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A7
后来我知道了,是因为赌棍爹欠了他钱……
……啊行吧。
按照A先生的逻辑,搞我就是打太宰治的脸,打太宰治的脸就是打森鸥外的脸。打了他俩的脸他就爽了。总而言之,一举多得,妙啊。
我除了啊对对对还能说什么呢。
总而言之,某天早上我走在去港/黑大楼的路上,然后就被/干部A的部下绑走了。他绑我的理由还挺充分,我那个赌棍爹欠了他一大笔钱,所以赌棍爹把我卖给A了。
不是,他不是卖了我一次吗?还再卖?!多次售卖很会做生意啊,赌棍先生不愧是你,你还真是个教科书级别的社会垃圾呢。
我被那个社会垃圾气笑了,可惜他根本不在场。他可以隔空卖我,我却不能隔空打他。
现在我身处于干部A的专属赌博室里。这里的除了干部A外还有他的一打部下,他们每一个人脖子上都带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华美项圈,诉说着这位靠钱上位的干部先生微妙独特的审美趣味。其中一个瘦弱的少年正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也放着一个款式类似的项圈。这个少年脸上有一个细长的十字形伤疤,还挺有记忆点的。
“这是准备给你的。”干部A语调轻柔的说道,听着感觉怪恶心的。
我这么想的,于是也这么说了。干部A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可真是不会说话。”A的声音带着一种滑腻的恶毒感,他从托盘上拿下项圈走向我,“看来日后我还要花费功夫教你好好说话。”
干部A先生的两名属下把我摁在大理石地板上,我现在的样子多少有点狼狈,膝盖硌的生疼,其中一个属下扯着我的头皮让我被迫仰头,来方便干部A的动作。
干部A调整着搭扣试图把项圈扣在我的脖子上,妄图把我变成任他驱使的属下。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拿开你的脏手。ace,退后十步。”我说到,带着命令的腔调。还是太宰治在地下室给我训练出来的,这种语调可以给人信服感和压迫感。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ace一定会照做——因为我用了异能力。也一定无法照做——因为他的背后是赌桌,他只要退后三步就会撞上去,然后——
他的大冒险任务就失败了。
接下来就是有趣的惩罚环节了。
我没有选择在最开始的时候使用异能力,那时并不是我使用异能力的最佳时机。我的异能力一次只能控制住一人,即使我解决了一个,我的菜鸡体术也不一定能搞定另一个,况且ace的属下不止一个,所以我只能选择等待机会,一举制敌。
然而我果然是个菜鸡,时间也没挑好,这项圈都带一半了,勒得我难受。
我轻而易举的挣脱了ace属下的束缚,比我想象的容易多了,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傻眼了吧。
我觉得他们的行为可以理解,毕竟看见自己的上司突然乖乖听话并且还摔在赌桌上的惨样,傻眼很正常。
我扯下脖子上的项圈,随手丢到了地上,项圈上的宝石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还摔碎了,不过管他呢。接着一脚踩在干部A的肩上阻止他起身,干部A似乎还想说话。
“闭嘴。”我说道。于是干部A就闭麦了。倒不是我又用了异能力,毕竟我不能连续两次指定同一个人进行真心话大冒险——除非是转小钢针之类的凭运气选出来的。我真的只是普普通通说了这么一句而已。A只是被我吓得闭麦了,你永远可以相信一个太宰治的话术技巧。
我顺势抽走A腰上的枪,拉开保险抵着他的脑门。“现在是我说了算。”
我说这句话的的时候不免良心一痛,曾几何时,我也是受隔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过的三美五好青年,而现在我已经变成一个可以踩着别人的肩膀,用枪指着别人脑袋,恐吓他人的不法分子了。
干部A瞳孔一缩,接着色厉内荏道:
“袭击干部,你是想背叛港口mafia吗?!”
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不可能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的。而且比起干部A虚张声势的无趣嘴脸,还是他旁边十字疤痕属下的表情更吸引我一点。
那是一种渴望的表情,他在渴望——
渴望我一枪崩了干部A先生。
是怎样的恶劣行为才能让人积攒出如此刻骨的恶意呢?又是怎样的手段才能叫他人在如此刻骨的恶意之下依然对干部A保持另众人侧目的绝对忠诚呢?
我猜测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是不符合我的心意的,于是我懒得探究了。
在干部A下命令让部下攻击我的时候,我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语,给出了大冒险游戏失败后的惩罚项目。
当然是非常简单的。我只是要求干部A把部下们的项圈解下来罢了。
我可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所以伴随着项圈们噼里啪啦掉到地上,他名义上的属下、实际上的奴隶重获自由这件事情当然是和我没有关系的。
所以重获自由的人们,对压迫者进行最最原始野性的复仇当然也和我是毫无关系的。
我离开了干部A的赌博室,还贴心的把门关了——干部A是真的有钱,门一关就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我捡起了门口的外套,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不知道响了多久的电话。是太宰打来的,希望他不要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