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护夫
乐不逢眼睫轻颤,抬起手抚摸霍非池轮廓削瘦不少的脸庞,被霍非池反握紧,轻吻他手心。
忽然,和霍非池体温同样滚烫的泪滑过乐不逢手背,一颗接着一颗。
好似浸透皮肤,烫的乐不逢心脏生疼。
霍非池无声掉着眼泪。
“别哭……”乐不逢压着声音,自己却忍不住哭腔。
他张开手臂环上霍非池脖颈,两人紧紧拥抱着。
乐不逢咬在霍非池肩膀,没舍得咬疼他。
积压了两年的思念痛苦,在因为霍非池那几滴泪,爆发了。
乐不逢埋在他肩窝哭,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霍非池烧的昏沉,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梦里的乐不逢哭的这么委屈。
眼泪像刀子一样,凌迟他的心脏,割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乐乐……”霍非池低声喊,轻轻拍打乐不逢脊背,红发缠绕在他指节。
“乐——”
乐不逢扬起脖颈,嘴唇堵住霍非池的唇,不知道谁的眼泪,咸而苦涩。
霍非池眼睛微阖,混乱沉重的思绪拉扯着他……好真实的梦,手掌触碰的皮肤是凉的,细腻柔软。
越抱越紧,勒痛了乐不逢。
但是他喜欢这样,只有不断触碰,接吻,拥抱,才是治愈思念成疾最好的良药。
“乐乐……”霍非池终于舍得放开他。
乐不逢捂住他嘴,生怕把仅仅一帘之隔的丞枫吵醒了,眼尾轻弯,眼睛在黑夜里亮亮的注视霍非池。
霍非池努力睁着发热困倦的眼,这才发现怀里人浑身赤.裸,和以前梦境有些许不同。
乐不逢红发很长,几缕散落在他身上,穿过指缝,霍非池拢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太久不见,这样的动作轻易撩拨了乐不逢。
霍非池在发烧,体温烫的惊人。
在他身边躺了一会儿,乐不逢整个人都热了,体内血液好似在沸腾。
偏偏某人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不愿意移开。
带茧子的大手抚摸乐不逢光滑的脊背,哑着调:“怎么热了?”
乐不逢不可避免情动,特别被裹在被子里,贴在霍非池身上,有点什么,感知更加清楚。
他咬白了下唇,目光闪动不明的光,抬头和霍非池对视,反而被捏着下巴又被亲了一口。
霍非池嘴唇有淡淡血腥味。
事实证明,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一旦尝到他的血,乐不逢着了魔似的上瘾。
乐不逢扒着霍非池肩膀,细长的双腿缠上他,重新亲过去时,主动探出柔软的舌尖。
整个过程霍非池睁眼都有些困难,体温却在缓慢下降,出了满身的汗,鼻腔充斥许久没有闻到过的气味。
属于乐不逢和他自己的。
屋内的窗户半掩,溜进来深夜一缕风,吹得床边棉麻帘子不断晃动。
帘子外,丞枫趴在桌上睡得正熟,迷迷糊糊听到细微水声,以为又下雨了,便没在意。
末了乐不逢睁着湿漉漉的眸,拨开霍非池额前汗湿的发,稍稍用力勾着他在自己身旁躺下。
这次出来的急,也怕被发现,他没有带衣服。
“好好休息。”乐不逢支起身体,在霍非池鼻梁轻轻吻了吻,声音轻之又轻:“我爱你。”
高烧又出了汗,霍非池体温逐渐恢复正常,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听到这三个字,只觉虚幻缥缈。
等他陷入沉睡,乐不逢换回本体形态,慢吞吞从床上溜下去,回去比来时爬的更艰难。
第82章 护夫
他腹部热热的,乐不逢回去后不舒服许久,这里也没那个条件清理,只能忍着。
补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
乐不逢坐起身,昨晚他自己的身体和霍非池弄,到这会儿身上的酸软换了躯壳还是存在。
“幸好肚子不烫了。”乐不逢小声嘀咕,揉揉小腹,下床缓了一会儿才出门。
他记得丞枫说过,可以去找他安排工作。
乐不逢不想工作,想去顺路去看看霍非池。
快到关他的地方时,远远地,乐不逢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吼。
“神经病啊!烧刚退就洗澡!”是戚泽。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这两年戚泽胆子变大不少,敢吼人了。
被吼的霍非池不出声,老样子,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翻看最近小城内大小事情。
可是看不进去。
霍非池捏捏眉心,满脑子是今天早上醒来,他的床单被子……
许久没做过那种梦了。
以前倒是梦见过和乐不逢接吻亲热,但是没有任何一次像这次这么夸张。
厄兰打着哈哈解围:“他个死洁癖就是这样,别生气了嘛。”
戚泽一屁股坐下,闷着头生气,越想越气,仗着这两年霍非池不爱说话,还想再训他几句。
乐不逢屈指敲响这里的门,引来所有人视线,。
厄兰好奇:“陌生人?”
丞枫介绍道:“他是被神川区抛弃的,前天到的,叫乐……小乐。”
霍非池瞳孔细细地颤,乐乐两个字应激般让他心跳加速,胃里也抽搐着疼。
“你说可以安排工作,我在屋子里待的无聊。”乐不逢浅浅一笑,克制不住望向霍非池。
昨夜耳鬓厮磨的热好似浸透皮肤,乐不逢呼吸间都是霍非池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