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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真的是治疗么?!这不就是挠痒痒么?!】
【糟了!幼崽们信了!】
【斯年阁下好坏,我好爱!】
【楼上真变态,这么治疗清冉阁下能醒我管斯年阁下叫雄父!】
【你雄父不想要你这个“好”大儿!】
幼崽们信以为真,温墨以甚至善良地伸出援手,帮助忙不过来的越攸宁,脱下越清冉的另一只鞋子开始“通窍”。
哈!越清冉一动不动僵直身体,忍到手背蹦出青筋,终于在双重袭击下崩溃。
越斯年!我记住你了!!!你居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哈!哈哈哈!快!哈!快停下!哈哈哈......”
越清冉身体拱成虾米蜷缩起来,两只脚使劲闪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雄父!】
【楼上你是真的半点脸都不要了......】
【我这叫做愿赌服输!这就是军雌气魄!!!】
【滚!厚脸皮别来沾边军雌!!!】
【呵!汝等垃圾不懂我的超凡境界!!!】
【话说回来,居然真的有用啊!清冉阁下醒了!!!】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叉出去楼上,你没有!!!】
【不要再催眠自己了!别逼我亲自给你们这些脑残粉“通窍”!】
而两个幼崽见“通窍”果然有用,眼睛闪闪发亮,用软乎乎的小身体分别压住雄虫的两条腿,开始越斯年教给他们的所谓“巩固疗效。”
一番闹腾后,幼崽们小脸红扑扑的,脖颈间都汗津津的,被越斯年捉过去仔细擦汗。
【好羡慕啊......】
【我从来没被父亲们这么对待过。】
【雌虫要这种待遇做什么?!软弱!!!】
温星阑看着这一幕,眼神失去焦距,他想起来小时候的自己:
他跑得满头大汗,想跟家虫们分享好消息——自己实战理论都考了第一名。
虽然不过是雌虫幼崽们之间的竞争,但是他为了得到夸奖,真的暗自努力了很久很久。
他一打开门,就兴高采烈地说:“雄父!雌父!大哥!我考了第一名!”
雌父拧起眉头脸色沉了下来,他转头怒斥:“你是故意的么?!”
大哥黯然地看向自己,滑下两行眼泪,眼神似落寞似羡慕。
他愣住,喃喃辩解:“雌父,怎么了?星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雄父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挥而下,“所以你是天生就这么恶毒?!”
后来他才知道,大哥因为天生基因等级不够,无论如何努力都总是那么差一点点。
而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的他,拥有着让虫艳羡的最高等级序列,却唯独没有父母的偏爱。
他的优秀,更像是扎进对方眼睛里难以忍受的沙砾。
当晚被父亲们怒斥后,他满身大汗被撵回房间关了起来,他缩在门背后,听着外面父亲们安慰大哥的话语声,不知道偷偷哭了多久。
他也曾像是幼崽这样,发过斯年阁下所说的高热,又自己孤独地挺了过去。
雄父雌父只是嘲讽地笑了,说他故意装病,想要激起他们的愧疚心,果然充满心机。
反而是大哥来看过自己,不过这对于温星阑来说,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炫耀。
他将看向斯年阁下的视线转向夜空,清冷的月辉如同那晚一样倾泄流淌,眼前的温馨一幕却与昔日截然不同。
温星阑温柔笑了起来,笑容像是一朵盛开在夜色里的月光花,说出来的话语却有着和越斯年如出一辙的坏心眼。
“雄主,崽崽们的中药好了。”
斯年想搓药丸子
幼崽们惊恐地瞪大眼睛,发间的虫须都使劲往后趴,一副恨不得逃跑的样子。
越清冉好不容易逃出来虫崽们的魔爪,连忙把鞋穿上,忍辱负重地挽尊:“刚才模模糊糊我都听见了,但实在晕得厉害醒不过来,谢谢大家帮忙!”
他站起来拍净身上的泥土,露出一个淡然温和的浅笑,又端起了优雅雄子范。
“不过崽崽们既然已经没事了,就不用吃这个‘药汤’了吧!”
【清冉阁下自己都说了!是真的晕过去醒不过来!大家不要再黑了!】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不要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虫,他缺掉的脑子是你女娲补天都填不满的!】
【学会了,你们是懂怎么做阴阳大师的!】
【清冉阁下说的对啊,崽崽们看起来很健康了,雌虫没必要那么麻烦的!】
【楼上是雌虫么?】
【我是啊!怎么了?】
【我就是感叹一下,先辈们为了争取雌虫权益呕心沥血,但是总有虫用臻至化境的自我pua大法打败他们!】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啥pua?你在骂我?】
【救命!我开始窒息了!这是什么牛马局?!】
越斯年看着越清冉摇了摇头,也不戳破对方的谎言。
作为医生,适当保护患者的尊严,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摸了下温墨以的头,温声哄劝:“宝宝,带头试一试好不好?”
闻言,温星阑配合地把中药倒入保温杯一部分,倒完后笑吟吟地看着雄虫哄崽。
温墨以看着跟自己商量的雄父,抿出两个犹犹豫豫的小酒窝,眼神忧郁地看了看叛变的雌父,以及对方手里可怕的“黑漆漆”,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雄父,想了一小会,壮士断腕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