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混沌223
离开Lupin酒吧后,我和助哥按照原计划回了家。
两周前,武装侦探社在一次集体会议之后,把据点转入了晚香堂,理由是为了被卷入麻烦的武装冲突。
但武装侦探社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做,至少他们没必要因为这场与之关联不大的大规模械斗转移据点,调查员们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见到黑手党还要绕道走的存在,正好相反,为了调查案件而与黑手党们产生摩擦即使称不上家常便饭,也差不离了。只要武装侦探社还在运营,那么武装冲突就不可避免,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就能意识到那场会议下达转移决定所给出的理由,只是个理由而已。
或者说,是借口。
至于转移据点的真正原因——唉,其实我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主要是我和助哥实在是太熟了,朝夕相处之下,他眼神的变化太容易看出来。于是我就知道了,社长做出这个必要性不高的决定,多半是和我相关的。
知情人不包括我,除了社长,乱步和助哥应该是知道的,这点也得到了助哥的证实。
虽说得到了证实,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却没有细问。无论是助哥、乱步还是社长,都是值得信任的好人。既然他们决定瞒着我,自然有非常充分的理由。“因为当过黑手党,所以不值得信任”这样的理由未免有些太无聊了,不告诉我多半是因为没有告诉我的必要,或许是我知道的太详细了容易增添不必要麻烦,也可能是其他类似的理由。那我自然不需要追根究底,只要配合着不知道就可以了。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猜是因为我不够聪明吧。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我确实就只想到这么个原因,因为我笨,所以和我有关的小组讨论不带我,很合理。
“这件事是只有我不知道吗?”我询问助哥。
“并不是,这件事最开始只有三个人清楚。”助哥回答道,“不过再后来晶子去问了乱步,就变成四个人了。”
“然后我又问了你。”我补充道,然后沉默了一下。
我不怎么惊讶的发现,现在社里的知情人从三个变成了五个,国木田老师成了唯一的蒙鼓人。
嗯,稍稍有点心虚。
但转念一想,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事的细节,四舍五入我也是个蒙鼓人,就没那么心虚了。
理论上来讲,如无必要是不能回家的。这次和社长申请回家是有非回不可的理由——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家里,我必须把它取回来。
这样很重要的东西被我晾在家里很多天,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去拿。听着很不负责任,或许是因为我没太把它当回事,就像是我明知道全国性考试很重要但依然没把它当回事一样。
总而言之我现在想起来了。正好也不生病了,所以叫着助哥去Lupin酒吧喝酒了。
咳,然后回家了。
但家里的情况不是很妙,于是我们花了一些时间处理,并联系了警视厅的警察先生们,送了些班给他们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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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家里的小插曲,把一塌糊涂的家打扫干净,换了一整套床上用品之后,我终于累瘫了。
于是我非常虚弱的对助哥说我快挂了,咱们别回去了,不然我要挂在回去的路上了。
助哥同意了,麻溜的窜进卧室我飞扑到久违的床了。
然后失眠了。
刚睡习惯地铺,又睡回软软的床,二次认床。
因为横竖睡不着,又不好意思敲助哥的门拉他起床打牌,于是我决定编故事自己哄自己睡觉。
但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我才刚开始思考,太宰就占据了我所有思维。
在意识到自可能喜欢太宰的一个小时后,我开始纠结的追根究底了。
因为这真的非常奇怪啊,纵使我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我依然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太宰。
是因为太宰很帅气吗?
但是中也也很帅气啊,更别说公关官还是全日本最帅气的男人呢——他就是全日本最帅气的不接受反驳。
是因为太宰很聪明吗?
但乱步也很聪明啊,而且在某些方面比太宰更聪明也说不定,可我也没喜欢乱步啊。
我弄不明白,只是隐约觉得不止如此。但真要我说还有什么,我却觉得喉咙被堵塞一般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
发现自己有喜欢的人的雀跃殆尽后,疑惑和困扰的感觉便开始令我头疼了。
很难描述清楚我对太宰的想法,无论是情绪还是形式我都找不到类似之物作比。这种无法对事物描述的情况让我感觉非常紧张,有种什么东西失控了的感觉。
世界是长期处于失控状态的混沌存在,繁杂的规则们交织在一起,就算是庞加莱*也不能给出通俗易懂的解法。想在混沌繁杂的规则中让世界变得可控是天才和疯子追求的事。对普通人来说,比起对着混乱不合理的世界叫嚣着不满又只得无能狂怒,让自身变得可控,控制好自己,以此应对外界不可理喻的混乱,才是更有效实的做法,至少比无能狂怒或者顺应混乱强得多。
于是我调整呼吸,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没过两秒我就放弃了,不是因为失败了。而是因为突然意识到得这种情绪非常难得,甚至是极其新奇的,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体验了。于是我沉浸在失控的感受里,思考着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