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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元帅?”
“够你再买10个了,借我用一下。”
第七军中将张开嘴又闭上。
元帅,我得用光脑付款啊?!
算了,元帅好可怕啊!让同僚帮自己垫付一下吧。
温星阑快速打开邮箱,回到刚才那个邮件,飞速往下滑,发现下面还有一个视频。
室内很暗,微光下,显得越斯年露出的皮肤越发洁白。
拍摄的虫手很抖,镜头微微摇晃,聚焦在越斯年的腰上好一会,又恋恋不舍上移。
有模糊的声音响起,温星阑点开声音放大。
“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打算交出药方?”
话音刚落,牢笼里的天花板哗啦啦下起“雨”。
越斯年乌黑发尾湿漉漉蜷曲在脖颈间,白衬衣半透明般贴在肌肤上,他干脆脱下,将衬衫拧干,擦拭脸上的水珠。
“让我见小葵,我就考虑交出药方。”
越斯年声音冷淡,丝毫不见慌乱。
“一个疯虫子,有什么可见的?”
声音极恼怒,“交出药方!世界都会被你改变!所有虫都能得到自由!”
铁制栅栏被用力摇晃,发出剧烈嘎吱声。
越斯年双腿盘坐在极狭窄的笼子里,脸颊微红像是发烧了,他微阖双眼,
“会枪击幼崽翅膀的成年虫,能改变什么?”
一只手隔着栅栏用力抓住越斯年的头发,又顺着抚摸下去,
“这次我只到这里,再不多说点有价值的东西,我不保证我不会再做什么。”
“很喜欢元帅吧?”
手掐住越斯年的下巴,镜头颤抖着贴近,画面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这里有很多雌虫,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雄子。”
他声音幽幽的,“你说,我让元帅看见你和别虫的视频怎么样?”
“先给他看个前奏吧,看你嘴能硬到何时。”
“或者,你想收到一份新鲜的礼物,比如蜂鸟蛾身上的什么东西......”
他笑了,手指按在越斯年润泽的唇上,一点点用力,
“他朝思暮想想要喂自己的幼崽,我割掉那里送给你好不好?”
“他就愿望成真了。”
“啊!”
越斯年狠狠咬住狎昵自己的手指,血丝顺着玉白的下巴缓缓流下,他眼睫掀开,黑色瞳仁幽深,转头:“呸!”
越斯年嫌恶地吐掉那口血,冷冷道:“让我见到安全无恙的蜂鸟蛾,我就把药方默写出来给你。”
手的主虫也不闹,他搓了搓受伤的手指,笑吟吟道:
“阁下,你已经带着蜂鸟蛾逃了许多次了。”
“差点把我们送到元帅手里,我不能再让你和那只蜂鸟蛾碰到一起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你拿出来的药方谁也看不懂。”
“可惜阁下心慈手软,不忍心杀了我们,否则真让您逃出去了。”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声音又缠绵起来,“阁下,只有元帅一虫也没什么意思,我们都愿意陪着阁下。”
悉悉索索脱衣物的声音响起。
越斯年长睫轻轻搭在眼角小痣上,水珠顺着脸颊滚落,红晕蔓延在脸颊上。
“我生病了,需要退烧。”
他声音低微,打断了镜头背后虫的动作。
一只手伸进来要摸越斯年额头,越斯年躲了躲,光脑摔到地上,镜头乱晃了一下,视频戛然而止。
温星阑手指捏紧,又强迫自己松开,他大步出门,
“召集第七军,清扫所有含有地下室的住房。”
话音刚落,他整个虫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温星阑已经半个月不曾睡觉了,每天都靠营养剂和提神剂活着,心头剧痛之下,他终于昏倒了。
温月明推着轮椅过来,他其实能走,但是示弱于虫,更容易被第七军放进去见星阑。
他静静看了很久温星阑。
“累坏了。”
温月明叹了口气,对着第七军的虫们点点头,
“你们按照他的命令清扫,我带星阑回去歇歇。”
第七军面面相觑,又看了看温月明跟元帅极其相似的外貌,默默出列了两个虫,跟在温月明身后,将昏迷的温星阑送到温宅。
温月明声音含笑:“你们不放心星阑,跟着也好。”
翌日。
阳光温热撒在温星阑脸上,他被晨光唤醒,眼皮下眼珠滚动。
他猛然睁开双眼,站起身往外走,甚至无暇观察自己身处何地。
书页翻动声中,一个声音响起:“我有白骨星盗的线索。”
温星阑僵住,回头看温月明,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虫。
温月明拿出光脑,指了指地图上标记的红点。
“他们中央星的据点在这几个地方。”
温星阑口唇张合,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质问,又不知道要质问什么。
“我是白骨星盗的上一任首领。”
温月明手指扶住纸质书的脊梁,有风从窗外呼啸着吹进来,他长发掩住神情。
“陛下令我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铲除异己和收敛不义之财。”
他抚摸着书皮,低着头,
“你风头太盛了,我压不住你。”
“直到纳斯塔莱想用白骨星盗的名义铲除你我时,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