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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十楼闯进来的杀手,只能说是外部风险因素,算是节目组和白塔的共同责任。
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余地。
郑成峰面色凝重地来回踱步,又凑过去,仔仔细细盯着投影里的温月明。
算了。
他误认了自己的救命恩虫,还沉浸在畸形的感情里。
郑成峰凝视着袅袅升起的白雾出神,在以为对方亡故后,自己简直是放浪形骸。
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命不久矣之虫,更没有资格缠着对方。
郑成峰又神经质地冷笑一声,现在让他看看,到底是谁在一个亡命之徒的节目里搞鬼。
让斯年阁下安心在节目里把温月明治好,他还是能做到的。
*
越清冉在吵架。
这是很稀奇的事情,对于一个时时刻刻追求风雅的雄子来说。
光脑通讯里,另一头的虫沉默不语,藏在黑影里,像是一个灰色的雕像。
“你又搞什么鬼?”
越清冉恼怒极了,他之前买的水军,被温星阑一个个以诽谤雄虫罪告上了军事法庭。
他已经通知家族所有虫低调行事,可舒若华这个蠢货居然还敢顶风作案。
别虫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那些蜉蝣哪来的么?
自己搞点水军,最严重也不过是被迫纳个雌侍,让对方替自己顶罪,流放到偏远星球开矿个几十年。
可舒若华一个雌虫,居然敢谋害他虫,还差点误伤雄虫阁下,他是疯了么?!到底是图意什么?!
神弃
“......”
这是漫长而又令虫难堪的沉默。
越清冉在等自己解释。
舒若华敏锐得察觉到这一点, 他茫茫然笑了一下。
原来骗来的东西也会有真心。
他近乎享受地听着越清冉越发明显的呼吸声,享受着对方的在乎和愤怒。
“你说话啊!”
越清冉咬牙切齿地低声呵斥。
他愤怒到难以自持,居然还记得不要让其他虫发现。
越攸宁蹲在角落里,幽幽地看着父亲们争吵。
“雄主, 我没得选。”
舒若华痴痴看着越清冉的脸, 又笑了一下。
他有一个好赌成性的弟弟, 舒何光。
在这个累赘娶雌君前, 他不能暴露出任何财务问题。
否则没有雌虫会接盘他的弟弟, 他会不得不一直负担着对方奢靡无度的生活。
温月明不算是一个坏上司,经常帮他预支垫付工资。
所以他真的非常、非常感激对方。
然而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感激扭曲成了嫉妒。
凭什么对方出身优渥、双亲疼爱,弟弟还是S级雌虫,可以战场上为他保驾护航?
更令他心里像是挌了一块石子般难受的是,他居然还拥有一个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舒若华当然知道,温月明已经和越清冉滚了床单, 但是那么出色的阁下,怎么会只有一个雌虫?
自己好歹算是对方的死忠, 帮他分担一下雄子的需求, 不是再好不过么?
他这样想着, 居然还有了这么做的机会。
大将经常独自外出,去完成陛下的特密级任务。
这期间,需要舒若华伪装成大将,装作一切如常。
他趁隙爬了清冉阁下的床。
这真是毫无难度, 作为温月明多年的副官, 他模仿对方简直轻而易举。
奇怪的是, 大将从来不曾让自己的弟弟做这件事。
但他从不多想,只窃喜于能借机靠近清冉阁下。
就这样, 舒若华像是阴沟里的臭虫,阴暗窥伺偷窃着温月明的幸福。
直到他发现自己怀了虫蛋那天为止。
天蒙蒙亮了,舒若华跪在地上,等着越清冉醒来。
阁下的声音慵懒,倦怠抬眸,
“你怎么在这?月明呢?”
他看起来隐隐有些不悦,抛下自己的雄子和雌虫独处,这是未来雌君应该做的么?
舒若华一言不发,褪下军装,越清冉眼尖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制服和温月明一模一样。
他不悦皱眉,“你为什么穿你长官的衣服?你们军雌这样不触犯军令么?”
舒若华跪着往前挪动,随着越来越近,越清冉清晰看到了对方身上的点点红痕。
“求阁下怜悯。”
舒若华哀求地仰起脸,素白又冷清的眉眼,盈着一抹要碎掉的光。
越清冉还是第一次凑这么近看清温月明的副官,有些不舒服地往后退了退。
他的雌父因为雌侍,一生都没有快活过,他并不打算背着温月明弄回来一个雌侍。
“别靠太近。”
越清冉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眉头微微皱起。
他经常能闻到这个味道,他本来以为是温月明为了讨好自己,换了香水。
“清冉阁下,我怀了你的虫蛋。”
舒若华的唇被蹂躏得红肿,一张一合地继续说着。
“我受过重伤,很难有虫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他的泪滑了下来,滴在越清冉的手上。
“我的体质,滥用其他信息素供养虫蛋,做不到孵化成功。”
越清冉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得缩了回去,他怔怔看着舒若华,像是在看一头可怕的怪物。
“你怎么可能怀上我的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