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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谦又沉声道,“星网说中医无用,毫无疑问是无稽之谈。”
越斯年心头升起几许感动,“谢谢。”
眼前的雌虫,像是准备了许久这样的话语,就等着今天告诉自己。
不过,旁边毫不意外的小蝴蝶,估计也没少偷偷挥舞翅膀。
想到这,越斯年嘴角抿出一丝笑意。
温星阑看着这一幕,暗自欣慰,不枉他费心筹谋。
进宫之前,他特意放出消息给谢慕谦,一方面温星阑想知道这家伙的立场,另一方面他也想借这家伙安慰阁下。
*
执政官躺在绿丝绒床单上仿若睡着,他的身体像是大卫的雕像般线条流畅清晰,光影高低起伏交叠在细腻的肌理上,暗色虫纹蜿蜒起伏在他的后背上,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带着荆棘王戒的手,像是拨弄琴弦般轻轻划过暗色虫纹,平静的水面迅速泛起层层波澜。
“我......错了,陛下......”
“哪里错了?”君怀安随手摘下王冠,扣在野狗毛绒绒的脑袋上欣赏。
“不错,倒很是像模像样。”
执政官听到这话,眼角发红,沁出泪来。
他蜷缩身体一动不动,也不挣扎,任凭对方戏弄般给自己带上王冠。
“这就不好看了,狗东西,之前不是很嚣张么?”
君怀安拉长声音,金色纽扣被他抛上抛下。
执政官侧着头,将涨红的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
“陛下,我只是想要一个名字。”
他硬撑着一动不动,委屈的不得了。
君怀安忽觉好笑,硬生生扭过小野狗的脸——
他紧紧闭着双眼不肯看君怀安,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可怜的像是要再次被抛弃的流浪狗。
“真是会撒娇。”君怀安像是没听到名字这一说,低下头细细啄吻执政官的眉眼,嘴里喃喃念道。
“不要哭了。”
白塔变形记开始
火焰在身上炙热地燃烧, 执政官迷恋地仰望自己的神明,他坠落弯曲的紫发温柔地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半面光明半面阴影的脸庞艳丽到令虫无端生出压迫感。
泪水不能自控地溢出,他用力眨眼控制眼角的酸意, 深色眼睫湿漉漉地无力挣扎着黏着在一起。
君怀安指尖轻轻划过小狗英挺的五官, 触感依然有些粗粝的肌肤让他微微皱起眉头。
真是娇气, 无论怎么养都不能彻底抹平这只小狗流浪过的证据。
怎么被自己养的又傻又奸的?
君怀安用力揽住执政官, 掌心下层峦起伏的肌肉用力绷紧, 汗水从麦色肌肤渗出,小狗的额头悄悄抵在自己敞开的领口处——
这是衣着端整的陛下上半身唯一懈怠之处。
他像只胆怯的小狗,小心翼翼汲取着对方胸口的温度,试图多讨一些温情。
君怀安嘴角牵出一丝笑,抓着执政官的头发,迫使对方仰头,
“不高兴么?”
最开始暗中推波助澜越斯年参加变形记时, 君怀安完全没想到这步暗棋会收到如今这样出乎意料的效果,计划中祭天的炮灰居然成为反转整个局面的关键。
执政官恋恋不舍的被扯离陛下的胸口, 耳边却一遍遍回响起君怀安的那句“给我一个继承虫”, 他敛眸藏起幽暗的光, 下巴姿态依赖地搭在君怀安肩膀上。
“陛下能够如愿以偿,我很高兴。”
他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毫无异状。
君怀安笑着俯下身,“真乖, 给你奖励。”
执政官侧过头, 双眼无神地望向窗外洋洋洒洒随风飞舞的花瓣。
这是自己第几次索要名字了?他不记得了。
想起暗中联系自己的白骨星盗, 他微微笑了,汗水犹如泪珠般坠落在君怀安肩膀上。
他说服过自己, 不要贪心。
家犬的话,拥有了名字和容身之处,就够了。
但显然这也是奢望。
流浪的时候,他曾见过疯掉的野犬,它们眼睛血红嘴角挂着涎水,丑态百出地掠夺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曾经觉得它们可笑,现在想来居然是自己可笑。
*
“斯年哥哥,我想回家了。”
塞弗拉难得规规矩矩地喊越斯年哥哥,圆圆的后脑勺背对着大虫们。
他听不懂陛下哥哥说的什么纳斯塔莱家族的实验基地,他只知道——
回到中央星至今,哥哥都没有来找自己,也没联系自己。
但陛下哥哥却说,哥哥已经答应了带自己参加白塔变形记。
哥哥是讨厌塞弗拉了么?所以不愿意理自己。
越斯年微微皱眉,帝君当着塞弗拉的面,毫不避讳要求自己寻找纳斯塔莱家族的实验基地。
王室是与纳斯塔莱家族撕破脸了么?
穆迪阁下又已同意参加第二期的变形记,这也太奇怪了。
现在把塞弗拉送回去,是对的么?
“雄主,不用担心。”温星阑手指在越斯年眉间轻轻一点,低头俯视塞弗拉道:
“纳斯塔莱家族既然与王室达成约定参加第二期变形记,在节目结束之前,他和他哥哥都不会有事。”
看来纳斯塔莱家族为了挽回和王室的婚约,做了不少让步。
温星阑勾起唇角冷笑,这些赌徒,现在还不死心,想靠让雄虫阁下们搏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