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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冉叔叔,攸宁会痛。”舒景云勉强停下咳嗽,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越清冉皱眉,这个多事的小雄虫。
“谢谢景云提醒。”他柔声道谢,松开双手。
越攸宁闻言惊讶抬眸看向舒景云,想了一下,恋恋不舍地递给对方小竹筒。
“喝点水压压咳嗽。”
舒景云受宠若惊地接过小竹筒,自从上次他好奇拆了小竹筒,对方就再也没给自己好脸色,也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对这只小雌虫还是很好奇的,自己在中央星认识的其他小虫们,都千篇一律的无聊又蠢笨。
越攸宁却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小心翼翼打开,仰头喝了一口,入口的液体酸甜可口,喉间的痒意都消退不少。
“这是什么?我嗓子好多了。”舒景云惊喜道。
越攸宁面无表情地拿回自己的小竹筒,继续往前走,懒得和舒景云多说一句。
这还是斯年“大哥哥”教自己的,用柠檬片、蜂蜜、菊花做的止咳水。
越攸宁就知道这家伙会耽误行程,但是他不会允许穆迪和舒何光两个大虫分开的。
所以他提前做了这个,准备看看情况再给对方,看在这家伙懂事地帮自己说话,让他少难受一会好了。
越攸宁小脸露出冷笑,自己不会允许雄父赢的,就一直带着这个拖油瓶吧。
他想起温柔的斯年“大哥哥”,失落地看着地面。
自己也想像塞弗拉那样任性,不管不顾地离开,然后去找斯年“大哥哥”。
可是离开之后呢?离开这个节目之后呢?
塞弗拉是雄虫,自己是雌虫,他们是不一样的。
自己以后进入军校,需要支付高昂的学费,斯年阁下不会想再养一个小雌虫的,而且墨以弟弟还那么可爱。
他捏紧小竹筒,自卑地微微驼背。
真碍眼。
越清冉看着那个小竹筒,皱起眉。
折腾了半天,还从雄虫幼崽那里要了回来,真丢虫。
他眼神阴霾,心里盘算:等节目结束,一定要好好教训越攸宁,越来越不像话。
舒景云缓了过来,发现越攸宁还是不肯理自己,死皮赖脸的像个跟屁虫一样,紧紧跟在越攸宁身后。
穆迪见状,勉强压下脾气,懒得理没眼色的越清冉,沉默跟在虫崽们后面,继续前进。
算了,喝这个玩意能继续走,就多留他两几天。
他才懒得管这玩意有没有害处。
舒何光累得脑子发木,丝毫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发现队伍又动了,盲目地跟在后面。
【攸宁崽崽给景云崽崽喝的到底是什么啊?】
【是斯年阁下教的止咳的药吧?】
【我记得斯年阁下教过攸宁崽崽和墨以崽崽止咳的饮料配方,没想到真的有用!】
醋精夫夫
终于到海边了。
太阳缓慢地向下坠落, 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被神明随手撒了一把碎金,天空上的云朵盘旋缠绕,壮丽奇诡到极致。
“哇!”墨以欢喜地甩掉两只鞋子, 光着可爱的小脚丫, 踩着金色沙砾一路奔向大海, 兴奋地追着白色浪花“咯咯”直笑。
小胖墩塞弗拉累得直接躺倒在晒得热乎乎的沙滩上, 转瞬就响起规律的呼噜声, 胖胖的小肚子一起一伏的,这个时候倒是没平时那么惹虫烦,多了几分可爱劲儿。
越斯年蹲下来揉了揉塞弗拉的小肚子,眼角微弯。
海因莱因将小木车随手扔到地上,“咕噜噜”地喝掉整整一小竹筒水。
小学弟真的太能走了,累死虫了。
海因莱因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个长途跋涉如同行军般的路程上,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研究线索, 他脑海里纷杂不停的那些愤怒、抑郁、沮丧等情绪, 居然放过了他。
这段时间, 是海因莱因最放松也是最快乐的时间。
他曾经每次闭上眼睛,都不想再次睁开看见这个世界,只有彻底睡着时,他才能稍微摆脱片刻, 却很快再次惊醒, 但现在的每一天, 他都累到没时间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大家都很累了。
即使再着急,也应该休息了。
荒原落日找到的是雌虫的位置地图, 那么海底星辰和崖边冰月应该会有飞行器和钥匙的线索。
越斯年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陷入沉思,线索会在哪里?海底么?
路卡斯腰上拴着一只鸡,怀里抱着两个椰子,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喝。”他面无表情抬手递给越斯年一个打开的椰子,眼神有着明晃晃的期待。
【hhh,小馋猫路卡斯崽崽,还在惦记斯年阁下之前说的叫花鸡。】
【一直在战场,从没停下来看过风景,这么一看,这些无虫问津的荒星真美啊!】
【雄虫阁下可沉得住气,雌虫都被机械爪抓走了,也慢悠悠不紧不慢看风景。】
【天啊,哪来的黑子?阁下一直在走啊!虫崽也需要休息啊!再说这是个综艺节目,能有多危险?】
“噗。”越斯年思绪被打断,看着暗示自己的小家伙,忍不住笑出声。
他按住路卡斯的头,把他一头绿毛揉得支楞巴翘。
怪不得这个小家伙突然一声不吭消失,原来是打猎去了。
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他笑眯眯揉个没完,却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