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种alpha通病吧。”
邵言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连忙为自己辩解:“我身体挺健康的。”
顾轻渔看了眼镜子,摸了摸脖子刚消退又被补上的红印,漫不经心道:“准确点说,应该叫小狗圈地盘病?”
邵言这下才明白过来。
他摸了摸鼻子。
“是,这样啊。”
邵言想到什么,心里莫名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来:“他们两个都是alpha,应当,很不容易吧。”
顾轻渔哼了声:“你还有心思同情别人呢。”
邵言果真不再同情他们了。
毕竟自己跟先生的情况,并没有好上太多。
秦墨跟弗里茨和好之后,并没有立即回法国去。
他在京市玩得挺开心的,跟宁沵认识之后,简直找到了快乐老家。
他长得好,又有些名气。跟内娱那些营销咖不同,他是实打实的国际巨星,顶层名流。
加上又是顾轻渔的弟弟,宁沵的新朋友。里子面子都扛打,圈子里的人都追捧他。
秦墨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喜欢被不同的人恭维。
简直乐不思蜀。
不过他也就看着比较浪,弗里茨随时跟在左右,倒没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就这样过了二十来天的样子,秦墨带着弗里茨来跟顾轻渔道别。
玩得够久了,他还有很多工作。
弗里茨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此行就当休假了,如今假期结束,是时候回归正常生活。
顾轻渔只得告诫他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不要动不动闹分手。”
两人都答应的好好的。
别人家是怎么谈恋爱的,顾轻渔不大清楚。
但这两人的分手真是太儿戏了。狼来了的把戏玩得太多,他都有点懒得当真。
因此,当他们回法国后的第一个星期,秦墨又打电话哭着说要分手、话里话外暗示他想回国的时候,顾轻渔没怎么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安抚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没想到,从那之后,他就再没联系上秦墨。
也是巧了,顾轻渔那阵子特别忙。
因为新业务的需要,他连着出了半个月的差,回来又赶上情热期,小别新婚,跟邵言滚了几天几夜的床单。
等想起秦墨这么个弟弟来,已经是个把月之后的事了。
那天顾轻渔也是偶然想起秦墨,想问问他近况如何,上次分手后有没有和好之类。电话却没打通。
这也是常有的事。
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打算改日再联系。
如此改日又改日,又过了大半个月,始终没能联系上人,顾轻渔开始有些不安了。
他让人查了弗里茨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竟然也是失联状态。
他先后让法国的朋友登门,又派了人去找,最后亲自去了秦墨之前给的几个地址。
都没找到人。
弗里茨和秦墨在当地分别有几个住处,顾轻渔一处一处都问过,包括大宅的管家和公寓的邻居们,都说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弗里茨很久没有露面。
秦墨的公司也很久没见他人影,很多工作都开了天窗,经纪人忙着赔礼道歉,闹得一脸菜色。
顾轻渔质疑他们为什么不报警。秦墨的经纪人却说,收到过秦发来的请假邮件,违约金也是照单赔偿的,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失踪案件,更像是任性出走。
大家都知道秦有个巨有钱的男朋友,对此见怪不怪。
顾轻渔查看了那些邮件,感到事情并不寻常。
那不是秦墨惯常的语气用词。
他于是报了警。
通过警方和私家侦探的联合调查,耗时半个多月,终于查到了这对情侣的踪迹。
真相叫人大跌眼镜,是弗里茨囚禁了秦墨。
他竟然还没放弃标记秦墨的方法。
他把秦墨关起来。
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没打算伤害他,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标记,只要标记成功就放了他。
但alpha怎能标记alpha?
从那栋位于森林深处的木屋里被带出来时,那两人的状态都有些说不出的可怖。
弗里茨这个加害者面色苍白,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圈。
秦墨则不必说了,腺体被咬得乱七八糟,身上遍体鳞伤,表情空洞,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眼睛里都没了神采。
顾轻渔连夜把秦墨带回国,直接送进了疗养院。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
那天秦墨分明向他求救过,但他没有听出来,只以为又是小情侣吵架闹别扭。
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第49章
顾轻渔每天都去疗养院探望。
秦墨变得不爱说话, 问一句答一句,有时怔怔的,问了也不答。
这一点都不像他。
顾轻渔看得出, 他并非生自己的气。
顾轻渔去接他的那一天,秦墨紧紧地抱着他,眼睛里依旧是信任和依赖的。
这让他更加自责和生气了。
弗里茨的家族在当地很有些来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通过正常途径, 他们恐怕很难求得一个公道。为此邵言联系了他父亲那边的家族人脉,走了不少门路, 找了很有名的律师跟进这宗案件,但想来那会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