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嗯,没事儿,你放心吧!”
怎么可能放心,严父此时已经开始懊恼,懊恼自己的没本事,懊恼自己默许了这门亲事。陈家财大势大,如果女儿嫁过去受了委屈,严家收了这么多钱又怎么替女儿出气,所以说嫁女还是低嫁更靠谱些!
严言又给严父捏了捏脚,起来擦手把箱子打开,里面只剩下三分之二的钱。她说:“下午我交给冯欣十万,这二十万是给爸跟妈你的,给你们养老用。”
听到此处二老已经眼眶泛红,严言也是,只不过她忍着继续说:“看你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刻薄你们了呢。听我说完呀,再过几年,昊昊就长大了,镇上的教育水平不行,我知道冯欣计划着要让昊昊去市里面念书,那十万块钱就当我给他们添的买房子的钱,严越肯干活,也能攒下一笔钱。你们老俩就从这二十万里面给他们点儿房钱,冯欣肯定伺候你们也卖力,剩下的你们就去其他地方旅旅游,电视上不都演了吗,老年人出去走走越活越年轻,爸也别去给他们看门房了,就陪着我妈好好陪孙子玩儿。你们都高兴了,我就高兴。”
严母拍拍她的头带着哭腔说:“傻孩子,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傻孩子来了,一点儿都不知道为自己打算。陈家都不要嫁妆了,你还不带些傍家的钱?你放心,这些年,你爸给你攒了点儿嫁妆,虽然不多,也有几万块钱。”说着就打开那口红木箱子从箱子底下翻出一个皮包,掏出一张存单,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严言。
严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为自己打算的,只觉得心头一暖拱进严母的怀中,软软的说:“刚刚还说我傻呢,妈你才傻呢,陈家那么多钱,肯娶我就说明他不嫌弃我要钱没钱要文凭没文凭,在他们眼里,这些钱算什么,你们二老拿着安度老年吧,实在不行,给我一千块钱图个吉利就好。”
严父说:“陈家财大势大,里面说不准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复杂事呢,你多拿些钱,就当给自己壮壮胆,爸给你攒的钱不是为了自己花的。”
严言讨喜的笑笑说:“知道了,爸心疼我。”
而隔壁的冯欣此时正欢欣鼓舞的数钱,她没想到严言这么大方,三分之一都给她了,当初娶她的时候彩礼可才八万,还没这十万多呢。
严越说:“给你你就要?这是给我姐置办嫁妆的钱!”
“那不是还剩二十万吗,要置办什么嫁妆要把三十万都花完啊,姐姐照顾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那你结婚的时候把彩礼拿出一半给你妹妹了吗?说什么天经地义?”
“你给的彩礼统共才八万块钱,给一半给我妹妹,我坐吃山空啊?合着我嫁人是给她人缝嫁衣吗?再说了,陈家稀罕这么点儿钱吗,你没看这三十万是怎么落地的吗?”
当时,陈景凡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一个跟班就把箱子撩在地上,双手一扣,嘎嘣一响,箱子就打开了,就连那个跟班都是一股子盛气凌人。
严越长叹口气,“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好好对姐,姐在家的时候不多了。”
冯欣收了这么多钱,自然应承地快,“你放心吧,我一定让姐高高兴兴的出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陈家坐落于韩镇的边缘地区,周围绿化地极好,方圆三里只它一家。
越往家的方向走,越是寂静,唯有知了的声音喧闹个不停。
车停在距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两条大黄狗在路中央掐架,顶着烈日伸长了舌头汪汪狂吠。
陈景行瞧着它们那副样子倒是好笑,周边空荡荡的也不知在争个什么。
几分钟后,还是不见高下,他交待道:“这两只狗处理了。”
走到门口,似想起什么,沉吟道:“赶走就行,别伤它们。”
尚在门外,就有阵阵檀香扑鼻。他皱皱眉头,终于踏进门。
陈母正在做午饭,在厨房里忙着,看见他进来笑着问道:“伏天热,有没有不舒服?”
陈景行摇摇头,“没事,爸还在佛堂?”
“刚刚听见狗叫,气得和什么一样跑出来了,后来没声儿就又进去了。”
陈母边说边摆弄着午饭,不一会儿就摆满整张饭桌。瞥到那些绿油油的素菜,陈景行眉头深锁,不想深想便岔开话题,“刚刚已经下聘,景遇的婚事算是定下了。”
桌上的菜冒着香气,陈母一遍一遍望着佛堂陈父所在的方向,眼里的希冀骗不了任何人,听见儿子的终生大事解决只是嗯了一声,不再接话。
总是这样!
陈父醉心于佛经中,而陈母把所有的爱投入到陈父身上。陈景行他还好,陈父偶尔还能想起他这个儿子,从小手把手教养,陈母也随之重视他。反倒是陈景遇这个小儿子,成了不闻不问不被任何人关心的那个。所以,他才尽可能把陈景遇纳入自己的羽翼中,其中或多或少夹杂着愧疚。
吃饭的时候陈景遇知道这件事很是高兴,就连平常不吃的洋葱,陈景行夹在他碗里,他都吃得干干净净,吃罢还会抬头朝陈景行笑笑。
陈景行摸摸他的头,心里不是滋味,陈景遇容易满足,他越这样,陈景行越想把更好的东西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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