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急,等我有了名气,再宰了这几个蠢货,到时候名利双收。”李枫摸着女人的长发。
“你准备怎么办?”
“不是还有雷霆吗,我明天就去找他,他手里有一个综艺,我已经从老头那儿骗来了跑车,上节目一亮相,再炒作一下我‘隐藏豪门少爷’的身份,出名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可别真喜欢上男人,你每次都去找他,我心烦。”
“哎呦,吃醋了?”
“哪有……”
“放心好了,我才不会看上男人,尤其是雷霆那种臭男人,我闻闻,你身上香不香?嗯,我的‘继母’?”
“讨厌啊你……”
李枫正埋头在美人身上,忽然手机响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一看来电,抹了一把脸还是接了起来。
“刘泷,你疯了?这个点给我电话?不看看几点了?叫你把人挤兑走,你事办成了么?”
“……别提了!枫哥,来了一个小子,跟你长挺像,三两下就把案破了,还把你给我那手表也抢走了,你说这,你可得给我好好安排安排,咱都多少年的兄弟了……”
“你说什么?阮季玉?你没看花眼吧?”李枫冷笑,“你该不会是自己昧了东西吧。”
“怎么可能!枫哥,你不信,自己来看嘛。”
“……行了,少来这套,少爷我现在有钱了,不在乎这些,再给你打两万,一个礼拜之内,要么李家滚蛋,要么你全家滚蛋,听懂了么?”
“哎枫哥!我保证!我这会带足人,暗的来不了,咱给他来明的!”
“随便你,我还有事忙,挂了。”
李枫挂断电话,和继母继续温存。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整座城都披上了厚厚的白绒,所有东西的轮廓都变得可爱起来,可雪夜清冷,秘密都被埋在了阴暗的地下。
第6章
自从雷霆那天晚上来李家闹了一趟,阮季玉连发了三天高烧,李家父母急的要命,李敬先跟育才中学请了假,背着他在卫生所看诊。
阮季玉这身子从小都是金窝里养起来的,多少金贵的参汤虫草藏红花按斤补进去,都不曾见半点好。阮季玉迷迷糊糊间觉得再这么病下去恐怕命都没了,李家这情况,估计连带他上医院拍个片子验个血住几天院的钱都没有。
他正想着要不要去把那两万块的手表卖了换点钱,二老就已经把他背到了卫生所。
正值冬天下雪,整个卫生所里里外外全是坐着凳子椅子打吊瓶的人,老老少少,孩子哭大人闹,里面暖气片烧着,倒也温暖如春。
坐诊的是个花白胡子老头,眼花手也抖,颤颤巍巍感觉他自己可能都够呛,开了上一个方子,把一个哭成红萝卜头的小男孩送进了打针室,李家父母赶紧排上位置,把阮季玉搀上来坐在桌子前面。
“胡大夫,给我儿子看看吧,孩子发高烧,褪不下去啊。”
老头勉力睁开松散耷拉的眼皮看看阮季玉,“是小枫啊,可有些日子没来了,来给你变一魔术。”
胡大夫是看着李家的孩子长大的,从小就爱逗小孩儿,李枫又长得漂亮像小姑娘,小时候不听话,胡大夫都是给他变魔术哄他。
李家父母也不敢多解释,有心想提醒他赶紧给孩子看病,可这老头已经开始变魔术了。
他从桌上取过手帕,给阮季玉递过去,“检查检查。”
阮季玉发着烧,懒懒得眯着眼,眼睁睁看着他偷偷戴着一个大拇指套,乐呵呵地要变魔术。对阮季玉来说,这些都是基础训练了。
阮季玉摸了两把手帕,递回去配合:“没问题。”
“我给你变没,你信不信!”胡大夫逗小孩一样,把手绢往手心攥着的手指套里塞。
屋里坐着的所有人都盯着看,老头年纪大了,本来就手指头颜色深,皮也松了,戴着手指套晃来晃去,竟然一时也没人看出来门道。
他把东西重新戴上,哈哈乐:“没了!小枫,喜不喜欢?”
“哎呦呵,神奇,胡大夫还有这一手呢!”墙角挂吊瓶的男人起哄。
阮季玉病弱地咳嗽了一声,一伸手把老头的拇指套捏住,老大夫手往回一撤,里面的手绢就散了出来。
全场又静默了。
阮季玉:“我给你把这个变没。”说着话他手指一翻,再一摊双手,真没了。
老大夫傻了。
大家都傻了。
“你这个,怎么变得?”胡大夫老小孩似的站起来,颤颤巍巍在阮季玉身上摸,快哭了,“给我变出来!”
阮季玉无奈,“大夫,您看不是在桌上吗?”
说着话,他手往桌上的听诊器那儿一伸,东西又出现在手心了。
除了挂吊瓶的,诊所里的人都鼓掌。
“这厉害啊!李老师,你儿子还会这个?怎么变的教我们呗。”
胡大夫也鼓掌,“哎呀小子没想到你比我厉害,青出于蓝了!坐下坐下,给你看诊,今天给你看,不收你的钱!”
阮季玉这才有机会搭上脉,老头颤巍巍伸出手,搭上他的脉,凝着神不说话了。
屋里人都紧张起来,尤其是李家父母,紧张得冒汗。
“……啊?”摸了半天,老大夫张了张嘴,又把老花镜拿过来,仔细地凑上前看了看阮季玉的脸,“我就说呢,你不是小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