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哈哈哈,好好好。”大家都是十分高兴。
“对了,舒平,麻烦多安排几个人在旁边,免得弄坏了。”郑奶奶道。
“既然放进玻璃之中,怎么还会弄坏?”谢赫瑾失笑。
“你不懂,咱们业内有些痴人,还是以防万一才好,哦,对,先别拿走,让我们多看一会儿。”郑奶奶珍惜地隔着空气抚摸画作,“画得真好啊,返璞归真,意境非凡,这瞧着竟是像极了古代大家的画作。”
谢赫瑾:......古代大家不敢当,古代人的画作的确没错。
“就是这点才最让人震惊。”楚爷爷很是赞同,“赫瑾从前在家中受专人教导,从不出世,许是因此才没沾染红尘之气吧。”
谢赫瑾噙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小乞丐出身的人,怎么会没有沾染红尘呢?只是文化断代次数太多,才显得他是如此与众不同罢了。
“看看这落笔,这竹叶尖,可真是像极了古代大家的画法,这法子,我学了几十年都学不会。”
“是啊,别看只是简单的竹叶,可画形容易画神难,便是临摹得一模一样,风骨就是不同。”
“古人云:虚心节高,久而不改其操,竹之美德也。”郑奶奶痴痴地看着,“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文人墨客为竹作画,可又有多少人能画出竹子的气节呢?咱们不过是俗人,画不出倒也正常。”
“谢先生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成就,我等心服口服啊,不知可否为我等开节课,也好让我等能更好地审视自身能力?”
“开课二字当不得。”谢赫瑾轻笑,“若是诸位爷爷奶奶不嫌弃,可到我家中住一段时日,彼此交流技艺。”
“好好好,那我就打扰了。”郑奶奶第一时间报名,其他人也纷纷说要去,还问等展览会结束后能不能马上就去。
“你们这些家伙可知道我每周为了和琴姐抢赫瑾有多累,我给你们介绍人,你们倒好,竟是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楚爷爷轻哼。
“反正你也住了一段时间,够本了。”
“就是,这等好事怎能让你一人独占。”
“谢先生乃是当代国画之福,你怎能如此自私。”
爷爷奶奶们和楚爷爷拌嘴,吵着吵着,又一起笑出声来,谢赫瑾含笑瞧着,感觉口有点渴,默默过去喝了一杯茶。
舒平面露艳羡,这些老前辈们可不是性子都这么温和,唯有能力可与他们比肩或比他们强的人才会被接纳,谢先生年纪轻轻就能有此,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舒平叔叔怎么了?”谢赫瑾敏锐感觉到他的情绪。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在国画上多年没有丝毫建树,仅能当一介商人,心中有些遗憾罢了。”
“舒平叔叔若是愿意,也可来我家。”谢赫瑾能感觉到他真的挺喜欢画画的,也是,若不是喜欢,不是了解,不能共情,如何能建起一个令人称赞的舒记呢?
“真的?我,我这种水平也可以?”舒平难以置信。
“当然,您也喜欢作画不是吗?”
“哈哈哈,多谢,多谢,您放心,日后您若是需要帮忙,也尽管和我说。”舒平十分豪爽地拍拍自己单薄的胸口。
谢赫瑾微微一笑,并没打算要他的报答,他遇到的好人太多,也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好人,去对别人释放善意。
大家在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又缠着谢赫瑾画了一副梅花,吩咐楚爷爷收好,这才一起到会场里观看其他人的画作。
展览会的参观者和参展者纷纷发现,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诸位老前辈竟然一起出现,并且还拥簇着一位年轻人,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老前辈竟然走在后面,那位年轻人竟与楚大师并肩而行!
“这是谁?好像没见过。”
“难道是哪个国画大师的弟子?”
“可能是楚大师的关门弟子,天资很惊人那种?”
展览会安静,大家也不好议论吵闹,仅能与亲近之人说几句。
展览作品更为成熟的第二进院,楚大师的画作退出中心舞台,退居一旁,一个玻璃柜被抬上来,里面俨然放置着一副看似简单却处处透着大成之法的墨竹图。
“妙,妙啊。”一位老先生趴在玻璃柜上方,“至简则至难,至简则至繁,妙,太妙。”
一位穿着旗袍的老奶奶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仔细观摩,笑容激动,“我们国画界,又要多一位大师了吗?”
“看看这个字,书法竟是也臻化境。”
“落款是谢,谢是谁?”有人急切地拉着舒平问。
听着大家的夸赞,舒平感同身受,连连赞同点头,对大家神秘一笑,开始狂夸:“楚大师说,这是一位大宗师,多年钻研字画,如今方才出世,其画作蕴含古代大家之法,极具古意,不染红尘,乃是当世之幸balablabala”
正在第一进院参观的谢赫瑾可不知道楚爷爷他们私底下的话都被说出来了,只是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平地摔,吓得一旁的楚爷爷惊了一下,下意识伸出手去扶。
好在,谢赫瑾自己站稳了,朝大家抱歉一笑,让跑过来的老周老吴稍安勿躁,继续和大家一起参观。
奇怪,是谁在说我。
第69章
诸位老前辈们一起出现,第一进院中的参观者们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犹如看偶像一样对老前辈们行注目礼,有些人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