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0
宁沵哪有不应的?
却没马上开始,先喊了一大帮子人围过来下注,还不忘挑衅他:“输的就当给大伙发红包了。”
宁沵牌技一般,在顾轻渔面前却挺自信,有段时间他手头紧,全靠在他这边赢牌赚零花。估计老天爷也看不过顾轻渔那么能赚钱,就没给他加这种偏财运的点。
顾轻渔指了指身边的邵言:“他跟我搭档,你自己挑人。”
宁沵没跟邵言玩过牌,不知他的底细,不过这么个一天24小时恨不得撕成48小时来用的工作狂,能懂什么玩乐?爽快的答应了,自己扭头在人群里挑了个看着就挺聪明的alpha当自己的搭档。
输赢暂且不论,顾轻渔理牌的手法很漂亮。
扑克牌在他手指间翻飞,洗牌、切牌如行云流水,动作优雅,干净又利落。
宁沵看着他卖弄,问:“玩什么?”
顾轻渔:“你定吧。”
最后定的桥牌。
四人安静抓牌、打牌,宁沵一开始还信心满满。
第一局,邵言叫庄,顾轻渔明手,他们甚至没怎么开口,仅凭眼神交流,两轮就诱出了宁沵手里的高牌。之后配合默契,一个负责试探推理,一个负责战术收割,打得对面两人毫无招架之力。
宁沵淡定洗牌,跟搭档说笑:“咱们顾总开张不容易,让他们一回。”
又一局结束,他笑不出了:“这局我们牌太臭,重来!”
输到第三局,他给自家哥哥发了条语音:“天上下红雨,你家老板居然学会赢牌了!”
输到第四局、第五局,他人麻了,眼睛里都没了光。
搞不赢,根本搞不赢。
“见鬼了!”宁沵把牌扔了,不满地看向邵言,“你是不是耍老千?”
邵言淡然回应:“没有。”
顾轻渔笑得得意:“宁沵,愿赌服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其他人没见过顾轻渔手气有多霉,不知道今天情况的反常。对宁沵而言,这岂止天上下红雨,简直小刀剌屁股——开眼了。
他不情不愿出了赌注,扬声允诺给今天所有宾客送一瓶酒,算是小小的出了回血。
顾轻渔不跟他客气,开口要了两瓶陈年珍酿,他与邵言一人一瓶,还催促宁沵:“现在就让人送到我车里去。”
摆明了不给他耍赖的机会,完了不忘补刀:“还玩么?”
宁沵算是看出来了,顾轻渔牌技今非昔比,接着玩那不是自找苦吃?
他把牌扬了:“算了,喝酒吧。”
顾轻渔还没接茬,就听身侧邵言幽幽来了句:“先生,你今天喝得有点多,回头胃疼。”
宁沵被他气得头疼,向顾轻渔告状:“他他他,他敢管到你头上来。”
顾轻渔心里算了算,倒觉得邵言提醒得没错,点头答应:“那就少喝点。”
邵言于是叫人把他面前的酒杯都撤了,换成无酒精饮品。
宁沵麻木地看着人收拾,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正题:“说说吧,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我也帮你留意留意。”
顾轻渔没打算让他插手,只说:“有黄伯处理就够了。”
宁沵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什么叫处理啊,这是公事吗?”
看顾轻渔一脸理所当然,他翻了个白眼:“服了,你还真把这事儿当工作处理啊。”
“我听说你只提了一个条件,匹配度?这算什么要求?你可是要给自己找枕边人,难道只要匹配度高,什么酸的、臭的你都下得去嘴?”
顾轻渔本想反驳来着,他没打算把对方当枕边人,只想在有需要的时候得到个直接点的标记。
直白点就是人形抑制剂提取机。
不过话到嘴边,这个人形抑制剂提取机,就可以是酸的、臭的?他迟疑地看了眼宁沵。
宁沵就知道会是这样,追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理想型是哪一款?”
“理想型?”顾轻渔没想过这个问题。
宁沵暗自叹息。他这个发小脑子好使,可惜一门心思扑在赚钱上,别的事是半点不操心,虽然也不需要他操心吧。要他说,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根本不懂得享受。
他想了想,指向不远处香槟塔边上正在说话的两个alpha。
“比如说身材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顾轻渔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个角落。
如果宁沵没问,那两个alpha在他看来没什么区别,都很高大。不过仔细区分,确实有很多不同,左边的健壮,隔着衣料也能看出分明的肌肉线条,右边的清瘦,看起来书卷气比较浓。
顾轻渔唔了声,指头在左边alpha的身上停留片刻,又犹豫地晃向右边,最后摇了摇头,说:“一个太夸张,一个却……”
他没说完,宁沵秒懂。他视线在人群中游移,又指了几个人叫他选,顾轻渔一个一个看过去,都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帮发小弄清楚取向,宁沵耐心得很,他仔细对比顾轻渔的回应,支着下巴逡巡左右,忽然指了指他身侧的邵言:“那他这样的呢?”
邵言捏着水杯的手微顿,看过来的神色带着警惕。
宁沵丝毫不在意他的心情,问顾轻渔:“先不管别的,光看身材,你觉得他这款怎么样?”
顾轻渔竟然真顺着他的话,投来打量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