,让越斯年耳朵发痒,痒得想要逃开。
越斯年强作镇定,浓密眼睫扑闪着逃开对方捕捉自己的眼神。
“星阑,怎么了?”
温星阑盯着越斯年开合的嘴唇,轻笑了一声。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话音刚落,他指尖将雄虫的下巴扭过来,低头深深吻了过去,舌头在越斯年口腔里用力搅动。
越斯年感觉自己要缺氧了,同时又渴得要命,口腔里的水分被贪婪地卷走,香气又搞得自己头昏脑胀。
“当啷!”烛台的火焰挣扎着熄灭,被握着它的手松开,掉落在血红的地毯上,咕噜噜滚远。
越斯年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手指无力地搭在温星阑胳膊的麻筋上,明明自己一个用力就能推拒,但不知为什么,他用不上一点力气。
温星阑扣住越斯年的腰,手掌牢牢按住他的头,不让对方有一丝一毫逃走的机会,粘腻的水声不断响起,他看似清醒实则迷乱的蓝眼睛盯了一眼快要窒息过去的越斯年,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对方。
越斯年大口大口汲取氧气,胸膛不断上下起伏,断断续续道:“星阑......直播间......”
不等他继续说完,温星阑又抬起越斯年的下巴,再次低头,不让对方有机会再说出任何自己不想听的话。
军雌的小心机
可怜的F级雄虫阁下, 根本无法满足穷凶极恶想要信息素的S级雌虫。
越斯年像是海洋里吸饱了水分的快乐海绵,突然被路过的鲨鱼叼住,毫不留情榨干了所有水分。
温星阑不满足地盯着越斯年,眼睛发红, 视线逐渐下移, 越斯年勉强回神, 急忙安抚地揽住温星阑的肩膀, 两人额头相抵, 鼻尖亲昵地磨蹭,他手指有力地按揉温星阑头部的穴位。
“是精神暴动了么?”他声音温柔悦耳,像是毛绒绒的猫尾巴轻柔蹭过温星阑的耳朵。
温星阑的症状和越斯年之前用光脑查到的狂躁症表现一模一样,也和原身死前那段时间的症状一模一样。
温星阑动作一顿,眼神逐渐清明,眼白血丝褪去,他雪色眼睫自然而然低垂下来, 躲开越斯年观察自己的眼睛,又追过去想要继续刚才的事。
他的确是精神海暴动了, 狂躁症发作, 但是被按揉一会穴位, 又闻了一会越斯年身上的药香后,他已经恢复了理智。
可越斯年任他为所欲为欺负的样子,实在太过可口,他心痒难耐, 根本不想让对方看出来自己现在已经神智如常了。
越斯年脸色红润, 手按住温星阑的脸不容拒绝地推开。
“不要闹了, 还不舒服么?”
他眼神不经意与偷窥的温墨以对视,脸色更红, 俯身将幼崽抱在怀里,紧到像是抱了一个护身符一样。
无虫关心的直播间弹幕却像是烧开的热水般沸腾了起来。
【hhh,我懂元帅,雌虫的心机,嗑死我了,嘿嘿~】
【天啊,没虫关注节目组的背景故事么?那段遗失300年的虫族历史竟然是这样的么?纳斯塔莱家族是叛徒?】
【纳斯塔莱家族不是虫族的英雄么?史书上明明写着,是纳斯塔莱家族的雄虫,主动站出来,承担起与大量雌虫匹配繁衍的任务,缓解了当时社会的暴动,也从那时起,社会结构以雄虫为尊,直到上上个世纪的雌虫平权之战后,君家雌虫上位为帝君,才变成今天这样雄保会和长老会相互制衡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