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晓沫话还没说完，凤楚乐就打断她：“我谈过恋爱，有经验的，相信我。”
　　徐晓沫勉强压下心中不安的念头：“好吧，那我们赶紧出发。”
　　价值不菲的轿车拐进坑坑洼洼的小路，凤楚乐疑惑地问：“沫沫，你确定地址是在这里吗？”
　　徐晓沫对照着手机确认了好几次才说：“是这里没错，前面的路不好走，我们先下来。”
　　“好。”凤楚乐把车停在路边，跟在徐晓沫身后经过几条巷子。
　　“到了。”徐晓沫抬头望向面前的牌匾。
　　凤楚乐松了口气：“进去吧。”
　　古老的房子由木头制成，却出乎意料的结实，门被推开时也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有人吗？”凤楚乐朝漆黑的屋内问道。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传来一道亮光，而后灯光亮起，屋子被拢入暖黄色的光线中。
　　坐在柜子前的人五官平平，气质普通，声音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请问两位客官要买些什么？”
　　“我问你……”徐晓沫拿着手机上前，将昨晚自己买的药和时无月的情况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那人听完乐呵呵地笑了声，笑容格外慈祥：
　　“这药啊，不过是让人感受恋爱的美好罢了，一个人若是心中没有喜欢的人，吃了它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他继续说道：“你们的朋友之所以像变了个人似的，只怕是和自己内心喜欢的人谈恋爱了。”
　　徐晓沫放下心来，保守起见还是问道：“那这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吧？”
　　“我记得客官在我们这儿只买了一粒？”那人反问。
　　见徐晓沫点头，那人语气坚定地说：“一粒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我可以向客官担保，您尽管放心好了。”
　　他上了年纪，浑浊的眼睛透着清明，可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徐晓沫道谢后带着凤楚乐离开那里，重新回到车上：“看来这药只是促进无月和老大在一起了，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第328章 坦白
　　“不对，等等。”凤楚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可如果是这样，无月为什么会忘记之前她自己说过的话？”
　　徐晓沫面色凝重地仔细思索：“无月不是失忆了，只是模糊了不喜欢老大的那段记忆而已，可能这就是药效吧。”
　　凤楚乐烦躁地皱了皱眉：“我还是感觉不对劲，要不然我们再去问问这个药有没有解药吧？”
　　“那我也一起去。”徐晓沫顿了顿说道。
　　然而奇怪的是，她们下了车顺着刚才的路线原路返回，却没看见原先那间屋子，就连泥地上的脚印也消失不见，不留痕迹。
　　凤楚乐警惕地望向四周：“太奇怪了，明明刚才还在这里，怎么几分钟的功夫就找不到了？”
　　“那个人和他的药……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连徐晓沫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与此同时，在木屋中，老人摘下眼镜，慢慢悠悠地上了二楼，声音沧桑：“小策。”
　　顾淮策在窗前回过头，温文尔雅的脸上带了笑容：“爷爷。”
　　“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和厉云渊的人有接触了吗？”老人面容依旧慈祥，气质却骤然发生转变，散发出极强的压迫感。
　　顾淮策郑重地垂着头，半弯下腰说：“抱歉爷爷，这是上面的指示。”
　　“你答应过我，要退出组织，打算什么时候和上面提？”老人挑挑眉头，平静地拍了拍衣服。
　　顾淮策蓦地有些心虚，视线往旁边撇去，抿着唇道：“爷爷，快了。”
　　“胡说。”老人面不改色地揭穿他，连语调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顾淮策却害怕地单膝跪在地上。
　　“爷爷，我不是故意瞒着您的，请您责罚。”顾淮策的声线微微颤抖，目光不敢上移半分。
　　老人走到他身旁，充满皱纹的手掌搭在他肩上，分明没有用力，可顾淮策的肩膀仿佛被火灼烧，传来剧烈的疼痛。
　　“小策，你实话告诉爷爷，你现在是不是组织的老大了？”老人淡淡地问道。
　　顾淮策强忍着近乎麻木的感觉，咬着牙根说：“是。”
　　“混账！”老人用力一拍手掌，顾淮策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左手的手臂无力地瘫软着，他脸色涨红，却一声不敢吭。
　　“爷爷，我有错，您要怎么罚我都可以。”顾淮策虚弱地开口。
　　老人吐出一口浊气：“小策，爷爷不罚你，但最近你不要再出门了，组织的事情，爷爷会帮你提。”
　　“爷爷！不可以！”顾淮策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跑到门口，可还是晚了一步，房门已经被人锁上。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拍着房门：“爷爷！你放我出去！”
　　外面空空荡荡，没有回音，顾淮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中。
　　而另一边，厉云渊神色不耐地看着对面的空座位，又抬手瞥了眼腕表。
　　距离他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温清雅还是没来。
　　厉云渊向来是不等人的，在手表又走了一分钟后，他果断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厉总，怎么这就要走了？约我过来，难道不是有事找我么？”温清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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