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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自己破损的虫纹么?可明明还夸自己了,夸那是战士的勋章。
还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所以讨厌自己了?
温星阑低落地看着自己掌心,神情活像是可怜的大狗狗——还是犯了错,被赶出门外的那种。
星阑委屈星阑不说
【《战士的勋章》, 呜呜,我是元帅我也会恋爱脑。】
【该说不说,渣虫套路防不胜防,我真的有被会心一击到。】
【啊!元帅想握手被拒绝了!难过, 阁下生元帅的气了么?】
【元帅够宠了好么?都答应让阁下在身上捣鼓奇怪的治疗方法了!】
【阁下也用自己亲身示范了好么!】
【元帅的伤处是虫纹么?】
随着越斯年越发专注于治疗, 他脑海里的嗡鸣声渐渐衰减沉寂。
他将银针一根根取下, 边取边说:“宝宝, 针灸有10项禁忌, 不可以在患者饥饿口渴、疲劳困乏、愤怒惊恐、行房不久......时行针。”
越斯年拔完银针,顺手整理好温星阑的衣领,温声嘱咐:“针灸过后的位置不可以受风,今天也不可以洗澡。”
他眉眼染上不愉,接着道:“右肩有伤就好好养,不要再逞强。”
【唔,我也想被阁下管!被整理衣领是什么感觉?我也想感受一下!】
【元帅脸好红啊!嘿嘿!】
越斯年想起昔日的一幕幕——温星阑徒手掰鹿角迫使鹿群让路、单手抱幼崽去杀狼王......这还仅仅是短短几天他所看到的,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这个人、不、这个虫只会更加任性。
否则以虫族的恢复力, 如果不是毫无休养, 也不会耽误伤势到这个地步。
温星阑手指轻动, 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不断开合的红唇,眼神越发渴望,表面却乖巧地点了点头,生怕再惹越斯年不高兴。
幼崽似懂非懂地帮雄父给银针消毒, 小小的身体亲昵贴近越斯年。
“什么是行房?”天真无邪的声音响起。
“笨蛋崽, 行房就是做会有小虫崽的事情。”路卡斯蹲在一旁观察针灸, 眼里写满了跃跃欲试,小脸表情却木呆呆的, 随口回应道。
越斯年强作镇定,眼角却泛起淡淡的粉,他将银针一一擦拭干净后放进收纳袋。
因为虫族的外貌特征,他时常忘记虫族世界的性别差异。
越斯年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在这个自己被赶鸭子上架的节目里,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令自己尴尬的事情了。
医者眼中无性别。
他在脑海里反复劝说自己,表面却镇定开口道:“所有行为都是需要考虑的可能致病因素,很多疾病都来源于不良的生活习惯,在非紧急情况下,针灸治疗要选在患者身体情况最适合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毕竟是异世界,文化背景截然不同,想让星际虫族接受一个全然陌生的新事物,必然有一个适应过程。
自己还是太心急了。
无论是中草药,还是针灸等,都不应该操之过急。
“像是宝宝雌父的伤,就是伤后没有好好休养留下的后遗症,如果伤势不重的话,按摩就可以缓解。”
他弯下腰,隐约露出一截肌肤,手掌顺着温星阑小腿冰凉的肌肤,一路按压下去,给幼崽做示范。
温星阑措不及防被按摩,又痛又爽的感觉同时通过腿部神经传过来,他紧紧握住越斯年手腕,差点丢脸的呻吟出声。
他甚至怀疑阁下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脑海里的非分之想,所以故意教训自己。
【我合理怀疑元帅不行,阁下真的好撩虫!脸红红ing】
【我现在眼里只有阁下的腰和手,馋死我了!】
【手指好长,好想被阁下的手指玩。】
【我已经好了,悉悉索索穿裤子。】
管理员:浪浪疯小蜂、威风螳螳的ID已被举报,黄牌警告,再有2次封号处理。
【也就是说,我还可以再调戏阁下2次对么?】
【楼上是会解读星际语的......】
【阁下正面上我,正面上我!螳螂一族会超多姿势!!!】
【他雌的,这些浪虫!元帅大虫请放心!我们会赶紧杀绝所有的“绿光”!】
管理员:威风螳螳的ID已被举报,黄牌警告,再有1次封号处理。
请不要这样欺负一个没有用过雄虫信息素的雌虫。
温星阑看向越斯年的眼神,又可怜又可怕,像是一个在冬夜游荡许久的饿狼,贪婪地盯着眼前活生生的猎物,又垂涎不已又生怕惊走对方。
越斯年却毫无所觉,自顾自继续说,“伤势过重,或者患者状态急需治疗时,调整好患者状态后,要立刻下针。”
“还有那么痛么?”越斯年突然发现温星阑手掌攥紧,手背甚至绷起青筋,他眉头微皱,更加靠近询问对方。
该死的直播间!可恶的阁下,不分场合勾虫!
温星阑简直不能忍了,他伸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想要狠狠吻下来宣誓主权。
随便对方生气,都怪阁下纵容自己生出妄想,都是他的错。
【啊啊啊啊!元帅大虫!A上去!亲死这个诱虫精!】
【要亲了要亲了!!!等到这一天容易么我!!!】
“有虫在吗?”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不远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