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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越斯年还是摸摸了小鹿头后,嗓音稚嫩地大声谴责:“雄父偏心!”
小鹿讨好地直舔幼崽脸颊,温墨以咯咯直笑。
越斯年捏了一下幼崽软软的脸蛋,好笑道:“不许胡闹!”
飞船的保护模式笼罩着荒星的小角落,这里一片岁月静好,对星网的风风雨雨一无所知。
【斯年阁下看起来还行啊,也没视频看起来那么冷漠。】
【所以说,真能装!】
【可是我记得,鹿类异兽只亲近心灵纯净的虫族。】
【拜托!雄虫用几颗草忽悠傻瓜异兽,你的智商也只有异兽那么多?】
【你是不是对那个敷下草药后瞬间止血的伤口失忆了?】
【雄虫的苦,有些脑残雌虫还没吃够么?】
......
今天的直播间弹幕格外的多,他皱眉看过去,发现不少字眼都变成口口了。
看来温星阑是因为这件事出去的,越斯年早就发现对方在遮遮掩掩看自己的光脑。
不过这或许是件好事,他需要有个契机和外界取得联系,无论是获取更多虫族身体的数值,还是想办法弄到炮制中药的工具,艾针灸的治疗器具等。
他需要研究中草药,也需要在这个异世界结合虫族的身体情况,构建完整的中医体系。
无论是什么,都不能不顾当地的情况生搬硬套。
*
“郑成峰!”温星阑用力推开房门,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野蛮虫!”躺在床上抽雪茄的郑导弹弹烟灰,皱着眉望过来。
温星阑挂上完美的笑容,柔声道:“郑导,你怎么说服我的雄主参加你的垃圾节目的?”
“少恶心虫了!把你脸上的白痴笑容收回去!你学你哥学的让我想吐!”郑导站起身,走到温星阑面前,使劲抽了一口雪茄,将烟圈轻蔑地吐在温星阑的脸上。
“从上学时你就搞这套,你烦不烦?”
“郑成峰,越斯年和温墨以会退出节目组。”温星阑被扑面而来的雄虫信息素味道恶心到,表面却依然毫不动摇地微笑着。
“想得美!我跟钱过不去?温二傻,你第一天认识我?”郑成峰无趣至极地躺回床上,金色短发蓬松蜷曲着环绕他瘦削的脸。
“郑导,你想再进一次星际监狱么?”温星阑明明微笑着,睁开的冰蓝色双眼,却如同放出一支支利箭,毫不留情地扎在吞云吐雾的雌虫身上。
斯年爱上异世界
模糊的烟雾笼罩了男人颓唐的脸,他灰色眼睫垂下,凝视燃烧的一点火星,肆意的大笑声响了起来。
郑成峰笑到流出眼泪,甚至笑到开始连连咳嗽,笑了好久后,他随手将雪茄按灭在床头柜上,在木质的肌理上烫出圆形的焦痕。
“你可以试试,你的阁下可是以全部身家签了对赌合同。”
他面无表情望过来,铁灰色眼睛里有着生锈般的冷漠。
“我是没想到,我们之中最叛逆的一个会自我驯化成这个样子。”
“斯年阁下的光脑。”温星阑眉眼含笑,不动声色威胁道。
他手指揉捏残余的雪茄烟尾,漫不经心反问:“光脑怎么了?倒是我们的帝国元帅,想好违规闯入拍摄地的后果了么?”
郑成峰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温星阑一身笔挺板正的军装,意味深长道:“坐到这个位置后,准备露出本来面目了?”
温星阑手指轻动,很想一拳挥过去,打在这个自甘堕落的家伙脸上。
笑成这个样子,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冷淡地盯着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变化的虫须。
不过自己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格了,他已经立过誓,要替那个人实现对方的梦想,所以自己无论哪一步都要做到能力范围内的最好。
年少的意气用事,不该也不会再有。
“郑导,”他故意继续敬称对方,“你忘记《雄虫保护法》了么?还是想招惹上雄保会?”
郑成峰反而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床笑得深深弯下腰,发间的虫须却与脸上笑容截然相反的平静。
“真可笑,”他笑不可抑,断断续续道,“温星阑你居然会拿雄保会那一套说事。”
历来厌恶雄虫保护法的雌虫,有朝一日竟成为它的拥趸。
他想起自己背后的靠山,不屑一顾地讽刺道:“我们的帝国元帅,是不是在前线呆久了?被异兽同化智商了?你猜猜我是怎么办成这个节目的?”
温星阑沉默看着对方,眸中酝酿着风暴。
漫长的对峙后,他终于开口:“《星际法》第一条明确规定,要尊重雄虫的自主意愿。郑成峰,话已至此,不如请我的雄主过来。”
郑成峰回想起越斯年在荒星上的一幕幕,反而饶有兴致地再次笑了。
把越斯年请过来,说不定会撕破温星阑这个家伙的伪装,看到有趣的反应。
温星阑这个垃圾,有什么资格去模仿那个人?还拥有对方梦寐以求的地位?
他翻身下床,踩着人字拖往外走,边走边低头点了点光脑,发出信息。
【徐然,把斯年阁下接到会议室。】
郑成峰想起背后搅弄风云的徐然看见受害者的反应,心中涌起巨大的愉悦感。
这个世界烂透了,好虫都不长命,不如一起做个虫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