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宽慰
“万分感谢公子。”鹊十一拱手,“公子慧眼如炬,英明神武,必定知道谁才是打晕主子的真凶。”
正在树上打瞌睡的柳垂忍不住嗤了一声,说:“你亏心吗?”
“实话实说罢了。”鹊十一淡然反驳,“你有异议?”
徐篱山被吹捧得飘飘然,抬手摩挲下巴,思索一番,说:“所有人都瞧见了,是小垂哥打的。”
柳垂从树上跳下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在徐篱山脸上,“再考虑一下?”
“……好吧。”徐篱山是万万不敢得罪小垂哥的,很机敏地说,“是花哥打的!”
柳垂满意地比起大拇指,说:“慧眼如炬,英明神武,十一果然有眼光。”
鹊十一:“……”
您这评价人的标准也太灵活了些吧。
第90章 宽慰
徐篱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魄到为了两块点心出卖灵魂的地步,而这一切罪恶的源头显然是他试图往花谢脑袋上扣锅的错误行为。
“花哥,花哥,全天下最厉害的花哥,请给我两块花渍乳糕,我要饿晕了。”徐篱山仰头看着坐在树上的人,双手合十,语气乖巧,“等回了兰京,我请你吃好吃的,吃什么都行。”
花谢咬一口乳糕,慢悠悠地吃了,说:“我是稀罕吃的吗?我只是想给自己讨个说法。”
“是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徐篱山环顾四周,见没有可疑之人,这才上前两步,捂住半张脸轻声说,“是小垂哥用目光威胁我的,他一直看你很不顺眼,试图通过我在殿下面前给你穿小鞋!我真的很不赞同,但是无奈这些年我不敢得罪他,过得是如履薄冰,我也很痛心啊!”
花谢挑眉,“是吗?”
“嗯嗯嗯!”徐篱山点头如捣蒜,求求道,“花哥花哥……”
花谢拒绝他的喊魂大法,下地将小食盒给他,说:“吃去吧。”
“谢花哥!”徐篱山喜笑颜开,抱着食盒转身就跑,路过营帐时正好撞见抱着烤鱼啃的柳垂,四目相对,他率先撇开眼神,引得柳垂翻个白眼,“又编排我什么了?”
徐篱山不敢回答,躲进了营帐。
京纾正靠在榻上看花谢一同捎过来的册子,上头都是金昭卫这两日监视到的百官动向,其中可疑的人都用朱砂笔标了出来。帐帘掀开,他抬眼看了过去,说:“又在外头闹什么?”
“我在挽救得罪了花哥这个过错,为此我又又又得罪了小垂哥。”徐篱山走过去把食盒放在京纾腿边,自己端着小板凳坐在榻边,顺便凑到京纾手边看了眼那册子,不慎被密密麻麻的字晃了下眼睛。
“陛下会怎么处置这些人?”他问。
“或贬或留,需得参考政绩、实干、才能、家世等斟酌。”京纾见徐篱山耍宝似的瞪着双大眼睛,不禁伸手捏了下他的脸,“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就是随口问问。”徐篱山抿了抿唇,“太后……我爹会受牵连吗?”
太后谋害天子、当场伏诛,此事一旦传出,必定惹得众说纷纭,于皇室声名有损。如今文定侯府和肃王府牵扯上了关系,若因此牵连徐家,徐篱山也必定处境尴尬。京纾摇头,说:“太后会在慈安宫安详地故去。”
徐篱山撇撇嘴巴,说:“虽然这样对徐家最好,可是真的好便宜那老妖婆。”
“人都死了,名声好坏没什么两样……别噘嘴了。”京纾拍拍徐篱山的头,“吃你的点心。”
徐篱山“嗷”了一嗓子,揭开食盒盖子,里头放着花渍乳糕、荷花酥和砂糖绿豆。他打开小竹筒喝了一口砂糖绿豆,满足地“哇”了一声,瞥眼见京纾正盯着自己,罪恶感突然就升起来了,“对哦,你不能喝冰的,我还是走远点吧,可别馋着你。”
“你当我是你,看什么都馋?”京纾伸手把人摁住,“坐着。”
徐篱山“哎哟”一声,语气夸张,“你好霸道哦。一夜七次:霸道王爷狠狠爱。”
什么鬼话,京纾啧了一声,伸手捏住徐篱山的脸把人拽到腿上,说:“还吃不吃了?”
“瓷……泥憋捏窝!”徐篱山躺在他腿上,举起手里的冰饮求饶,“卟嗦惹卟嗦惹——呜。”
京纾俯身吻了下来,徐篱山睫毛轻颤,张嘴回应,把京纾也变成砂糖绿豆味儿。京纾的手摸到了小腹,他伸手握住,轻轻地掐了掐京纾手背上的薄肉,食指微屈,很轻很慢地刮过京纾的食指指骨。
京纾浑身一僵,反手握住徐篱山的手,睁开了眼睛。徐篱山的眼睛是落在碧潭的珍珠,温润清澈,碎光莹莹,直勾勾地盯着一个人时已足够引人遐想,更莫说它露出此时这般的动情模样。
“……”
帐内只有他们两人,京纾喉结滚咽的声响就显得格外明显,徐篱山抿了抿嘴巴,觉得京纾的目光简直要吃人。他抬手捧起京纾的脸,微微仰头,又亲在了一起,或啄或舔,舌/尖纠缠搅弄出啧啧水声,好一会儿才歇了动静。
徐篱山睁开眼睛,替京纾撩了撩头发,指尖擦过那微红滚烫的耳廓,笑道:“亲得这么凶,怎么还脸红啊?”
他们亲的次数数不过来,可京纾却是每次都会脸红耳朵红,徐篱山之前调侃过他一次,结果被恼羞成怒的某人扛上肩使用了暴力。
“因为你太厉害了。”京纾蹭着他的鼻尖,“舌/头这么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